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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西南”408号房,李志豪与嫣然在几番疯狂纠缠,翻云覆雨的激情燃烧之后,倦意征服眼皮,互相紧紧的拥抱着进入了温柔的梦乡。
  李志豪做了一个非常怪异的梦,他梦到了若诗。
  那个地方,阳光温暖,樱花绚烂,似山城非山城。
  一条小巷,他惆怅的,脚步在青石板上发出踢踏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似乎是到某个地方去寻找一个人,至于去什么地方寻找谁,他想不起来,但他总感觉那个人就在前面,他一直走,心想自己可以遇到。
  突然,温暖的阳光隐迹了,天空阴了下去,怎么飘起了三两片的雪花来,一阵凉的风吹过,他缩了缩脖子。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很甜美的声音,他竟觉得那声音好熟悉,让他的心里有一种被牵引的激荡澎湃的感觉。
  蓦然回首,他呆住了,一个穿着花棉袄,系着黑白格长围巾,梳着两根麻花辫子的女孩儿,清纯,漂亮,阳光。
  那一刹那,他惆怅的心顿时春暖花开一片,真是,纵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匿在小巷深处。
  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亦看到了他,猛然间,她一脸阳光的笑随樱花凋落,两眼秋波,百感交集。
  她轻轻的抿了抿嘴,眼里一片晶莹的闪光,随即,她的脸上又一次如花绽放甜美的笑,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泪水,夺眶而出,在脸上滑过长长的痕迹。笑仍然如春的温暖,如花的芬芳、迷人。
  四目相对,是天荒地老的永恒。
  “豪!”
  “若诗!”
  彼此站着的地方,是彼此的天涯海角,他们要奔跑到那里,与最爱的人最紧的拥抱,没有彼此的岁月,日子是那般的凄清、惆怅、寂寥、想念如藤蔓,缠绕思绪,吃饭不香,睡不成眠。
  她喜极而泣说:“豪,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好想你。”
  他问:“若诗,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你忘记了吗?这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啊。你走以后,我一直想你,我总相信你会回来,所以,我每天到这里等你,我幻想着自己回到了以前,快乐的,哼着那时懵懂的歌谣,我期待着幻想着还能在这里遇到你,你真的来了。你知道吗?你走了,我的爱枯萎了,我的生活丢失了灵魂,我再也不知道什么叫快乐,回忆是我仅仅的可以蜷缩的角落,万千情节都只有两个字:想你。”
  他内疚的说:“对不起,若诗,我不想离开的,我曾说过,今生,我会把你的幸福当成我今生最大的信仰,可是,我让你难过了。我不知道命运会这样安排,为什么,你是山城首富的女儿,而我是农民的儿子,一无所有,我不是有心对你撒那个谎,不是为了你的家产,我只是喜欢你,情不自禁,才说了谎。”
  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喜欢我,若不然,在深蓝城的时候,你在子弹的面前不会那么无所畏惧。其实,我并不留恋万千奢华,我只想和你一起,哪怕仅有路边街角,已足够。”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的感动说:“好,若诗,我答应你,以后,无论沧海桑田,我们就再也不离弃了,走吧,我们回家吧。”
  他们快乐的哼着那首《东风破》: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突然,平地里起了一阵风,将若诗卷走,他大喊着追去,可风与若诗,早已没了踪影,他只看到地上那条她脖子上的黑白格围巾,拾了起来,突然间泪流满面,流到嘴里,好咸……
  这咸味将他惊醒,才发觉竟然是南柯一梦,不禁奇怪,虽然梦境错乱,但情节却惊人的真实,而且,他摸着自己的脸,竟然真的是一脸的泪水,心还在隐隐作痛,难道,这场刻骨铭心的爱情,真的凶多吉少?
