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刚想着要不起身走一下，就感受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时一舟：【不知道。】
认真的吗？
考虑了那么长时间，就考虑出来这三个字？手机闪了闪，屏幕上又出现一句话。
时一舟：【我也在想。】
这下温黎是真没话说了，他把纸上的这条建议划掉，顺带给时一舟回过去消息：【我就是问问，你快去学习吧】
接着温黎重新进入百度，他又看到一条：观察对方的眼神。
眼神？
温黎开始想时一舟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也挺正常，自己看对方时，按理说应该是不正常的，但他也看不到。
就时一舟这个个性，估计也看不出来。
算了，这种太细腻的方法不太适合他。
温黎继续拿出手机，还想再找一点有用的东西，扒拉了一会儿就又看到一条：采用暧昧的方式跟对方聊天。
这个嘛……
温黎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聊天话语才算暧昧，以及，时一舟这样的人，到底能不能感受出来。
温黎已经彻底将卷子抛到了脑后，拿着卷子躺回到了床上，他漫无目的地往下刷着微信页面，最终页面停留在汤帆这个名字上。
短暂想了一下，温黎给汤帆发过去消息：【在？】
汤帆回信息的速度要快很多：【在的黎哥！找我什么事，不用担心我了，我现在已经好了。】
温黎想拿汤帆做一下实验，于是他绞尽脑汁，将就对方这句话，想出一句回复：【没事就好，你要对自己有自信，就你这样的条件，我一个男生看了都喜欢。】
那边吓得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温黎按下接听键后，对面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透过屏幕传了过来。
“是黎哥吗？”
温黎回了一句，“不是，你打错了。”
听他这么说，电话那边的声音立即大了起来，“哇靠黎哥，你受什么刺激了，给我发这样的话，可把我吓一跳。”
“也没受什么刺激。”温黎有些犹豫，“汤帆你觉得这句话暧昧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接着，温黎听到好大一声：“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温黎感觉耳朵都被震了一下，他将手机移远一点，“你能不能小点声。”
汤帆的语气，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黎哥，不会有男生给你发这种消息吧。”他说着还没等温黎回应，又自己嘟囔了一句，“不过你这样子，的确是比较受广大男1们喜欢，你知道1和0的意思吗？”
温黎只感觉头皮发麻，他也是看了不少小说，自是知道这些事情，“知道，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清楚，还有什么叫我比较受1们喜欢？”
电话那边轻轻叹出一口气，“你是不知道，跟我一块学美术，我邻桌的女生，天天看这样的小说，还拉着我科普，她跟我说得，说你长得比较软萌，就受喜欢，你懂我意思吧。”
温黎：“……”
他还是听到，第一次有人用软萌来形容自己。
“真没人给你发这样的消息？”汤帆还是有些不确信地问。
“没有。”温黎一口否定，“我就是问你这句话听起来暧昧不暧昧。”
“还行吧，就是我听着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温黎：“……”
他觉得自己这个天不是很想聊了，“不跟你废话了，我睡觉去了。”
时间的确已经不算早，挂断电话后，温黎收起来一个字未写的数学卷子，躺在床上又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浅浅睡了过去。
在他刚睡着不久，被他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突然闪了两下。
第二天早上，温黎是被一阵电话声叫醒。
温黎迷迷糊糊摸过来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谁啊！”还未彻底清醒，温黎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一些沙哑。
“是我！”
许冉的声音一下子让他清醒起来，温黎立即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时间。
离他定脑中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大早上给我打电话，是又有好消息了？”温黎笑着问。
“不是我有好消息，是你，你昨晚跟汤帆干什么呢。”对方说这句话时，明显憋着笑意，“你怎么对汤帆说出这样的话？”
“汤帆跟你说了？”温黎问。
“不是，他在朋友圈表达了一下对你的关心，并且替你招亲呢。”许冉终是忍不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温黎：“……”
这个汤帆，人一好受了就开始来搞他。
温黎将昨晚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许冉说了一下，结果说完后，许冉笑得更厉害，一边笑一边说，“温黎，你是真的不适合这种迂回套路。”
“就是！”温黎无比赞同，“你说直来直去不好吗？你喜欢我吗？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拉倒呗。”
“我也喜欢这样，干净利索，但是……你敢这样跟时一舟说吗？”
“不敢。”温黎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
本来刚有些收敛笑意的许冉又接着大笑起来。
“笑什么。”温黎问，“你敢这样跟你的那个她说吗？”
“不敢。”许冉笑着回应。
温黎终是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得了，迂回不适合咱俩，直接也不适合咱俩，我看咱俩算是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