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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薛宝钗乖巧的软了身子,任其施为,还乖顺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装作不经意的在高允耳边,似怨似嗔地问道:「这淑妃有什么好的,能留着圣上那么多天?」
  她可是真真好奇了,没想到柳淑妃这年华不再的老女人能连留住圣上好几日。
  「柳淑妃是为了王子腾之事,这条疯狗,人见人厌,圣上也烦的很呢。」高允随口道。
  薛宝钗何等聪明,一瞬间便联想到王熙鸾之事了,她顿时失声惊道:「王熙鸾之事是柳淑妃所做的!?」
  真没想到,柳家人竟然有这个胆子,那可是皇太子第一个儿子,也是圣上的亲孙子呢,更别提王熙鸾可是王子腾唯一的独生女,她怎么敢……而且还弄得一尸两命,真真是不怕和王家结仇吗?
  高允不屑道:「十之八/九了。」
  本来这事大伙还在猜是谁下的手呢,柳淑妃这一作态,可说是不打自招,第一次柳淑妃说着王子腾坏话之时,还能说是无意,但这次数一多,傻子才猜不出来。
  想来圣上也是知瞧了,这才这几日都待在储秀宫中,想来也是烦着要怎么给大皇子与二皇子扫尾吧。这王熙鸾肚子里的孙子已经没了,万万不能再赔进两个儿子。
  高允心下暗叹,圣上也是不容易啊。
  薛宝钗秀眸微眯,如果王家舅父得知这个消息的话一定会十分高兴,他那么疼爱熙鸾妹妹,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去呢。
  什么柳家,什么王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们狗咬狗吧。要是没了大皇子与二皇子,皇太子又不得雍政帝喜欢,以后这天下谁有,怕是难说呢。
  想到得意处,薛宝钗轻声笑了。
  或许是心情极好,薛宝钗对着高允份外痴缠,两人尽情缠绵,高允好生伺候了薛宝钗一回,在长春宫中直待了二个时辰,方才离去。
  高允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雍政帝又在储秀宫中,应无人注意到,却不知养心殿中有一高胖太监早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还细细记下了:『某年某月某日,高允在长春宫中待了二个时辰。』
  那高胖太监翻着自己的小本本,口中啧啧有声,这三不五时便往着长春宫里钻,而且专挑着圣上不在之时,一待便待那么久,若说没鬼,谁信呢。问题是,这个消息是该卖给谁才好呢?
  「是柳淑妃呢?还是皇后娘娘那儿呢?」
  这么重要的事情,可得卖上一个好价钱才不枉费他的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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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淑妃虽然啥也没说,只是三不五时吹着枕头风,但以雍政帝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出,虽狐疑着柳淑妃怎么能动用起太上皇的探子了,但他也没心思跟柳淑妃计较这个,这柳淑妃在后宫多年,又是柳家出身,有些隐密手段也是难免。
  再则,他也不愿意和柳淑妃将这事挑明了说,这儿子杀害孙子,总是叫人不甚舒服,况且比起审问柳淑妃,眼下没有什么比给儿子们擦屁股更重要的事情,疯狗王这个名字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雍政帝沈吟再三,这元明成出自平安洲,虽然查了几次查不出什么不好之处,但总是让他有些不甚放心,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吊着他,也不见其有什么异动,或许是他太过小提大作了。
  雍政帝反覆考虑了许久,最后将升王子腾为九省统制,奉旨查边,并让元明继任为九门提督。
  这九省统制又奉旨查边,可比九门提督要高升了不只一级,而且离九省都检点只差一线,说不定还有机会进内阁做大学士。
  人人都恭喜着王子腾,京城王家里甚至庆贺起来,自王熙鸾死后,王家家族之中总算出了件得意之事了。
  唯一可惜的是这王何氏仍疯的厉害,认不得人,把这王子腾的升迁之喜当成了省亲之日一般,拉着妙龄闺女便叫着鸾儿,还直叫着娘娘,问候着小皇孙云云,叫人尴尬的很。
  王子腾虽是用着一个长的有几分像王熙鸾的丫头胡混着安抚王何氏,但总是让人有着几分不安,好似这王熙鸾一尸两命的阴影挥之不去一般。
  众人心下又是同情,又是害怕,可也只能由得王何氏,也不知这王子腾是怎么想着,这老妻既然病的厉害,便不该让她出来见人才是,偏生王子腾还好似这老妻仍正常一般,还让她出来招呼客人,全然没把她的疯病当一回事。
  还时不时跟王何氏说着这娘娘之事,好似这王熙鸾还活着一般,让一旁听着的人都不寒而憟。
  好在王子腾也没让大伙尴尬太久,终究还是让人把王何氏扶了回去休息,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王子腾虽然面上笑着受用众人庆贺,但心里暗恨,只有傻子才会一双眼光看着品级了,这朝堂之上要看的是实权,品级如果有用的话,那礼部的品级可高了,怎么没人想去待呢。
  九省统制又奉旨查边听起来是威风,但之后呢?谁说这九省统制一定能做什么内阁大学士的?