  事实上,他的命运很快就凶多吉少了。
  他不知道,马七天的头牌爱将 “冷血”已经潜上了“诺亚方舟”游轮,已经通过监控录象查到了他的房间,此刻就站在他的房间外面,在思考着动手方案。
  最终,“冷血”还是决定请示一下马七天,因为先前发生的事件,马七天已经郑重的打过招呼,不能再闹了颜名流的场子,什么个性什么脾气,都得先收起来。他知道这个“黑太狼”李志豪不是个一般的人,如果开门进去,可能会惊动他,可能会有恶战。当然,他还是相当有把握能拿下对方,他的本事,比“四大名杀”的其他三位都要高出一节,马七天很少派他执行过任务,偶尔在重大事情上监督执行,杀漏网之鱼。更多的时间他在训练,强化训练,人的潜力无限,有待一生去激发,他要将自己的体能与杀技,都推向极限。
  但,他还是没有把握能顺利拿下李志豪,做杀手的人一般都不会做冲动的事,尤其是他这样顶尖的杀手。李志豪从出道至今,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雷人的,他自问,要是换作自己,也未必能干出那样的成绩,他觉得,自己和这位自己将要刺杀的人,在伯仲之间,顶多相差毫厘,至于谁高谁低那一毫厘,就不得而知了。
  他走到了一边,给马七天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马七天问:“你确定他的人已经入睡了吗?”
  他说:“确定,里面有一个女人轻微的鼾声,还有一个他,没有任何动静,料想是睡着了,有些人睡着了是没有鼾声的。”
  马七天问:“那门好打开吗,会不会惊动他?”
  他说:“我看了,这门不比一般的门,毕竟是总统套房,安全措施做得严密些,但我还是有把握打开,至于会不会惊动他就不得而知了,得看他的惊醒程度,我就是考虑有可能万一惊醒他,会与他动手,一下子收拾不了,又闹了这里的场子,所以请示您。”
  马七天向了想说:“还是不要冒这个险,那上面的人全都是高官和富豪,颜名流很在乎那里的生意,这次要再闹出什么,他肯定会翻脸。这样,你去找他们拿钥匙,可以减少开门的时间, 只要他睡着,开门那点动静惊醒不了他,而且,我相信你能做到更小心翼翼。”
  他说:“恐怕他们不会愿意,他们知道我拿钥匙就意味着要发生什么,这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马七天说:“那你先等着,我让谢大胖给颜人杰说情况,让他去争取,颜名流是他二叔,这点事情只要他坚持做,颜名流是会给他面子的。”
  于是,马七天转身给谢大胖打电话,谢大胖再给颜人杰打电话,颜人杰又再次给颜名流打电话。
  一开始,颜名流断然拒绝:“这怎么可以,不是砸我场子吗?之前你说只是想调查一个人,配合你们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拿钥匙,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是在恶意的侵犯客人的安全隐私,这件事一旦出了点纰漏,以后还有谁敢到我的场子里来玩,你也不想想到那上面去玩的,都是些什么人,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有些人,就连我和你老爸都惹不起,白宫来的,你惹得起吗?”
  白宫,即华夏国的中央政权,相当于中国的中南海。
  但是,颜人杰不甘的说:“这一次,谢大胖告诉我,他们安排了组织里顶尖的杀手,而且这个人是由他们的大哥马七天亲自安排。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找到了“黑太狼”的影子,不趁这个机会废了他,您侄儿我以后在山城真的就混不下去了。您也希望我能在山城的黑道上扬眉吐气啊,无论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的利益是一样的。”
  或许这句话打动了颜名流,他没有坚决的说不行了。
  在考虑之后他的语气弱下去许多说:“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我也听说过这个叫“黑太狼”的许多事,最近一段时间似乎都是他的新闻,把他传神了,很了不得,如果你们在上面弄点什么小动静,我倒也可以收拾,要真一个不小心,闹出了大动静,对我们的损失可是巨大的。你也知道,下届总统换届选举,资本党和贵族党都是有望执政的,你爸爸作为资本党在山城的一棵大树,贵族党的人可是时刻都在想抓他的尾巴,让他下台。还有自由党的人,他们虽然势弱,但信仰坚定,为了所谓的和平,在看鹬蚌相争的同时,也在作着趁火打劫的准备。所以,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啊。”
  颜人杰说:“这我当然清楚,目前的形势您也知道,资本党也好,贵族党也罢,他们势力的触角都已经伸向了黑道,甚至可以说,他们得依赖黑道,黑道能帮政治处理很多他们本身不方便处理的事情。我在黑道的大力发展,是我老爸特别授权的,本来我在黑道一帆风顺春风得意,但是,从这个“黑太狼”出现,我在山城黑道屡屡受挫,身价大跌。不除掉他,我万难出头成势。所以,这件事情您无论如何得成全我,“求利”那边的人还在等着我回话呢?”
  颜名流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马七天去个电话,问下他派的什么样的人,把握有多大,我再直接给他答复吧。”
  话说到这份上,颜人杰知道叔叔也是从安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