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王府里的小娘子 > 王府里的小娘子 第121节
  “嗯。”孟瑜婧低着头,脸上一阵阵地发烫,木了一会儿,抬了点儿眼帘,“你……还好吧?”
  “……”尤则旭窘迫地清了声嗓子,颔首,“臣没事,公主您……”
  他话声顿住,一时也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卡了片刻,说了方才同王妃说过的话,“您有事请进来说……?”
  “不了。”孟瑜婧立刻摆手,“六婶说……说我一个待嫁的姑娘,进去看你不合适。”
  尤则旭:“哦……”
  孟瑜婧:“……”
  俩人一时都找不到什么话题,气氛里尴尬升腾。孟瑜婧踟蹰了半天,又憋出一句:“我听哥哥说了,说你不喜欢我。”
  “……没有!”尤则旭急辩了一句后脸色发白地噎住,避开她的目光解释,“臣和公主连熟悉都算不上,喜不喜欢实在无从说起。”
  孟瑜婧面色一喜:“我也是这么说的。”
  尤则旭疑惑:“……啊?”
  “哦……没什么。”孟瑜婧咳了一声,又换了个话题,“那个,这伤的事……是父皇担心哥哥,你别生他的气。”
  “……”尤则旭听得后槽牙都紧了,“臣不敢……”
  孟瑜婧差点一头撞门框上。
  她在说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不会说话呢?
  方才央六婶带她来的时候,她想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
  正院,玉引躺在榻上假寐,竖着耳朵听几个孩子嘁嘁喳喳。
  府里的孩子很少这样“自觉”地在她屋里凑齐,眼下这么齐聚一堂,可见尤则旭和端柔公主的事让他们都很好奇。
  和婧的声音很惊喜:“呀……咱王府要出个驸马?”
  阿礼皱皱眉头:“表哥娶了公主,是不是就不能当锦衣卫了?”
  他觉得还是当锦衣卫的表哥比较帅。
  阿祚高兴的理由则很单纯:“我喜欢尤哥哥也喜欢姐姐!他们成婚,我是不是就天天都能见到他们两个了?”
  “哈哈哈哈当然不是!”阿祺摸摸三弟的头,“表哥娶妻怎么也不会是娶进咱们府里啊!而且如果嫁给端柔姐姐,那叫‘尚主’,得他去公主府,你不能天天见到他们。”
  “啊……这样啊。”阿祚失望地低了头,撇嘴,“那我还是不要他们成婚了,这样至少能常见到尤哥哥?”
  “哈哈,也不能!”阿祺把他抱起来放到绣墩上,“现在他已经不住在府里啦,伤养好后就会走,跟成不成婚没关系!”
  阿祚一脸悲愤。
  其实他如果仔细想想,就会意识到先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哥哥都是在的。跟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练字……只不过他们一直没发现他很有趣。
  “如果他们成了亲……那阿祚阿祐要叫他堂姐夫。”夕珍托着腮琢磨,胳膊肘拱拱阿礼,“你和阿祺呢?是叫他堂姐夫……还是叫端柔公主表嫂?”
  阿礼:“……”
  猛地被这么一问,他们一时也被绕住了,争执了半天之后觉得大概应该叫尤则旭堂姐夫才对,毕竟算起来他们与端柔公主这个堂姐更近。
  可是在情分上……他们又都觉得自己跟尤则旭更近。
  玉引面朝墙壁背对着他们听,好几回强忍着才没笑出来。小孩子们一本正经地商量这些问题真是太有趣了,其实尤则旭和端柔公主那边……真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
  东院,尤侧妃听人禀了前宅的事,惊喜得不敢信:“真的?你说真的?”
  “是,小的不敢骗您。”来禀话的宦官为了多得点赏钱,堆着笑,巧舌如簧,“听说是端柔公主主动要去看表公子,王妃就带着去了。聊得好着呢,端柔公主好似是对咱表公子有意,说话时脸一阵一阵的红。小的先恭喜您一句,尤家许是要出个驸马!”
  “这可真是个好事!”尤侧妃笑逐颜开,“我去给王爷写封信,让他做个主!”
  她说罢转身往堂屋里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味来,转回身给那宦官塞了些碎银做赏:“劳你走这一趟,拿去买酒喝吧。别误事,也别跟旁人再多议论这个。”
  “哎是。”那宦官应下,又向尤氏多道了两声恭喜,才告退出东院。
  作者有话要说:
  _(:3」∠)_对不起大家,今天有事耽误了码字,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头疼,看着电脑就晕得慌
  状态实在不太好,于是今天的更新比较短小……
  明天下午出去一趟换换脑子,断更一天,争取后天多更,么么哒
  _(:3」∠)_照例下一章更出来之前,本章的评论送红包
  -
  顺便在断更期间推荐个新文给大家,好基友栗栗的《每个世界苏一遍》,这篇真的超级苏!请愉快地食用!
  传送门:
  【文案】
  闻樱成为了被主神选中的“不幸运儿”。
  不管在出现在哪一个世界,都是不受喜爱的人。
  -
  “听说你被包养了?”
  “脚踏三只船,呵,翻船了吧。”
  “身为臣妻,却去勾引陛下,你就那么贱?”
  演员出身的闻樱,露出专属白莲花的微笑——
  那又怎样?最后你们还不是都会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第129章 画像
  孟君淮接着尤氏的来信时人在巴蜀之地。当地喜食辛辣,火锅尤其独到。
  一众锦衣卫赶路都赶得很累,到了地方他说歇歇,他们便起哄说要一尝当地风味。
  他也跟着吃了,被辣得差点激出眼泪,正值气血上涌时看见尤氏这封信,怒意一腾。
  乍看之下,尤氏似乎也没什么恶意,说的不过是尤则旭与端柔公主的婚事。可信里溢于言表的喜悦激动太过明显,他了解尤氏,知道她绝不只是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的理由而高兴。
  竟还在想和王妃叫板?
