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和我说他已经彻底退出此事,不再和此事有任何瓜葛,今后海珠如果再对我有什么秘密行为,和他全部无关。
他是唯恐我继续怀疑他,急于表白自己,急于脱身。
我理解他的意思,没有再为难他。
其实我知道海珠也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在找他的同时还在通过另外的途径对我的手机进行定位。他退出了,还有别的项目再继续进行。
我不知道海珠到底要将对我的监控和调查进行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何时会收手。
似乎,她大有不将那个若梦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劲头。
突然觉得海珠活的很累,在她周围有夏雨有冬雪有秋桐,还有个若梦。她随时都要主动被动承受这些人带给她的精神压力,能不累吗?
而且,还有她尚未明显觉察的孔昆和秦璐。
想想都觉得累。
海珠和我在一起,虽然表面上很轻松,但是我现在明白她的其实一直很紧张很疲惫。
想动这一点,我在叹息的同时心里又隐隐感到了自责,似乎觉得海珠受的这些累都是我造成的。
因为自责,我不由就想弥补一下。
回去的当晚,我主动向海珠求欢,海珠很开心。
我们酣畅淋漓的做了一次,海珠到了2次高潮,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带着纯粹生理的疯狂和极度内疚的心理,死命在海珠身上耕耘着。
做完后,我很疲惫很心碎,海珠很无力很满意,甚至还很幸福。
看着海珠陶醉甜蜜的表情,我的心里直想流泪。
隐隐感觉,一切似乎都不太重要了,只有活着,真实的活着,那才是我想要的。
只有人会变,人体会变,人心也会变,也终将走向消亡与重生,不变的也许只有那份曾经的相儒以沫,相守相知。
我在郁郁中睡去。
第二天起床后,海珠在厨房做早饭,我靠在床头发怔。
起床后,看到昨晚大战的一片狼藉,我整理了下床铺。
突然无意中就在床头的缝隙里看到一个小东西,很不起眼的小东西,外形像一支笔。
我拿出来一看,懵了,这是一个微型声控录音机。
猛然想到,这应该是海珠放的,放在我睡觉这一侧枕头旁,趁我睡了之后放的。
放在这里干嘛?一定是想录下我说的梦话,看我梦话里还会有哪个女人出现。
或许她早就这样做了,只是我一直没发觉。晚上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好,天亮后再收起,今天或许是忘记收起了。
我的心里一阵狂乱的迷惘和忧伤,悄悄将笔放回原处。
然后,我继续收拾床铺,心里却不禁又不大愿意相信刚才自己的猜测。
正在这时,海珠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在整理床铺,脸色微微一变,忙说:“哥,你去洗漱吧,这里我来整理!”
海珠的神情显得有些惊慌。
我没有说话,直接去了卫生间。
等我洗漱完回来,借口去了趟卧室,看到卧室的床已经整理好了,床头缝隙里的那个录音笔不见了。
我心里明白了。
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又发生了。
海珠对我的猜疑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不由感到了几分可怕和惊惧。
我和海珠的日子还有很长,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海珠还会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长叹一声,心里无限悲凉。
吃饭的时候,海珠告诉我,车子她已经买了,自己买了辆奥迪a4,给张小天配了一辆帕萨特。
我点头答应着。
“可惜你身份不行,不然,我给你买辆宝马!”海珠笑呵呵地说。
我努力笑了下,低头吃饭。
“怎么,情绪好像不大高啊?”海珠说。
“昨晚做那事累的!”我说了一句。
“嘻嘻。”海珠笑了:“昨晚你可真卖力,差点把我揉成酱。要不,今天你别去学校上课,请个假,在家休息一天吧?”
我摇摇头:“那怎么行,哪里有因为做那事过于劳累请假的。”
“呵呵。傻瓜,你就不会找别的理由啊!”海珠说。
我笑了下,没做声。
吃过早饭,海珠去上班,我去上课。
今天上课的内容是听时事报告,主讲人是从星海大学政治系请来的一位老师。
这位老师叫谢非,一位美妇,气质很不错,很儒雅,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35、6岁的样子。
听主持的班主任介绍,她还是硕士学历,江浙大学毕业的。
操,和我还是校友啊。
挺牛逼的。
谢老师的讲课很不错,内容很丰富,方式很活泼,不时和大家互动一下,甚至还提了我一个问题。
下课后,我正在收拾书本,秦璐对我说:“哎——别忘记你在腾冲的承诺啊!”
“什么承诺?”我看着秦璐。
“什么承诺你忘了?”秦璐一瞪眼:“你还欠我一顿饭!”
“哦。”我想起来了,笑笑:“行,没问题,我记得的!”
“那什么时候兑现承诺呢?”秦璐说。
“在你我都有时间的时候!”我说。
“行,那好——”秦璐又要说什么,抬头看了下,却闭了嘴,低头收拾自己的课桌了。
我抬了下头,原来谢老师谢非正向我们这里走过来。
谢非走到我跟前,我忙说:“谢老师好!”
