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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咬着她的脖颈,划拉开她一侧的链子:“你这个女人……”
  他的手伸了进去,沿着腰肢下滑,揉在她的臀上。
  “大妖怪的角是你能随便摸的吗?”
  “松开你的狗爪!放在哪里?”
  “这里……”说着,他又揉了几下,“真软啊……”
  乔心舒:……
  但大妖怪总算还有些清醒,便宜虽占了不少,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强迫一个女人做什么。
  茨木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下肢撤远了些趴在她身上,将脑袋搁在她的胸口:“是你先招惹我的……”
  “不准随便摸我的角,当然,别的妖怪的角也不可以!”
  说着,他蹭了蹭她的胸。
  乔心舒:……这一身老豆腐已经没了==
  ……
  将近凌晨四点,他们才“安全”地回到了公寓。尔后,乔心舒实在抵不住困意,连衣服都没换就靠在席梦思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腹内空虚得厉害,连脑袋都有些昏沉。而她稍有动作,就惊醒了身边浅眠的茨木。
  无数纷繁杂乱的记忆开始聚拢,当理智回笼,乔心舒赶紧摸了摸周身上下的衣服,却发现自己安全得很,别说裙子,连丝袜也没脱==
  她长舒一口气,阴森森地看向刚刚醒转的茨木。
  茨木一愣,随后转过头去——
  “啧,愚蠢的女人,你看着我干嘛?”
  “茨木童子,昨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她保持微笑,问道,“你还记得回家之前的事情吗?”
  “什么东西?”茨木一脸懵逼。
  “忘记了啊……”乔心舒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要带我去魔界。”
  “不可能!”茨木断然拒绝道,“去了魔界,你活不过一天!”
  乔心舒:……
  她觉得茨木醉酒清醒前跟清醒后是两个不同的人格==
  清醒之前还特么能抱着她坐在车顶看星星,稀里哗啦地说一堆她都快信了!清醒之后脑子就特么是个装饰品,她说什么他非得唱反调,简直跟青春期叛逆小孩一个样!
  果然,男人在车上(床上)的话都不可信【黑化的微笑】!
  “那你还记得什么?”乔心舒的声音甜得发腻,“你再想想,还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茨木揉着额角,脑海中却充斥着各种祈祷和凌乱的片段,“我昨晚好像梦到在吃汉堡?”
  乔心舒:……
  “那个汉堡特别软,我还捏了一把。”茨木在虚空中捏了捏鬼爪,脸上露出丝意犹未尽的神情,“特别香,我刚想吃……就醒了。”
  茨木总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画面太过零碎,头脑也着实晕眩得很。这不像是宿醉的后遗症,就好像是……有人拿板砖狠狠拍了他的角一下==
  酥麻的、温软的……不知为何,心里有点虚啊?!
  茨木沉思了片刻,还是转过头,遵从自己的心意说道:“我饿了,想吃汉堡。”
  “要那种软乎乎的,嗯……就是一只爪子这么大的这种。”
  乔心舒:……
  法克!死吧——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ps:酒吞:我觉得茨木该上个非诚勿扰。
  红叶:然后看着他一期接一期地被剩下?
  酒吞:……
  ps:一目连:你为什么要在我神龛旁搭茅屋?
  荒:换个地方住,陶冶情操。
  一目连:麻烦你再换个地方。
  荒:我的破茅屋配你的旧神龛哪里不好?
  一目连:我这旧神龛本就没生意了,再配个破茅屋,更没生意了!
  荒:要不你换个生意。
  一目连:换什么?
  荒:皮肉生意【微笑】
  第74章 七十四只茨木
  茨木的汉堡硬是没吃成, 他纳闷地看着乔心舒翻给他的白眼,感受着她甩给他的脸色, 着实弄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是因为他买的珠宝首饰衣服不够名贵吗?
  大妖怪往嘴里扒拉着快要馊掉的冷饭, 吃着冰箱里放了两天的酱瓜罐头, 顿觉凄凄惨惨戚戚。在这之前, 他摸不准乔心舒在气什么,于是一根筋地问了出来。
  乔心舒脸色一变,直接给气笑了:“想知道啊?去把冰箱里的剩饭剩菜吃干净我就告诉你。”
  茨木冷笑一声不应, 觉得乔心舒“恃宠而骄”, 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让他堂堂茨木童子吃冷饭, 简直无法无天!