  孟君淮冷笑了一声。手头事情多,他实在没工夫抽神跟尤氏费心,便也没写回信,直接将两页纸装进了信封,交还给信使:“送回去呈给王妃,让她看着办。”
  玉引不傻,凡他能看明白的事,她十有八|九也都能懂。孟君淮想好了,这回玉引想怎么治尤氏、尤家都随她,就算她要拿尤则旭开刀,他也不说什么。
  他知道尤则旭是个懂事的孩子,再历练几年一定能练出来。但为了个尤则旭把尤家的心都养大,不值得。
  不论是为阿祚还是阿礼,他都不能让尤家起来。他要阿祚平平静静地接他这个逸亲王的位子,也要阿礼安安稳稳地自立门户。此时若尤家起来,再与谢家争上一场,于两个孩子都不是好事。
  信使走后,孟君淮沉吟了一会儿,又叫了人来:“你追上那信使,告诉他去给王妃带个话。就说若她觉得不妥,便不必让尤则旭来找我了。”
  “是。”那锦衣卫一应,退出去策马离开。孟君淮问杨恩禄:“还有多久到锦官城?”
  杨恩禄躬身答说:“明晚之前怎么也能到了。”
  孟君淮点了点头。
  前阵子在京中,他奉命已查傅家和端柔公主府为引子,而后彻查了一众宗亲,还将东西两厂的近况又理了一遍,最后确定京中确实还算干净。
  于是他顺着谢继清查到的另一条线摸了过来。谢继清说,锦官城是个好地方,人称“天府之国”,极为养人,现下京中不少富庶人家都会在这里置个宅子,作颐养天年之用。
  但也不是人人都会来。像谢家这种代代积淀的世家,是讲究落叶归根入祖坟的。所以来这里的人,许多是要么有钱却不讲究、要么没什么家人可牵挂——比如宫中宦官。
  年月久了,这里就有了些趣事。譬如锦官城中好几条富庶的街巷大宅都已被宫中退下来的宦官买了下来,徒子徒孙常不远千里来这里给他们尽孝,不能随意出宫也要托人送个礼、带个话,而等到这些徒子徒孙被放出宫时,如若本事够大,便也会有资格在这里置一方宅子,在自己的后辈奉养下,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谢继清最初同他说这些时,孟君淮没太明白,谢继清便又说:“殿下,当今圣上继位之后彻查东西两厂、宦官砍了无数,您觉得,坏的是谁的如意算盘?”
  孟君淮恍然大悟!
  死了那么多人、两厂势力几乎连根拔起,坏的自然不是魏玉林那些人的“如意算盘”——死人是没有算盘可言的。
  坏的是这些已告老还乡、却要靠徒子徒孙奉养的人的算盘。
  东西厂的势力在,他们的徒子徒孙才能在京中捞着钱;徒子徒孙能在京中捞着钱,他们才能在锦官城里过骄奢淫逸的日子。
  皇兄查得那么不留情面,自然是无形中把千里之外的这些人的元气也伤得狠了。
  所以若他们买凶毒害皇长子,也说得过去。皇兄毁了他们的“天伦之乐”,他们便要他断子绝孙。
  孟君淮边思量边轻笑出声,吩咐道:“让上下都换便衣,进城后先行暗查,不得惊动旁人,不必提前知会当地官员。”
  .
  京中,玉引收到孟君淮的差人送来的信时已是深秋。
  她一看这信是写给他的,就觉得奇怪,细问才知原是尤氏写的,他看后又叫送回来,意思是让她拿主意。还说如果她觉得不妥,就不必再让尤则旭去跟他办差了。
  玉引便赏了那信差,在他退下后将信打开来看。才看两行她就蹙了眉头——尤侧妃这信写的,急功近利的味道也太重了。
  一口一个“则旭能与公主结亲,实是天下的喜事”,说得好像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就差拜堂成亲了一样。
  实际上,她这正妃、孟君淮这亲王都没说过什么,尤家尤则旭的父母祖辈没说过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更没说过什么。
  全部的“喜事”,不过是尤则旭与端柔公主现下相处得还算融洽,端柔公主每过三五日会来逸亲王府走一趟,向她问个安,然后便去看尤则旭。
  而端柔公主这两回也都有点忧心忡忡。
  端柔公主跟她说,尤则旭说他有心上人。可这人是谁,他又不肯说。她说她其实不想做个毁人姻缘的人,之所以要问,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还是尤则旭一厢情愿——如果是两情相悦,她就任命;如果只是一厢情愿呢,她就在努力一把。
  玉引能体谅端柔公主这份心事,可也实在帮不了她。这个心上人是谁她从前也不是没问过,但尤则旭提防得很,要问出来很难。
  现在倒好,两个孩子辈之间的感情还没闹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尤氏冒出来横叉一杠子。
  她信里的话句句都是在撮合,但她这撮合,无异于帮倒忙。
  ——孟君淮会把这信递回来交给她处理,已然证明他对此不高兴了;而于玉引来说,她也并不想看到尤氏因为这桩事再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她想了想,吩咐芮嬷嬷去喊尤侧妃来,然后自己并没有等,而是起身往前宅去。
  尤氏心高,她不能再让尤则旭在锦衣卫建功去养尤氏的心了,至少现在不能。可这些日子看下来,这孩子品行确实不错,玉引也不想因为尤侧妃的事让他一蹶不振,便打算先去知会他一声,好歹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是没有任何不满的,免得他心里不安生。
  玉引走进尤则旭养伤的小院的时候,院子里没什么人。候在门口的宦官看见她即刻要进屋禀话,被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