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座上的人点开那条短信后,对方显然就开始有点心不在焉,并且在会议厅里的人迟疑地重复了一遍话的内容后,谢闻星才开口作出回应。
“今晚先到这里。”
谢闻星从座位上站起来时,其他人也紧跟着站起,直到在其要离开前,会议室里的一个人忽地想起什么叫住了他,对谢闻星说了某个本应离开的人,最近不死心又留了下来的事。
谢闻星知道这件事比所有人都要早,他不以为意地听了片刻,像在想什么,少顷后他道:“不用管他,让他去做。”
谢闻星从会议室离开,一路沉静,等他走到楼上,推开熟悉的房门时,他意外的发现里面似乎没有开灯。
一直到他往里又走了走后,谢闻星才在床头点亮的微弱光芒下瞥见床上隐约的微小起伏。
荷灯抱着猫睡在床的一边,猫已经睡熟,荷灯则刚酝酿睡意不久,因此等他察觉到床面的重量微微一沉没几秒,很快他就又感觉到呼在自己后颈处的暖热鼻息,以及探入被下的手掌。
荷灯是睡不着了。
他一睁眼,转过头就对上本应当还在下面处理事情的人的眼,荷灯没说话,他们静静地四目相对两秒后,撑在荷灯身上的人就低下头来吻他。
感觉到谢闻星逐渐沉下的气息,和自己不经意动腿间碰触到的某个滚烫的部位,荷灯想了想,然后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等谢闻星直起身后,荷灯又拉着他的手把自己拉起来。
“你事情说完了吗?”
荷灯坐着,看着站在床边的人问,谢闻星说:“没有。”
荷灯歪点头看他:“那你怎么上来了?”
“不是给我发消息?”
荷灯眨了下眼没承认,但也没否认,他说:“我只是让你看猫。”
谢闻星还没回答,荷灯就继续问:“好不好看?”
他问的是猫,可等谢闻星现在回想了一下照片的内容,也还是没记起照片上原来有猫。
但问题也不大。
不过片刻后,他就重新把视线落下来,看着坐在偌大床面上,浸在微弱黄光里的人,谢闻星的目光从荷灯笔直的小腿,转到他被细带束住的腰,再到他衣襟散乱斜下后裸露出的肩头,最后到他望着自己的眼。
半晌后,他点头,说:“好看。”
荷灯就又笑了。
他和站在床边的人勾着手指,轻轻晃了晃后,床边的身影便低头再朝他亲下来。
谢闻星的确是第一次见荷灯穿这样艳的颜色,以至于他从头到尾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荷灯一秒,等浅尝辄止的亲吻结束后,顺着荷灯手的牵引往下,谢闻星的手掌就大片的覆盖上荷灯温热柔腻的肌肤上。
睡袍的下摆大大的松散开,谢闻星下意识地低眼,就看见从明红颜色间延伸出的格外雪白的腿。
谢闻星看得仔细出神,荷灯也随着他看,然后紧接着他蓦地想到什么又笑了下,荷灯弯着眼去亲谢闻星的下巴,在对方愣了下时,就听荷灯语气好奇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看我好白啊?”
“……”
谢闻星的眼在阴影中看不太清,几秒后,荷灯只听到对方淡淡地嗯了一声。
“很适合你。”
“当然嘛,”荷灯闻言不谦虚,他说:“我好漂亮。”
荷灯腰间细带的系法是很没怎么认真去绑的蝴蝶结,因而荷灯不过稍微动了动后,他胸前半掩的衣物顿时就都散落开,露出了他里面柔软粉红的胸乳,和窄窄薄薄的细腰。
的确是和他自己说的一样,是很美丽的身体。
谢闻星依然半垂着眼皮在注视身下人的一举一动,荷灯去亲他的时候,谢闻星也很安静、很温柔地和他亲。
他似乎是很一直很平淡的情绪,直到荷灯这次又舒服够了,要往后退一点时,他身前的人才在骤然间显露凶性,扣住荷灯的肩膀,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
床面弹动一下,荷灯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他又被人深而狠地吻住。
是前所未有的重和凶。
突如其来间,荷灯只来得及看见覆在自己身上人未敛下眼前混着橙光的晦色一眼,而直到再后面,等荷灯后面嘴巴都被吃得麻了,嘴角也含不住口水的湿淋淋流下后,他才被放开。
荷灯小小地喘气,脸颊微红,手扶在谢闻星的肩上,过了好久才缓过来,接着很快,在谢闻星的手掌按上他的腰胯时,荷灯想到什么的动了下腿。
“你还硬着啊。”
谢闻星听见荷灯有些惊讶的语气,他的唇角没忍住勾了个浅浅的弧度,说:“你在想什么?”
荷灯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手,他回想起什么,说:“昨天不是刚做过……”
谢闻星在吻他的脖子,鼻息暖暖地打在荷灯的肌肤上,他似乎是又笑了下,谢闻星难得有点无赖地说:“昨天关今天什么事?”
“……”
……
第二天早晨荷灯醒的意外的早。
半夜醒过的猫这个时候还是睡意沉沉的躺在荷灯的枕头边,荷灯一睁眼就能看见。除此之外,和许多个醒来的时间一样,他依然被身后那具暖热的身体紧拥着,是荷灯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在深深睡眠里的清浅鼻息的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