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爆发到了极限的雪断天,林浩然的目光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
神元九重,甚至超越了寻常意义上的神元九重的确很强。
但那又如何?
他林浩然的极限可是能够硬刚神身境半神的,那可是完全碾压了神元境半神的存在。
即便不动用夜凯的极限之力,他也有足够的信心与实力胜过这样的雪断天。
要知道夕象的第五速,可是足以秒杀神元九重的,而这样状态的雪断天虽然略强于神元九重,但绝对无法做到秒杀神元九重,所以与他林浩然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一拳打不死就两拳,两拳打不死就三拳。”
“我倒要看看,你雪断天能受得住夕象第五速几拳。”
就在林浩然目中露出冷光的时候,雪断天再次开口了:“林浩然,本宫主给你一个机会,为我雪龙学宫为奴十万年,本宫主今日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雪断天的神色无比的冷漠,语气更是犹如漠视终生的神祗一般,似乎在他看来,他能给林浩然成为奴隶的机会,就是最大的施舍。
笑了!
林浩然顿时笑了。
笑的无比的戏谑。
笑的无比的讥讽。
笑的无比的嘲弄。
什么玩意,真以为实力稍稍超越神元九重就天下无敌了?真以为靠着这样的实力就可以把他林浩然任意的搓扁揉圆?
“雪断天,雪王八,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怎么样了吗?”
“告诉你,他的坟头之草,已经足有九丈之高。”
微微一顿,林浩然的双目之中换上冰冷之色,语气也转为冰冷:“今天,我就送你下去见他。”
嗡!
人群骚动,愕然之声此起彼伏。
“这林浩然没事吧?脑子坏掉了?”
“就是,面对这样强大无敌的雪断天,他居然敢说这种话?”
“呵呵,送超越神元九重的雪宫主下地狱?就凭他?他以为他是谁啊?”
“就是就是,雪宫主此时的实力纵然是雪龙伯都要退避三分,更别说是他,看着他,不出三招,他必然死于雪宫主之手!”
“三招,你真的瞧得起他,我说最多两招!”
“不,一招,不能再多了!”
“的确,我也相信雪宫主杀他,一招足够!”
人群渐渐沸腾,在他们看来这绝对是大拍马屁的绝佳机会,因为在他们看来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反转,他们已经站在了注定胜利的一方。
他们坚信,雪断天必胜。
他们坚信,雪断天无敌!
面对吵吵嚷嚷的声音,雪断天一脸理所当然,而林浩然则是笑的越发的开心起来,本来他还犹豫着此战过后如何处理这些围观之人,之前他也就是打算略略教训一下,但现在。
“既然你们都如此坚定的站在雪断天一般,那么不杀死你们没准日后就是祸患,我林浩然对待敌人,可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这样想着,林浩然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浓烈起来,这些人,可也是雪龙郡的半壁江山呢,都是亲近雪龙学宫的势力,为了跪舔雪龙学宫,基本都是氏族高手全部出动,其中凝脉巅峰无以计数,星海境界,足有数百近千,如此多的高手,足以让他硬生生再升一级,甚至两级。
想到这里,林浩然目光重新转向了对面的雪断天,一切都前提都在这雪断天身上,只有杀死了雪断天,才能去做那些事情。
“所以,你就去死吧!”
林浩然的话音落下,在无数人的惊呼声中,当先对雪断天动手了。
“夕象,第三速!”
“夕象,第四速!”
“夕象,第五速!”
几乎是一瞬间,林浩然就连续打出三拳,并非是他不想直接打出第五速,而是夕象这个技能本身就类似于连击技能,只有一速一速的叠加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不过其实与直接打出第五速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夕象本身就是一种速度快到极致的攻击,出一拳和出五拳在时间上几乎没有间隔,只在于想出一拳还是出五拳。
三道空气炮几乎是一道接着一道犹如连珠箭一般向着雪断天直冲而去。
强大的力量顿时撕裂的虚空,在天空之中留下了一道破碎的虚空之痕。
“垂死挣扎。”
雪断天脸色淡漠的一声冷笑,根本没有将林浩然的这三拳放在眼中,之前他已经体验过这种空气炮了,不过就是接近神元八重而已,与他的此时的实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九曜镇天掌!”
雪断天再次施展出斗战神术九曜镇天掌,一只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滔天巨掌冲破虚空,直接向着三道空气炮迎击而去。
“雪宫主无敌!”
“雪宫主此时的九曜镇天掌,就连神元九重的攻击都可以镇压,林浩然简直自取其辱。”
有人高声的大叫起来,其余人也是深以为然,看向林浩然的目光都充满了嘲讽。
下一刻。
轰!第一道空气炮与雪断天打出的巨掌撞在了一起,巨掌微微一颤,第一道空气炮消失。
见状,雪断天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而雪龙学宫附近的众人更是大笑出声。
“哈哈,雪宫主果然厉害,区区林浩然不值一提!”
“可笑,这林浩然真是可笑,全力一击连雪宫主随意一掌都撼动不了,也配与雪宫主交手?”
“不知道天高地厚。”
嘲笑声中,林浩然却是脸色不动。
笑?
“你们笑的,太早了。”
随着林浩然的轻声话语,第二道空气炮撞击在了巨掌之上。
轰!
又是一声巨响,雪断天的嘴角就要再次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尚未全部显露,就猛的僵硬了下来。
因为那第二道空气炮竟然没有完全消失,反倒是他的那一掌,消失了没了踪影。
以他超越神元九重巅峰打出的一掌,被破了!
瞬间,雪断天双目瞪圆的滚圆,嘴巴都微微张开,第一次,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那种神祗般的漠然与从容,剩下的只有浓浓的骇然与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