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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骁阳在闻到荷灯凑近时松散发丝间的香气时,身上的的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他滚了滚喉结,喉咙干涩着刚要说话,就看到荷灯又直起了身体。
  “笨蛋卡,”荷灯把手里的房卡往对方眼前晃了晃,看见秦骁阳呆滞的眼神,他才终于弯了眼的把卡往他脑门上轻轻贴了下,接着笑眯眯道:“滴。”
  “……”
  等后面秦骁阳缓过神的时候,荷灯已经一个人走进房间里了。
  里面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日常所需的物品也一应俱全,荷灯走到最里面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发现这里能看到的景色比刚刚外面走廊那里要更好看得多。
  不仅可以欣赏到下面波光粼粼的湖泊,还可以直面不远处的春山美景,就连原本精神微微有些疲倦的荷灯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直到听到后面人进来的声响后他才移开了视线。
  可惜,荷灯转过头看着进来的人影,慢悠悠地想,这个房间美中不足的就是只有一张床。
  秦骁阳进门放下行李后,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整个身体都很明显的僵了有一会儿,荷灯刚走到他面前坐在床边时,就听到头顶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睡沙发。”
  荷灯低头在玩手机,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他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男生站着直挺,梗着脖子语气冷硬地说:“就一张床。”
  “哦。”荷灯没在意地说:“原来你不想和我睡啊。”
  头顶上的人又不说话了。
  直到回完人消息后荷灯才仰头去看被自己一句话咽到脖子粗红的秦骁阳。
  当常练体育,个子顶高的男生站在身边时看起来无疑具有十分强的压迫感,尤其是荷灯之前还见过对方跟别人打架过的模样,动作利落的粗暴不拖沓,包覆在其手臂上的肌肉更是展现出极强的力量感,而且配着他看起来蛮凶的五官,足以令正被他单方面下手的男生立刻就表情惊恐的求饶。
  那时就站在他身后的荷灯,看着对方完全不同于平常的模样心里曾暗自想过,总觉得对方好像很不好管的样子。
  可在之后事实又完全相反。
  不得不说,荷灯偶尔的确有点搞不懂对方。
  明明有时候很大胆,从对方平时不小心没掩盖好的举动和神态来说,荷灯觉得秦骁阳迟早会和周明一样失控,跟条得不到爱的野狗一样发疯——但有时候好像又不是这样。
  对方会很轻易的让步,会妥协克制,会很容易的露出不同于其外表的羞臊,像再忠诚不过的小狗,表达出的忠心使荷灯难得有点心软。
  ——那就这样吧。
  荷灯做下决定后,随手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发出后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接着他往后懒懒的一撑,微微歪点头,姿态散漫放松的仿佛他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人。
  “开玩笑的啊。”荷灯微微笑说:“这是你的房间,要睡也是我睡沙发啊。”
  刚听完秦骁阳立刻就要反驳,很快,荷灯却又轻飘飘道:“但两个男生睡同一个床也没怎么吧?不用那么麻烦了。”
  荷灯很大度地问他:“你能接受吗?”
  秦骁阳哪里会不接受。
  他只觉得像是天下掉了馅饼,荷灯此时的笑都像是给自己灌了迷魂汤一样,秦骁阳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要飘起来一样——
  这还只是开始。
  从进了房间开始,令秦骁阳感到心脏震荡的好事就接二连三的降临,他得到了荷灯近来少有的毫无阻隔的好脸色。
  第一天到达春山,学院没有任何的活动安排,因此秦骁阳得以和荷灯共同窝在柔软的床上打了大半天游戏,门铃响时,秦骁阳下床去门口推了餐盘进来。
  荷灯还在专心致志地玩,面对男生叫自己吃饭的话他只嘴巴里嗯嗯嗯嗯的答应着,身体动也没动,秦骁阳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后,最后也只好没办法地端起一盘甜点,回到床上去一口一口喂人。
  荷灯接受度十分良好的张口吃了,并且没过多久他就自己尝到甜味的把头很自然的倾倒在身边人的肩上,更方便对方的喂食。
  等屏幕上出现胜利的字眼后,秦骁阳手上的小蛋糕也喂的差不多了,而荷灯刚放下手机转头瞥见男生手上甜腻的奶油,他立马就过河拆桥让人离自己远点。
  秦骁阳顿顿后,还真依言离得远了些。
  但这还不算完。
  像是没看到对方脸上哀怨的表情,荷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催促他赶紧去洗澡。
  “脏死了。”荷灯伸腿踢了踢他,蹙着眉尖,语气骄矜道:“快滚蛋,没洗澡不准上床。”
  秦骁阳抿直唇线,垂着眼皮沉默地看着底下不知死活踩在自己大腿上的脚,是和他的主人一样娇贵,白得跟雪一样,骨节又泛着点粉的美丽。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去拿衣服。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秦骁阳头一回洗澡洗的这么认真,仿佛自己的身体还真的同荷灯说的那样脏。
  他紧绷着全身上下的肌肉,淋着水,腾腾的热气不断从他结实的肩背处升起,烟雾缭绕中,他心跳剧烈的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样。
  连带着在洗完澡后,他套上衣服的手都是颤抖的——
  叩叩。
  外面有人在敲门。
  “骁阳,”是荷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