谢非随意看了秦璐一眼,接着就看着我,笑呵呵地说:“易克同学,你是在星海传媒集团发行公司工作吧?”
她怎么知道的呢?
我晕晕地点头:“是的,谢老师!你怎么知道的啊?”
“大名鼎鼎的营销专家,谁不知道啊!”谢非笑吟吟地说,神情还有些神秘兮兮的。
“呵呵。哪里敢称为专家啊。不敢当!”我忙说。
“你是浙大毕业的吧?”谢非又问我。
“是的。”我忙点头,心里又嘀咕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咱们就是校友了,你是小师弟,我是大师姐!”谢非说。
“大师姐好!”我恭敬地说。
“呵呵,小师弟啊,你是哪个系哪一级的?”谢非问我。
我忙告诉了她。
谢非想了想:“咦,星海我还认识一个和你同一个系同一级的小师弟,在一家外企做负责人。”
“海峰!”我脱口而出。
“是的,你们认识?”谢非高兴地说。
“我们是好哥们。”我说:“你怎么认识海峰的?”
“在一次校友聚会上。”谢非说:“听你讲话的口音,似乎你和海峰都是一个地方的吧?”
我说:“是的,我们都是江浙宁州人。”
虽然我在云南长大,但是因为父母的缘故,我的口音里还是少不了江浙味道。
秦璐这会儿一直在慢吞吞收拾课桌,似乎她不想掺和我和谢非的谈话,但却又不想离去。
“谢老师,你是听海峰提起我的吧?”我说。
谢非微笑着摇摇头。
我不由感到越发奇怪。
“咱们浙大毕业生在星海工作的我认识不少,大家经常聚会的,下次聚会我约你一起去吧!好不好?”谢非说。
“好!”我说。
“给我个你的联系方式好不好?”谢非说。
“好!”我忙将电话号码给了她,然后说:“大师姐,你的电话是多少啊?”
“到时候我会和你联系的!”谢非说。
我还要说什么,谢非笑了下,却直接就走了。
秦璐这会儿抬头看着谢非的背影,等她出了教室后,秦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易克,知道这位谢老师是什么来历不?”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知道?你认识?”
秦璐努了努嘴巴:“我当然知道。我当然认识。”
我说:“你知道你认识那她怎么刚才没和你打招呼?似乎她不知不认识你哦。”
秦璐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说:“我认识的人难道非要都认识我吗?我这样的小人物,我认识的人不认识我的多了。我还认识奥巴马夫人呢,可惜她却不认识我!”
我笑了,说:“那你说说看。”
秦璐看看周围,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听秦璐说完,我不由失声意外地“啊”了一声。
额滴个神啊。
这位美妇谢非竟然是部长大人关云飞的老婆!
部长夫人。
巧他爹打巧他娘——巧急了。
“怎么年龄差别这么大。”我不由自主说了一句。
“差别多大?”秦璐说:“哪里差别大了。”
“谢老师看起来不过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嘛,关部长好像没这么年轻吧?”我说。
“哼,看起来而已。她可是接近40岁的人了,只是会保养懂得调理而已。”秦璐说。
“那也比关部长实际年龄小好几岁吧?”我说。
“嗯。那倒也是,不是原配的,小几岁自然是难免的了。”秦璐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不是原配的?”我说。
“是哦,原配的早就被鹊巢鸠占挤走喽。”秦璐说。
原来谢非是关云飞的第二个老婆。
秦璐继续小声和我说着。
从秦璐口里,我这才知道,关云飞原来的老婆是他在乡镇干的时候认识的,也是个乡镇干部,但是后来随着关云飞的步步高升,加上他这个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比较严重,结发妻给他生了个女儿,一心想抱儿子的他免不了就很遗憾。
后来关云飞在一个偶然的场合认识了谢非,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先是偷偷摸摸保持一段时间的情人关系。后来关云飞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就做通了原配的工作,二人和平分手,女儿跟了原配,谢非就扶正成了正室。
听秦璐这么一说,我不由想起一句话,现在当官的最希望的三件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这么说,关部长和谢老师现在有儿子了?”我问秦璐。
“切——关部长做梦都想儿子,都想疯了,但结果却总是和意愿相违背哦。这个谢老师硬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和关部长结婚这些年,一直就没怀上,不知是谢老师不行啊还是关部长在外过于忙碌把子弹用光了。”秦璐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那真是遗憾!”我说。
“哼,或许这就叫报应吧。就他们这年龄,越往后拖希望越渺茫了。”秦璐说。
我看着秦璐,说:“哎——对了,你怎么会认识谢老师的呢?”
秦璐说:“谢老师的小姨子是我同学。”
“这么说,谢老师也应该认识你啊,怎么刚才似乎她好像不认识你的样子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