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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穿成克夫小夫郎 >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24节
  齐少扉干什么都很专心,小邹大夫还夸说,三少爷学的很快,做的很好……只是脸上神色略有些复杂,岑越当时想问怎么了,结果那天打了个岔,这事就过去了。
  小邹大夫也没说什么事,估摸不是大事。
  岑越便将问题抛诸脑后。
  果园是六亩的草莓六亩的寒瓜,第一天时,姜二苗是撸着袖子,卷着裤腿,脚下一双草鞋,他舍不得穿布鞋,干脏活累活不穿那么好的。
  大家早起,天不亮就下田,草莓不敢磕碰,因此人人都挎着一个篮子,底下铺着绒绒草,哪怕是勤跑两趟去田头送货,也不能坏了一颗果子。
  姜二苗是摘过小草莓的——那时候还不叫这名,他叫酸果子、小黑点果子,草莓是小越哥喊的,如今都喊草莓这名字。
  不提这个,姜二苗干农活是又快又好,眼明手快,那绿茵茵的叶子下,一颗颗大的红的——
  “这也太大了吧?”姜二苗摘了一颗,望着手心里的果子,在想先前他在山里发现的小黑点果子,这除了都是黑点,形状差不多,简直像是俩个东西。
  好大好红啊。
  姜二苗愣了会,很快就明白过来,“那肯定是小越哥精心伺候种子,才结的好,之前那果苗子我想栽回家里,怎么都活不了,小越哥种了就能活,爷爷也说过,有些人那种庄稼,就有庄稼运,结的粮食多,麦穗沉甸甸的……”
  “小越哥肯定是有果子运的。”
  姜二苗一顿说服,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了。
  一亩田,之后姜二苗专心摘起来,不多想,他是装满一篮子就送到车板上,一连干了一个多时辰,是也记不住摘了多少,没法数数,就觉得好多好多。
  “喝凉茶了——”齐少扉敲着锣喊。
  岑越是发现,他不停不发话,大家是都不停,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累,还是不好意思,因此给阿扉发了锣,让阿扉叫人,他第一个响应,伸了个懒腰,说:“有些渴了,喝一口茶水,歇一歇。”
  众人一见,这才放了手里活,去空地上喝茶歇会。
  齐少扉已经倒好了茶水,还有一盘洗的干净的草莓。
  “越越这个好甜好甜呀。”齐少扉拿了先给越越尝。
  岑越张嘴吃掉,一边招呼大家别客气,地里种的,都尝尝,摘了一早上了,可不能大家伙不知道草莓味,都是大家摘的,吃吧。
  林姨娘擦了擦手,捏了一颗,送到嘴里,不知道是日头晒得,还是干活太累嗓子冒烟,她咬了这一口,汁水在口中散开,那是说不出的酸甜好吃来,她就没吃过这般好吃的果子。
  “好甜。”
  “好香的果子啊。”
  姜二苗拿着也送嘴里,咬了口,迫不及待含糊不清说:“小越哥,这草莓咱们种的也太好吃了吧!”