  只是圣上这明升暗降也证明了一件事,这害死鸾儿之人只怕是出自皇家,要不圣上也不必特意把他给调离京城了。
  王子腾眼眸一寒,无论是谁,害死了他的鸾儿,他便要他们偿命!
  「鸾儿!我的鸾儿!」这庆贺的人一走,王何氏的病又开始发作了,到处唤着王熙鸾的名字,或是拉着王子腾喊着:「你还我女儿啊!你还我女儿啊!」
  「好娘子,今天客人那么多,想必你也累了,暂且休息一下,用点燕窝粥。」王子腾亲自给王何氏一口一口的喂着上等的燕窝粥,一举一动都做的极为小心,就怕让王何氏有半点不舒服。
  他虽然性子有些颠狂,但对自己的老妻女儿可是真正视若珍宝,或许是因为身体之故,他比寻常男人更重视妻女,女儿是他唯一的血脉,又乖巧可爱,他自然是极疼;而老妻陪了他大半辈子,他也是颇为敬爱。
  「鸾儿!我的鸾儿!」王何氏时疯时好,哭道:「腾哥,你一定要给鸾儿报仇啊。」
  「会的。鸾儿的仇,咱们一定会报的。」王子腾虽是笑着说的,但眼眸阴沈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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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家遭殃
  且不论湘云与徒昭两人私下的动作, 不少皇家人都闻到一些不对劲的味道了,雍政帝三不五时招史鼎进宫, 这大皇子与二皇子身旁的侍卫也添了近一倍的人。
  众人本有些担心王子腾那端, 没想到王子腾竟然十分平静的将九门提督之位交给了元明成,领了雍政帝的差事, 带着少数家丁便奉旨巡边去了, 原以为会有的争执或私下给元明成下绊子之事均都没有,就连元明成也暗暗称奇。
  王子腾唯一较不寻常之事便是王子腾以老妻疯病, 京城中又无什么亲近亲友,不放心老妻一人待在京中, 恳求雍政帝允许他带着病妻赴任。
  雍政帝倒是真心劝了几句, 且不论一般将士没有带女眷上路之说, 王何氏的病况也不适宜跟随同行,但王子腾不断苦求,再想想王家人丁淍零的情况, 雍政帝心肠一软,最后还是允了, 横竖不过是一个疯女人,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无论如何,王子腾这一撤手倒是出乎了众人意料之外, 雍政帝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暗自得意,这王子腾平日再怎么霸道,终究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他若是下了命令, 王子腾再怎么凶悍还不是得乖顺下来。
  不过看在王子腾乖顺的份上,雍政帝倒是再赏了王家好些东西,又追封王熙鸾为贤德贵嫔。只是在听到这个封号之时,徒辰阳与史湘云的神色都是说不出的怪异,这世上没了贤德妃,却来了一个贤德贵嫔,再想想王家的省亲别墅『大观园』,只能说这红楼真是无所不在。
  虽然这皇家并没有透露些什么,但从圣上日日派太医去四皇子府上,这太监更是几乎是一日照着三餐,跑去四皇子府探望被圈禁多年的四皇子,就连雍政帝的贴身太监──高允都去了好几回,这下子众人也嗅出一丝不对劲,不久之后,这四皇子怕是不久于人世之说也逐渐传了出来。
  除了四皇子外,这甄太贵妃也身子不是太好,开始有了下世之状的消息也逐渐传了出来。
  这甄太贵妃是真的身子不太好,有那个人能受得了这经年累月,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贴身监视,甄贵妃险些被逼疯,连觉都睡不安稳,要不是后来柳淑妃后来略松了松手,只怕她当真是熬不住了,饶是如此,甄太贵妃也消瘦的厉害,神经衰弱的很,那怕是不懂医的人都可以看出甄太贵妃怕是没几日活头。
  慎郡王与恂郡王虽然嘴上不说,但内里越发恨着雍政帝,这四皇子借由甄太贵妃的人手做了好些事情,两人都只装作不知,大开方便之门不说,还私下帮着游说了大皇子与二皇子二人。
  王子腾虽然走了,但众皇子被雍政帝派去给王子腾送行,这大皇子与二皇子可说是王子腾重点照顾对象,那似明非明的眼神弄的两人正着实惶惶不安,惊惧之下,甄家无论要些什么都由着他们,便不知不觉间牵扯进这漩涡之中了。
