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门外传来几声模糊的抗议,动静终于越来越远。
此时的江晞辰,一心扑在苏瑾禾身上,也没有空去理会其他。
他见苏瑾禾躺在床上,虽然被他用被单裹住,身体却仍止不住地微微地颤抖着,头发被汗水浸湿,狼狈、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瑾禾,对不起……”自责盈满心头,江晞辰道歉。
他以为有家里的保镖暗中跟着她,便可以高枕无忧,却忘了从前的教训。都怪他太大意,还好,发现的及时,他来的也还算及时。
不然,后果他想都不敢想象。
苏瑾禾眼中氤氲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到他的脸,问:“你真的来了?”
虽然她在那一刻大喊他的名字,却仍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出现。
“嗯,我来了,所以不要怕。”江晞辰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也是安抚。
苏瑾禾仿佛也终于放心,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痛哭:“江晞辰,我好怕,好怕。”
这时的她将以往的理智、计较全部抛诸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来了,终还是他救了自己。
可那哭声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像刀子划着他的心一般,痛让他抱着她的手臂,搂的更紧。
任她哭着释放,不知如何安慰,也更像是惩罚自己。
苏瑾禾哭着哭着,手却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脸也跟着蹭过来。
肌肤相贴,令她舒服地嘤咛。
“瑾禾?”江晞辰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此时苏瑾禾的理智,再次被药物占领,她控制不住自己。
唇边亲吻着他的唇,边说着与举止完全不同的话:“姓沈的给我喂了下三滥的药,快送我去医院。”
“药?”江晞辰微怔。
他还没有从意外中回神,以及愤怒,唇就再次被苏瑾禾堵住。
她的唇瓣柔软、甜腻,落下来的吻又像她的呼吸,急促而凌乱。
纵是如此,这对禁欲了四年的江晞辰来说,仍是拒绝不了的刺激。虽然他极力压制自己,但呼吸也跟着渐渐不稳起来。
“快啊,送我去医院。”苏瑾禾催促。
可因为药物的关系,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扯他的衣服。
江晞辰抓住她作乱的手,问:“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能撑到医院吗?”
她的眼睛是红的,看着江晞辰的眼神就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把我绑起来。”苏瑾禾出主意。
“瑾禾,我们是夫妻。”他却道,也是提醒。
因为这种药不过是男女相欢而已,只要她愿意。
“不。”苏瑾禾却摇头,并抽回手,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江晞辰却抓着没放,申明:“瑾禾,我已经四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一直都在等你。”
这四年他除了工作,唯一支撑他的也就是与她的回忆。
上次她喝醉了,他差点就把持不住自己,可最后关头,深怕她清醒后介意,进而怨怼自己,所以硬生生憋住。
可这次不同,她被用了药,或许这是次机会。
“带我去医院!”她坚持,也乞求。
或许是太过难受,眼泪都飙出来。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会比去医院更舒服。”江晞辰却下定了决心,有自己的主意。
如果迟早要迈出这一步,他反而觉得这次是个契机。迫不得已的突破,她也更能够接受自己。
“我不要!”苏瑾禾还在坚持。
“由不得你。”江晞辰顺势将她扑倒在床上。
别说苏瑾禾被药物控制,就是他面对眼前的美色,一个长期禁欲的男人也很难保持理智,更何况他还在找理由说服自己。
“江晞辰,我会恨你的——”她威胁的话没说完,嘴就被他狠狠堵住。
“唔…唔……”
苏瑾禾下意识地剧烈挣扎,可也只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屈服于药物的驱使。
她脑子也越来越混乱,一会儿拒绝他的靠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自己主动抱着他,最后又将他认作那个沈少。
“我要江晞辰!江晞辰!”失去意识的她,嘴里不断重复这个名字。
到了此刻,江晞辰也更加确定,她内心深处还是有自己的,也就愈加坚定。
“我是江晞辰,我就是江晞辰。”他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安抚,直到她完全接纳自己。
无疑,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
久到两人声嘶力竭,整个房间都充满那种难言的情欲之气……
苏瑾禾做了个梦,其实并不是梦。不过是因为脑子混沌,所以才觉得是梦。
梦里的自己与江晞辰极近荒唐,内心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却否认不了他疼爱自己时,身体那一刻极致的欢愉。
这个梦真的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浑身酸疼,慢慢睁开眼睛。
本以为还在姓沈的房子里,入眼却是自己租住的房子主卧。
且天已经亮了,阳光充足地透过窗纱照进来。周围那么静,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就是一场梦。
她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可浑身散架了似的疼却告诉她,不是。
“小心!”
偏巧,江晞辰正走进来。见状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杯,紧张地搀她。
苏瑾禾抬头看着他,眼前闪过一些模糊而羞人的画面,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低头移开目光。
江晞辰却没发现异常似的,将顺手放在床头的水杯端起,送到她唇边,道:“渴了吧?喝杯水。”
苏瑾禾嗓子却是干的很,便乖乖喝了。
江晞辰又小心让她躺回床上,道:“星星已经上学了,医生也来看过。药并没有后遗症,你只是那个什么过度,卧床休息两天就好了。”
什么过度就不用说了,她确实浑身无力。反观江晞辰,却像吸了精气的男妖,居然精神焕发。
他都不累的吗?苏瑾禾在心里暗暗吐槽。
江晞辰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粥?”
苏瑾禾没回答,半晌才开口:“那个姓沈的呢?”
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