  梅香小菊以前吃过野果子,如今吃这个,都惊的说不出话来,有种忘了以前尝的啥味了,小菊呆呆的说:“梅香姐,先前那果子我咋记得好酸,酸了之后才是甜的,这咋都是甜的了。”
  “我也记得,裹着糖,做成糖葫芦好吃些。”梅香望着手里草莓,“这个还大,是又大又红的。”
  众人吃着草莓,都喊好吃,喊甜。
  岑越心想,这是现代他找的奶油大草莓种子,还经过空间田地又优化了些,是有草莓的甜,还有草莓味的酸,中和的最好了,他很喜欢吃这个的。
  吃过草莓歇一会,大家继续摘。
  一直到晌午,众人才捶腰往回走。
  岑越喊二苗别回去了,“你和寇长峰到我家吃饭,随便对付一口。”
  姜二苗不和小越哥客气,是一道回去,嘴上说:“摘了一早上,之前叶子藏着,我光看田头也没数,但感觉好多好多啊。”
  “是不少。”岑越笑说。
  这草莓种子,之前在空间里,一亩田能收七八千斤草莓,属于高产,破损也小几乎没有,那一年来他店里吃饭的客人都给送一小份尝尝味,后来吃过的都要买,城里人开车来玩,一买就是二十斤起步,反正车里放得下,说送人的,给家里人尝尝。
  还有客人说:“你家的草莓比我从进口超市买的还甜,还不一样,那进口货看着大,吃起来也甜,但我妈说没以前的草莓味,光甜了,跟吃糖水一样。”
  “以前那草莓个头不高小小的,可草莓味浓,你家草莓可会长了,是两头都占了。”
  那一年,岑越光靠草莓就赚了不少——但他也累啊,空间地里长得好,是一茬又一茬,一到晚上他进空间是干半宿,他一人又要摘又要装货搬运,累的够呛。
  后来忙活了半个多月,黑眼圈浓重,大伯娘私下担忧的问他,是不是赚了钱,干了坏事,让他不要乱来,把钱都留着存着以后娶媳妇,在城里买房。
  岑越囧囧有神,他只是干地里活太辛苦了。
  却不能给大伯娘说实话,只能含糊过去说知道了。
  如今想,不知道大伯娘是误会他哪样,反正后来几年,村里也没媒婆上门给他说亲。
  说到斤两,岑越估摸他们一亩田,现在能有个五六千斤是没问题的。
  ……
  回去时,轿厅里都是货,姜二苗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说:“这、这都是咱们早上摘的?咋这么多。”
  “还行,下午再一摘,二苗你和长峰下午多休息,别累着了,明日你俩跑货,去青牛镇上。”岑越看货确实是不少,还想着明日一摘,他也得送货。
  “到时候你们把货卸在小院里先卖,后日一早我给你们送过去。”
  姜二苗想了下说:“不然我俩后半夜就走,一大早镇门开了,就能卖,别耽误草莓晒了太阳蔫吧了。”
  岑越迟疑会不会不安全。
  寇长峰说:“可以。”
  “那你们下午就别摘了,吃过饭,睡一觉。”岑越跟二苗寇长峰说。
  做买卖就是这样辛苦,地里忙活、路上奔波、起早贪黑。
  姜二苗没挣,点了点头。岑越开始捋货。
  轿厅里阴凉,他们宅子是新盖的,夏日里住着也凉快。吃过饭,各自不多话,歇了一歇,两点多时,继续摘,到了傍晚六七点,太阳下去,天还亮着,终于是干完了六亩田第一批。
  草莓能长个三茬子,他们现在摘的早,只捡大的熟的来,略次一些的,还能在地里留一留不着急摘,慢慢来。
  晌午时岑越吃过饭就去估了一下斤数,他们车子不够用,当时就让曹罗去柳叶镇租车去了,租两辆。
  时下租车都是自家的买卖,骡车、牛车,连着车夫一道的,拉货拉人,车夫得跟着,不然不放心,就是压了银钱,也怕主人家不爱惜骡子,伤了、累了骡子。
  曹罗当天是骑着马去的,早去早回,天黑时,车夫也到了,他给郎君回了话,一边安顿俩车夫和骡子都歇一歇,后半夜要出发的。
  这第一批货就比岑越想的多,有个三千两百多斤,岑越担心青牛镇市场消化不了这么多,第一次买卖谨慎一些,开个好头,别砸到手里,让二苗难办——
  三千多斤呢。
