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王爵眸色微沉,侧目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皇家医院院长。
“你看看。”
“是。”
院长连忙应了一声,朝侍卫走去,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药物。
他站在原地细细的看,甚至还用鼻子闻了闻,而后才面色沉重的看向王爵。
“是,这就是西西比,甚至一部分比西西比的药效更甚。”
温晴、斯卡跟厉应寒听到这里,面色都跟着一沉。
他们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帝冷商。
斯卡冷厉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近卫,沉声说道:“马上带人把帝冷商抓来。”
“遵命。”
近卫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偏殿。
近卫离开后,偏殿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半晌后还是厉应寒开口打破了沉默。
“帝冷商才是真正的凶手?”
“嗯。”
温晴轻声应了一句,放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
她也没想到,最后证据确凿,这一切事情的幕后真凶是帝冷商。
斯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再次出口的话像是对温晴说,又像是对厉应寒说。
“我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半个小时后,近卫押着帝冷商来到了偏殿。
帝冷商一脸愤怒的看着坐在主位的斯卡,怒声质问——
“为什么抓我?”
“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斯卡伸手用力的将近卫偷来的药物,掷到帝冷商面前。
帝冷商看到地上的禁药,金色的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原本的模样,甚至还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东西?”
“帝冷商,这是你的制药厂生产出来的东西,你会不知道?”
斯卡重瞳森冷,出口的声音也充满了冷厉。
可帝冷商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一脸无辜的看着站在不远处愠怒的斯卡。
“王爵,我不认识这些药物,并不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你还不承认?”
斯卡怒极反笑,转身拿过近卫拍来的照片,一下子甩到帝冷商面前。
“那这些呢?照片上的又是谁?”
照片在帝冷商脚下四散开,可照片上几乎都能见到帝冷商的影子。
帝冷商看到后面色一沉,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没想到,他都防范的这么森严了,竟然还有人能拍到这些照片。
男人的视线紧紧锁在地上的那些照片上面,薄唇紧抿不语。
良久后,还是温晴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二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帝冷商侧目看向站在一边的温晴,双眸里满是阴沉。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发现!”
“你知不知道我就差一点了,我就差一点就成功了!”
男人看着温晴的眼神满是愤怒,眼底充斥着不甘心。
他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就是为了研制出不老药,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斯卡看到帝冷商还是这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金色的眸子愈发冷冽。
“帝冷商!你难道不知道西西比早就被禁止生产了吗?”
“知道又怎么样?”
帝冷商嘲讽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笑得森冷,“要不是我不小心露出破绽,你们还不一定能查到我头上。”
温晴唇瓣微抿,看着帝冷商的眼神满是恼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外婆下手?”
如果说母亲是帝家未来的家主,挡住了帝冷商未来的路,那外婆呢?
外婆可是二舅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对外婆下得去手?
温晴不明白,到底一个人是怎么想的,才会变得这么残忍阴险。
帝冷商听到这话,笑得轻蔑,“那个老不死的,我没有让她死,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说完这话,他环视了一眼偏殿里站着的所有人,而后将目光停留在温晴身上。
“不过是一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好震惊的。”
“那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的母亲!”
温晴愤怒的瞪着帝冷商,出口的声线不自觉拔高。
帝冷商却没有任何要发火的意思,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外甥女。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主要是看能不能有价值的死。”
“你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外婆,还没死吗?”
帝冷商说到这里,朝着温晴走出了两步,笑得更加阴森。
“因为我的实验还没有一个突破性的进展,所以那个老不死的还活得好好的。”
“想当初我的妻子为了我死的时候,可是让我的研究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他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满足的神色,像是在为自己已逝妻子感到骄傲。
“她是你害死的?”
斯卡震惊的看着帝冷商,怎么都没想到当初轰动z国的死亡事件帝冷商也参与了。
帝冷商的妻子在前几年的事情,死于一场自爆。
原本以为不法分子的行动,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很快,帝冷商便再骄傲的开口回答:“当然,她为了我的事业而献身,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他说完这话,话锋一转,眼睛微微眯起,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一般。
“之前我还以为,我这一生注定碌碌无为,直到遇见了那位高人,我才知道人生原来也可以有这么高尚的追求。”
帝冷商说到这里,看向温晴的眼神愈发阴霾。
“我一直在研究不死的药物,也正是因为无意中的发现,我才知道,原本研制不死的药物最重要的就是至亲的血液!”
“而我的妻子,就是我亲手杀死的。当她在公众场合自爆的时候,我看到了人们眼中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怖。”
“而这,正是我要研究不死药物的目的。”
帝冷商阴测测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让温晴心底的怒火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她愤愤的瞪着帝冷商,怒声呵斥,“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斯卡的眼睛也早已变得猩红,双手一直紧紧握着椅子,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才扼住住心底的冲动。
此时,整个房间里唯一稍微清醒一点的人只剩下厉应寒了。
他见帝冷商说到这里,没有再说话,俊眉微蹙,冷声问:“那帝云熙呢?你为什么要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