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骚货,攀上高枝就不认自己老子了。”梁父气的破口大骂。
他从来不会顾及梁安陌的感受,更不会想这些污言秽语用到自己女儿身上,对她到底会是怎样的伤害。
酒店门口人来人往,这动静立马引来许多人的侧目。
慕少隽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不想梁安陌却直接上来,发动引擎,跑车便如离弦的箭,直接离开酒店门口。
“哎——”
梁父见状,想阻止也来不及,毕竟还被慕少隽的保镖牵制着。
梁安陌那边,车子汇入主道,一路往慕氏的分部驶去。
慕少隽侧目看向她,虽然看起来在专心驾车,但看得出情绪已经受了影响。
他欲要开口,就听梁安陌抢先道:“今天很抱歉,慕总。”
那严肃的模样,令慕少隽感到了疏离。
虽然他们之间也从未曾真正靠近,但她此时的模样就像个长满刺的刺猬,又像穿了冰冷的铠甲似的,总之就是拒绝别人靠近。
想到梁父那个样子,慕少隽也是理解。又见她明显不愿多谈,也就没有再自讨没趣。
车子抵达慕氏分部,慕少隽进入办公室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而梁安陌进了秘书室,那两个人见识到昨天她与慕少隽的“亲密”,对她的态度明显没有昨天那么放松,甚至也有所保留起来。
梁安陌也并没有太在意,反正她从小到大也习惯了别人的疏离。这样也好,省去了许多付出感情的麻烦。总之只要不影响她这段时间的工作,其它都无所谓。
十点钟的时候,她端着杯子去了茶水间。
这时慕少隽的保镖又无声无息地出现,恭敬地喊了一声:“梁小姐。”
倒并没有因为见识过她有那样的父亲,言语、神情间有丝毫看不起。
梁安陌微微颔首。
他才接着道:“令尊已经离开酒店,但可能随时还会出现。”
因为没有得到指示,所以他也并不敢擅自对梁父做什么,只是当时将他吓跑而已。
“谢谢。”梁安陌道。
保镖也没有客气,微微颔首之后离开。
慕少隽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梁安陌突然接到苏星辰幼儿园的电话。
小家伙在玩滑梯的时候受了伤,王岩那边抽不出身,苏瑾禾又不在身边,她前段时间已经对梁安陌已经产生了依赖。
哭闹的她这会儿谁都不好使,非要梁安陌。
她也没有犹豫,跟慕少隽打了声招呼就过去了。反正她原本就是江家的人,慕少隽也不可能不尽人情。
他今天依旧忙到下午下班,之后去参加了个宴会,回来的时候又是很晚。
钥匙抛给泊车小弟,正要进酒店,没想到梁安陌的父亲又出现了。那脸上还带着青紫的淤痕,想来早上那一场也没少挨打。
当然,这次也未近身,就又被他的保镖隔开。
“我有事找这位老板。”梁父虽然还心有余悸,但仍死皮赖脸地凑上前。
慕少隽没发话,保镖自然不肯放行。
“想必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肯跟我好好谈,那我就只能的媒体说了。”梁父无赖地威胁。
慕少隽倒没意外,也不生气,只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便松开了他。
梁父自以为得逞,高兴地上前要说什么,慕少隽却迳自进了酒店。
他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跟进去。
梁父跟着他进了总统套房,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四周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当然,除了见世面以外,脸上流露出更多的是贪婪。
慕少隽坐在沙发上,对他道:“有什么话,说吧。”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手头紧,想找你借点钱。”第一次见面,他甚至不知慕少隽姓甚名谁,就能轻易张口。
“借?”慕少隽听了这个字,只觉得玩味,又问:“你拿什么还?”
“我女儿自然会还的。”梁父回答,坑起梁安陌来,更是没有丝毫犹豫。
“你是说梁安陌?”慕少隽故意问。
梁父忙不迭在点头。
“可她今早也说不认识你——”慕少隽道。
“她放屁!”提起这个梁父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刚骂完,就见慕少隽冷冷地朝自己看过来,立马转变态度,道:“嘿嘿,粗人,习惯了,你别介意。”
慕少隽没说话,也没表态。
梁父继续讨好地道:“你别看我粗,我那个女儿可不,她念过大学,也出过国的,长得漂亮,也年轻值。”
这细数的夸赞,只怕梁安陌这辈子也没从他嘴里听到过。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说这些话的表情就像在售卖商品。
若是梁安陌此刻站在这里,他也只差亲手剥下女儿的衣服,对慕少隽展示了,只要能卖价钱。
慕少隽也算见多识广了,但仍觉得被刷新了三观。
“那你打算要什么价啊?”他却故意问。
“怎么也要这个数吧?”梁父伸出几根手指比划,要起钱来那可真是一点没客气,又怕他还价,捧道:“您这么有钱,应该不会觉得多吧?”
慕少隽见状,真是替梁安陌心凉。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道:“你大概不知道,我跟梁安陌之间早就成交,钱已经付给她了。”
梁父一听急了,骂道:“这个死丫头,之前还跟我假清高,装穷说没钱。”说话就要去找她的样子。
“不过,为了她跟着我的这段时间清静一点,我愿意多付一笔给你。”却又听慕少隽这样说。
“真的?”梁父满脸惊喜地看着他。
慕少隽没回答,只拿出支票簿,在上面填个数字,问:“够吗?”
梁父看到上面那几个零,比自己要的还多,别提多兴奋。却并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凉意,更不在乎,只忙不迭地点头,嘴里说着:“够够够!”
“那就滚吧。”慕少隽道。
“滚滚滚,这就滚。”梁父应着。
只要有钱,让他当狗都成。
见梁父头也不回地离开,保镖却心存疑虑地开口:“慕总,这样的人给他多少都是无底洞。”
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只顾眼前挥霍,钱来得太容易,没了肯定还会再来。
“派人盯着他。”慕少隽道,似乎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