  这四皇子虽然被圈禁多年,但毕竟是皇子,朝中大臣捉不住这圣上会不会在四皇子临死之前追封一个亲王或郡王,但甄太贵妃贵为太贵妃,若是真是病逝,这朝中大臣女眷得轮流入宫拜祭不说,还得守国孝一年,一年内不得婚嫁。
  这样一来,家中有适龄闺女的人家无不着急了,其中自然以宁国府贾家犹甚,贾珍虽然好色无行,但也不是完全的蠢人,他心知这秦可卿之事既被圣上所知,宁国府怕是被圣上给记上了,虽然将秦可卿交了出去,还狠下心弄死了自个亲孙子,但难保圣上那一日不会再想起这事跟宁国府算帐了。
  况且他自己内心有鬼,总觉得自己身上这病怕也是皇家下的手,为的是他和秦可卿通奸之事,便越发觉得这宁国府怕是会落到荣国府的地步,而且只怕比荣国府还要惨些,毕竟这宁国府中可是没有第二个秦可卿可以让他们来换回自家安宁了。
  贾珍寻思着,这女子嫁妆不入家产,除非女子犯了大罪,否则再怎么抄家也没有抄没出嫁女的嫁妆之理,于是便想着早日把惜春嫁出去,多舍点银钱给她做嫁妆,万一有个什么,以他做兄长的身份,也可以压着惜春帮他们一把。
  因想着这事,贾珍便主动与柳家谈起惜春的婚事了,希望能早日将惜春嫁过去,柳湘莲也感于自己之前的任性,又念着惜春待他情深意重(大误),当下便就允了,此时惜春已有十五岁上下,虽是小了点,但也是可以成婚的年龄了。
  至于嫁妆之类更是在秦可卿在世之时便准备好了,除了惜春生母留下的嫁妆之外,秦可卿私下也添了不少,再加上贾珍想趁机转移的,惜春的嫁妆少说也有八、九万两,比寻常公候家女儿的两、三万两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不只惜春之事,贾珍还难得善心的将贾蔷给分了出去,命其自立门户。
  虽然贾蔷那份家产绝计及不上惜春的嫁妆,但粗粗一算也有个五、六万两,房舍、田地,商铺俱全,也不算亏了贾蔷,这份分家财产之多,就连贾蔷都有些意想不到,毕竟他虽然为宁国府的正派玄孙,但因其父祖早亡,宁国府先辈又分家的早,父祖当初便没分到多少家产,能得上这些也算意外之喜了。
  贾蓉虽有些不喜,但贾惜春嫁妆之事,秦可卿生前早和他细细解释过,再则,他和贾蔷相好一场,又想着整个宁国府都将是他的,也就罢了;尤氏虽然不满,但贾珍做的决定那有让她置啄的余地,只能私底下抱怨个几句;这两个贾家人虽勉强忍下,但其他人可瞧不过眼了。
  因秦可卿过世,这家中没人压着贾珍与尤氏,这尤氏继母和二个带进门的妹子便住进了宁国府。这尤家当年虽是官家,但尤老爷不善经营不说,而且大部份的家产也早随着尤氏出嫁时陪嫁了过去,留给尤家母女三人着实不多。
  这尤氏母女日子艰难,也不知尤母怎么想的,见两个女儿长的极好,竟让两个女儿做起暗门子了,尤二姐与尤三姐本就不是什么贞烈的,这贾珍和贾蓉又尽是讨好人的手段,四人一拍即合,不过才来贾府几日,便和贾珍、贾蓉父子两人好上了。
  或着是因柳湘莲一早便和惜春定了亲,尤三姐虽喜欢柳湘莲英俊,倒也没起什么心思。只是尤三姐听到惜春带了小半个贾家家产出嫁便有些不忿,便和尤二姐两人一起不时在贾珍耳边说着惜春的闲话。
  这贾珍虽然因秦可卿之毒,误以为自己得了脏病,不好亲近秦可卿和尤氏,但面对这对尤家姐妹花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了,这几日以来是怎么爽快怎么来,就连贾蓉也招架不住这对尤物,一起大被同眠了起来。
  这日贾珍父子两正搂着尤氏姐妹两作乐呢,两女被贾珍父子弄的衣衫不整,尤二姐被剥的赤/裸裸的,直缩在贾珍怀里,羞的连头都不肯抬了。这尤三姐略好一些,但身上也仅着一件葱绿肚兜,下着一件单薄的嫩黄亵裤,这肚兜早在先前与贾珍厮混之时被扯落大半,露出大半酥胸雪肤,烛光之下,越发显得肌肤莹润,让人好生想伸手摸上一摸。
  贾蓉的手才伸了过来,便被尤三姐一巴掌打掉,尤三姐纤纤长指直点着贾蓉额角,嗔道:「这世上那有像你那么傻的人。怎么给个赔钱货赔了那么多陪嫁。」
  「那可是我亲姑姑。」提到这事贾蓉也有一些不喜,但终究是帮着惜春说话,「这姑娘家的嫁妆也是咱们贾家的脸面。」
  尤二姐也忍不住娇声说道:「虽说是亲姑姑,不过这么多银钱也有些过了。」