  紧接着,乔心舒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当他不存在。
  一小时后,茨木装作来她身边取杂志,路过时漫不经心地冷哼一声。乔心舒头也不抬,没理会。
  两个小时后, 茨木吭哧哧地挪过来,背对着她,将游戏声音开到最大。乔心舒整理着教案,不言不语。
  三小时后, 茨木愣是凑过来给手机充电,在她身边放起了偶像剧,顺道冰冷吐槽。乔心舒做好笔记, 收拾好桌案,拍拍屁股走人,“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茨木:……
  四个小时后,大妖怪纠结地在卧室外踱步,直到乔心舒抱着一堆脏衣服出来,他眼睛一亮,鬼爪“啪”一下按在门框上,企图壁咚。
  看着门边簌簌而下的木屑,乔心舒眼皮一掀,愣是从他拦住她的胳膊下矮身穿过,平静无波地与洗衣机进行友好交流。
  第五个小时,茨木深吸一口气,抖着爪子打开了冰箱……
  乔心舒:呵呵。
  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手头的食物,随后臭着脸坐到了乔心舒身边,闷声闷气道:“喂,女人,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乔心舒嘴皮子一翻,嫌弃道:“去洗澡,身上味道太重了。”
  茨木:……
  忍着脾气起身走了好几圈,大妖怪一想自己连冷饭都吃了,害怕洗澡吗?洗澡总比吃冷饭强,马上就要接触到答案了,要是输在半路上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酒吞:愚蠢,男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的!在女人面前,男人一定要强势、要有尊严!
  红叶:哦,你刚刚说什么?
  酒吞:……不,没什么……
  红叶:去,把搓衣板拿来。
  酒吞:哦……
  茨木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清清爽爽地出来了,他带着些期待地坐在乔心舒身边,正准备开口,却听乔心舒冷声道:“你的衣服呢?”
  茨木:……
  “去把衣服洗了。”乔心舒淡淡地吩咐,“顺便把浴室的地给拖了。”
  茨木“腾”地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开始来回踱步。走着走着,他就想:冷饭都吃了,澡都洗了,不就是洗个衣服拖个地吗?快要接近真相了,不能半途而废。
  片刻后,大妖怪笨拙地拖完地,捧着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只是,当他一转头看到大盆子里放着的属于乔心舒的内衣时……头脑中恍惚着闪过模糊的片段,他似乎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自觉地,他轻轻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犄角,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身为大妖,他就算喝醉了,也很少有断片的经历。唯一一次断片,据说是被红叶丢过来的酒葫芦给砸中了角,当场头晕目眩地跪了==
  事后他才被小妖怪告知,自己的挚友那日不知做了什么惹恼了红叶,被她提着葫芦硬生生敲进了土里,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呼吸尘土和瘴气==
  而他,则是遭了飞来横祸。
  但他醒来后,却只剩下一丝丝印象,其余的总也想不起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明白,自己的角除了不能随便给雌性摸,还不能受过大的刺激。一旦刺激超过了某个度,兴许他就会忘记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昨天晚上他的角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能让他的脑子在第二天断片?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能伤害到他角的存在吧?就算是把购物袋挂在角上,他不也没事吗?
  大妖怪顶着深沉脸步入客厅里,刚看向乔心舒,就瞧见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低声道:“喂,你,现在总该告诉我……”
  “我困了。”乔心舒伸了个懒腰,“有话明天讲。”
  茨木:……
  简直欺妖太甚!他现在就走!
  乔心舒揉了揉腰步入卧室,茨木收回了脚,偷偷觑了眼她。
  嘁!他茨木童子岂会屈服在激将法之下!他这时候走不就是如了她的意吗?!休想,愚蠢的女人!你身边的另外半张床位只能是我的!
  茨木刚随着她的脚步跟上,卧室的门就“啪”地在眼前关起来,厚实的门板差一点打到他鼻子。大妖怪伸出爪子拧了拧门把,发现可恶的女人居然把门反锁了!
  “你今晚睡沙发吧,明天心情好了再告诉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里头传来,紧接着是人的身体落在席梦思上的轻响。茨木几乎可以想象出她慵懒地舒展着身体,像猫一样伸起了懒腰……
  他突然想变成那张床==
  甩去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他打算暴力破门而入。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乔心舒又强调道:“好好睡沙发,你要是敢跑进来,我以后不会再跟你说话了。”
  茨木:……
  不,不能放弃!冷饭也吃了,澡也洗了,衣服处理了,地也拖了……不就是睡一晚上沙发吗?!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