  临时决定分两队,二苗寇长峰去青牛镇,带一半。曹罗去柳叶镇带上另一半出货。
  “……曹罗,这次出货,你带今日租车的两位师傅,去柳叶镇卖,成吗?”岑越问一下,曹罗现在办事可以的,不行他就上。
  曹罗愣了下,而后激动,说郎君我可以的。
  “成,回头我跟二苗说一下,去柳叶镇近——”
  “郎君,我也后半夜走。”
  岑越点了点头,“你吃过饭睡一会,夜里送货走夜路马虎不得。”让曹罗去歇着。
  曹罗便下去了。
  傍晚吃饭时,岑越就跟二苗说了,分头两个镇,先去摸摸底儿,地上的草莓货太多了,他得想办法运到府县去,先最早一批三个镇都卖一卖,之后捋车队人手,连着寒瓜草莓一道送府县。
  姜二苗不敢托大,都听小越哥的。
  时下骡车马车,能载重一千多,但路是土路,为了不颠簸走快点,载重七八百斤最合适了。
  该休息的休息,人是,骡子马也是。
  岑越浅浅眯了个觉,心里一直记挂着事,几乎是没怎么睡踏实,后半夜不到,便起来了,他一起,发现大崽也没睡熟,是眼里带着几分睡意的清醒。
  俩人穿衣出来。
  曹罗从侧院过来的,打着火把,两个车夫也套好了马车,就在外头候着,姜二苗、寇长峰今日是宿在齐家,几人没多余话,不必寒暄客气,直奔前门。
  人都齐着,到了轿厅,各司其职。
  装货上车。
  租车的车夫听说一辆车装七八百斤就成时,是心里松了气,这家老板真是实诚人,不像以前,租了车装货,那是恨不得压瓷实,骡子跑一趟,是累的不成,他瞧着也可怜,可有啥办法。
  挣得就是辛苦钱。
  曹罗拿着棉被,给装好的货上盖着——郎君吩咐的,说盖了棉被,草莓不会冻着,也不会晒的蔫吧烂了。
  “小越哥,我们走了。”姜二苗第一次押这么多货,他挑梁子去送、去卖,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小越哥信他,他就干,就接着。
  岑越见二苗一脸认真,拍了拍二苗肩膀,说:“还是我最早说的,你们安全第一位,货次之。”又一笑,“我觉得,咱们的货没问题,肯定能卖的好。”
  最差也不会赔的。
  岑越是跟二苗说,也是跟曹罗说,心里有个底,别太紧张了。
  一亩田草莓估算有个六千斤多,一斤卖十文钱——他们品相好,不能太便宜了,秤给足,不缺斤少两,连着试吃。要是送府县,那就十五文到二十文一斤,毕竟路上远有折损。
  大致算下来,一亩田能赚六十两银子,他们六亩的草莓,这就是三百六十两——刨去成本,成本就是人手、租车。
  地是循环用的,人是自家的人。
  自然了,要是赚了银钱,岑越得给家里丫头们、工人发钱,这个是肯定的。
  草莓是独一份,市场没有这个的。
  托了阿扉举人身份,田里农作物不收粮税,做买卖自然也不收货税了。
  岑越送二苗一行人,夜色中,车马声越来越远,只有火把一点点的光。
  “越越。”
  “回吧,我觉得没问题的。”岑越给自己鼓劲。
  齐少扉认真说:“草莓那么好吃,肯定卖的好。”
  淯昔铮立.
  岑越对定价没什么,虽说贵了些,但草莓值得,不能再便宜了,而且镇上有钱人不少的。曹罗去柳叶镇,夜里早早走,镇门开了,柳叶镇有苏秀才在,此人热情,与他们家结了几分交情,不说旁的让人家出屋子院子什么的,就是帮忙引荐一下,租个小院就成了。
  两个市场,三千多斤应该是可以的。
  岑越觉得是稳一些的。
  之后要把丰禾府县下市场都包了,再远一些,那就是北雁郡。
  想到未来,或许有艰难,但岑越是热血沸腾很是期待。
  二苗带了两辆车,他家长峰赶了一辆,后头是牛师傅。
  大黑在前头跑着开路,跑一会又折返回来,绕到后头。牛师傅牵着马绳,一看大黑来,这黑夜里闪着俩绿眼睛,真是跟狼似得,别说有这么个猎犬跟着,走夜路也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