  这么多的银子,她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过呢,只要有个千百两银,她和妹妹也不用做这皮肉生意了。
  想到此处,尤二姐望向贾珍的眼神便有些幽怨,这人对自家妹子那么大方,对她们姐妹却吝啬的很,跟了他们父子两好一阵子了,也不过就打了一次首饰,做了几件新衣,这月钱也不过才一两银子,平日里打赏人都不够了,更别提好好过活了。
  当然尤二姐和尤三姐不知道,她们的份例是按着通房丫环来的份例来着,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更气了,好歹也该按着姨娘的例吧。
  「八、九万两呢,你说给就给啦!」尤三姐一脚踢上贾珍的脸,圆润如珍珠一般的脚趾忽轻忽重的踩着贾珍的脸,说不出的淫态风情,「你这妹子和你也不甚亲近,怎么那么大方起来了。」
  尤三姐越想越是狐疑,想着惜春那年岁虽小,但容貌生的着实好,说是花容月貌也不为过,妒嫉道:「你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偷了自家儿媳妇还不够,还偷了自家妹子了吧?」
  这话说的着实难听,贾珍和贾蓉两人当下怒了,贾蓉最恨人谈到他那绿帽子,贾珍也怕人谈到他偷了秦可卿之事,当下贾珍气得跳起,狠狠打了尤二姐好几下。
  贾珍狠狠一脚踢在尤二姐身上,直踢的尤二姐哀哀叫疼,他踢了一下还嫌不够,又连踢了她好几次,狠打了尤二姐好些耳光,骂道:「你们嘴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再胡乱说话,小心我告诉尤家,让尤家给你们这对淫/娃浸猪笼。」
  这贾珍也是个欺善怕恶的,知道这尤三姐泼辣火爆,性情刚烈,不似尤二姐温柔顺从,只敢口中对尤三姐呼喝,这拳头尽数往尤二姐身上去了。
  可怜尤二姐这些日子跟贾珍父子厮混着,腹中已然怀有身孕,被贾珍这般一打,不到两个月的胎儿便被贾珍给硬生生打下了,当下血流如注。
  尤三姐第一次遇上这事,着实吓白了脸,连忙让人请了尤氏过来,尤氏虽气恼着这两个妹妹丢了尤家的脸,但终究还是不忍心,过来瞧了一眼,让人连夜请了大夫,才勉强救回了尤二姐,只是这身子严重受损,怕是要好些年才能再要孩子了。
  如此一来,尤二姐在宁国府里失贞,而且还怀上胎儿一事也让外人知瞧了,这尤母当下便来了宁国府里闹着,非得要贾珍给个交待,说什么也该正经的摆酒把二姐纳为二房才是。
  贾珍当下气乐了,这尤二姐是什么样的人,他岂会不知,他堂堂一个宁国府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迎娶一个婊/子做二房?让人知道了,他的脸面何在?
  贾珍说什么也不肯,论起无赖的程度,贾珍绝对是远胜尤母,这尤母最后也没法子了,只能抱着两个女儿哭泣,一会儿怨起尤二姐不仔细,有了孕也不知道,一会儿又怨尤三姐惹事,害了自个亲姐姐。
  尤三姐不反思自己口舌招祸,见二姐伤的厉害,当下怨怪起惜春来了,便去了惜春房前闹着。
  尤三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惜春这辈子那接触过这般市井粗话,当下气晕了过去,一旁服伺的婢女见状,连忙让人通知了贾珍。
  贾珍正为了尤母与尤二姐之事烦心着呢,再听闻了尤三姐之事,当下大怒,也不顾以往的情份,直接让人绑了尤家母女三人,把她们往尤氏老家那处送去。
  这尤老爹虽是京官,但其老家乡位在西北贫瘠之地,尤氏母女三人被赶的匆忙,身上也没带着半点银钱,尤二姐又才刚流产,身上恶露未尽,这人一直病的厉害,时昏时醒。
  西北贫瘠,尤母想找好一些的大夫给尤二姐看看病也不成。尤三姐虽然泼辣任性,但见姐姐变成这样,尤三姐也不是不后悔的,最后她一咬牙,干脆自卖自身,把自己卖给了行商做妾,好换取银子医治二姐。
  尤三姐没等到尤二姐病好,便被行商给带走了,从此便没了消息,而尤二姐虽然保住了命,但这落红不止,加上失贞落胎之事,后来也没法说个好人家,只能跟了个当地富户为妾,没几年便就去了。
  尤老娘连失二女,又无家产傍身,最后成了乞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