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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里星辉如海。
  “我……”
  “我……就是……那个……”
  “你能不能……”
  容溪很耐心地问:“什么?”
  陆决扑通一下单膝跪地:“做哥的媳妇儿吧!”
  他态度极其诚恳:“今晚天上的这片星光,和地上这只玛莎拉蒂兔,还有帅气的我——”
  “全都,全都给你!”
  玛莎拉蒂耳朵动了动,继续遮住眼睛。
  容溪上上下下看了陆决好几眼:“就今晚?”
  “永远。”
  陆决忽然一把将容溪按倒在玛莎拉蒂背上,双手撑在他脸颊边。
  容溪能够清晰看见他眼里跳跃的爱恋。
  “你这是……兔咚吗?”
  玛莎拉蒂开始装死,它只是个兔子,它什么都不知道。
  陆决慢慢俯身,容溪歪着头,什么都没说。
  “……”
  陆决在离容溪双唇只有五厘米的时候突然有点怂,那晚上的强势早不见了。他听到自己那颗假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好像有个dj在打碟似的。
  就这么亲真的好?万一容溪不接受呢?
  耳边听到容溪的嗤笑:“喂,你到底亲不亲?不亲我回去了啊。”
  “亲亲亲,这就亲!”
  陆决一脸赴死的表情,对准容溪的唇用力印了上去。
  容溪揽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回应他。
  ……
  玛莎拉蒂偷偷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晨曦。
  它好想回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久等了_(:3」∠)_我发烧了在床上躺了两天超级难受,抱歉
  第70章 路边野尸你不要捡(九)
  阳光……?
  陆决揉着眼睛坐起来, 容溪在他身旁, 安静地睡着。
  远方天际,连日堆积的黑云, 被明亮的日光撕开一角。
  玛莎拉蒂低着头,正在啃草皮。
  一晚上它都不能动,无聊得要命,只能盯着天空看。
  陆决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即便他脸皮再厚也挨不住红了。容溪身上盖着陆决的外套,他自己的衣服则被甩到玛莎拉蒂头上去。
  叫醒他, 还是不叫醒?
  陆决隔空缓缓抚摸容溪的黑发,眼神眷恋柔和。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顺利。容溪完全就没有阻止他, 只是握住他的手, 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们在玛莎拉蒂背上折腾了一晚,虽然陆决极力忍耐压抑,但还是在容溪身上留下不少印子。暴戾已经刻入他的骨子里,始终无法消除。
  陆决知道,容溪外套下的身体, 必定到处都是青青紫紫。这让他内疚得不行,寻思着要怎么和容溪赔礼道歉。
  容溪眼下两抹浓重的阴影, 显然是疲惫得不行。陆决很心疼,只是回想起他身躯的温暖,仍旧会失神。
  “小溪……”瘦长手指轻轻点在容溪脸颊上。
  有了这样亲密的接触,应该可以让容溪彻底抛弃过去了吧。
  陆决摩挲着容溪的手腕, 对方血管里温热流淌的生命,证明了这一切并非虚幻。
  毁坏的世界里,他还活着,他心爱的人也活着。
  这是真实存在的。
  那血液的暖意,在他心中点燃了热烈的火焰。
  陆决低头看自己的手,五根手指竹节一样,慢慢屈伸。今后,这双手只用来保护容溪。
  “把命交到你手上,你愿不愿意要啊?”他低低笑着,凑到容溪耳边说。
  容溪耳根发痒,忍不住偏过头去。
  “真伤心。”陆决耸肩,捏了捏容溪的脸蛋。
  容溪突然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
  陆决赶快抱住他:“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容溪咳嗽着怒视他:“昨晚吹的风,你明白我意思吗?”
  居然,居然在兔子背上……山上风又大,就算玛莎拉蒂的皮毛极为厚实,也没办法把他全部遮住。他只是个凡人,不是陆决这种大魔头。
  陆决一摸他额头,已经有些发热了。
  容溪忍着昏沉:“快点回去……咳咳,房间里有,有药……不要给他们发现了。”
  陆决自知理亏,低眉顺眼地给容溪穿好衣服,外套给他裹紧,自己就留一件衬衣。他一揪玛莎拉蒂头顶的长毛:“快,回家!”
  玛莎拉蒂无辜地回头,车轮一样的大眼睛充满怨念地盯了主人一会儿,最终败在陆决理直气壮的眼神下。
  它最后啃了一口草皮,一个蓄力,从山顶往下蹦。
  容溪本来就头昏脑涨,再被兔子这么一甩,更难受了。胃里仿佛有一百只兔子在上蹿下跳,他感觉自己昨晚吃的饭都快要喷出来。
  好在陆决那厮有良心,知道抱紧他。但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腰。
  “太刺激了……”容溪眼神放空。
  陆决:“嗯?什么?”
  “以后,不要在兔子背上……”
  陆决摸着下巴:“其实还好,玛莎拉蒂很干净,它的毛很软不是么。”
  说着说着他又兴奋起来:“宝贝以后我们可以再去试试嘛,保证不会让你再感冒了!”
  玛莎拉蒂瑟瑟发抖,它只是个兔子,为什么要受到这种伤害。
  容溪:“……我谢谢你。”
  陆决笑嘻嘻地去亲他。
  玛莎拉蒂绕路回万馨园途中,陆决心底察觉到一丝异常。只不过,这种异常没有持续很久。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
  是“东西”,不是“人”。
  他高度发达的感知能力,很少会出错。陆决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一旦联想到与杀戮、战斗有关的事物,他必然会血液上涌,心中的暴戾蠢蠢欲动。
  只要那家伙敢来……
  他就会把它撕成碎块。
  陆决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在找某种手感。
  指尖接触身躯,将一切硬生生撕裂,血浆喷溅碎肉横飞,对他来说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快乐。
  容溪在他怀里咳嗽了几声,由于头晕难受,往陆决身上蹭。
  陆决倏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
  他用力把容溪圈在自己怀里,容溪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陆决是真的害怕。他怕的是,假如某一天,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欲念,头一个死的绝对是容溪。
  某一个瞬间,他甚至连玛莎拉蒂都想撕碎。
  他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样可怕的命运?
  容溪察觉到陆决的颤栗,抬眼一看陆决的嘴唇都在发白。
  “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他挣扎着爬起来,捧住陆决的脸。
  “陆决,看我,看着我!”
  他死死盯着陆决的眼睛,直到那双眼对准焦距。
  “我在这里。”容溪只说了四个字。
  陆决握住他的肩膀,痛楚难当,将脸埋在他心口上:“小溪……我怕……要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会杀了你的。”
  容溪态度出乎意料地轻松:“哦,那我会跑的。”
  陆决:“……”
  “阿嚏……那,不如来做一个训练吧。”容溪说。
  “什么?”
  容溪神秘地凑近陆决:“当你对我的感情,压过所有的负面情感,就不会有这种风险了。”
  陆决皱着眉:“要怎么做?”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