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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却又打了电话给文东,问帮忙调查李志豪的事怎么样了。
  文东还是尽量的把谎给圆了说:“他没有什么问题,没结过婚,只听他们工厂的人说他只是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在谈恋爱,那女孩子还到他们的工厂去过,大概就是你的那个朋友了。”
  整个局,文东都有参与,他自然不会说得有丝毫破绽。
  落落自然不会想到他会撒谎,也就相信了。
  转过身,她将情况对若诗说了:“看来不是他骗了你,那天的事情只是偶然,是你们的态度一问题,没有处理好。”
  若诗说:“他一个大男人,为了那么点事情,竟然跟我计较,他要是真的爱我,这些日子为什么消失了一样,不理不睬?为什么就不知道向我道个歉,一点妥协都不会,那是什么爱?”
  落落劝她说:“本来是你欺骗了他,他一个大男人,总是对你低头,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若诗说:“难道我对他低头就好意思吗?”
  落落叹口气:“哎,那就只有我站出来了,谁让咱上辈子欠你做了你死党呢。”
  于是,她又打了电话给李志豪说找他有事。
  李志豪自然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她从文东那里得到情报没多久就打了电话给他,当然是因为若诗了,但他还是装糊涂的问什么事。
  她说:“一两句说不清楚,就当我无聊,你陪我唠叨两句吧。”
  他还是故意的装糊涂说:“我陪你唠叨?我们有什么好唠叨的啊。”
  她急了说:“你怎么脑子不好使呢,好歹咱也在你们曾经感情好的时候,帮过你的忙,现在找你聊聊天,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吗?别废话,来还是不来,就 一句话!”
  她把话说得这么干脆,他觉得真不好拒绝了,而且,他的内心里,还是很想若诗,想见她,他的心里知道,这辈子,他很难找到若诗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了,倒不是因为她家多有钱,而是她的 清纯带给他的心动,彼此在一起建立起来的感情,是真的让他很舍不得。更重要的是,通过文东再通过落落,他知道了若诗是真的爱自己。
  所以,那一刹那,他也顾不得自己的那个弥天大谎潜藏着的巨大危险,感性战胜了理性,他答应了去见落落。
  挂断电话,文东问:“怎么,是落落打电话帮你们和好吧?”
  他点头:“落落说只是她约我和我聊聊天,但是我猜想肯定是为了我和若诗和好的事情吧。”
  文东说:“我想也肯定是,如果真是撮合你们和好的话,这是老天给你的一个台阶,要懂得下。我知道你其实很喜欢他,很舍不得,既然有机会,就好好把握吧,有些事情,不要那么死心眼。做男人,洒脱点。我们是兄弟,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过开心点,而且,她确实不错,我见过很多的各种各样的女人,你这个,绝对是顶尖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又突然的很矛盾起来,文东的话又一瞬间提醒了他让他看到与她的差距,想起了自己说的那个弥天大谎,觉得有点发怵,早晚都会一谎言戳穿的那天,真到那一天,该怎么面对她呢,那么大个谎,她身在耀眼豪门,而自己黯淡无光!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文东无所谓他的女人怎么看他,只要他曾经拥有过,就够了。但是,自己不一样,他希望自己永远的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心里,有个完美的印象,不能被她所痛恨。
  为了有天不至于在她的心里那样面目全非的狼狈,还是忍痛,算了吧,给彼此留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他决定,如果真是落落撮合他与若诗的话,还是拒绝了吧。
  但是,有些事情在一边冷静思考的时候是一种情况,面对了又是一种情况。
  老地方咖啡厅。
  他才落座,落落劈头盖脸的就给他一句:“你还记得上次我约你在这里吗?”
  他当然记得,上次在买衣服的时候杨洋突然出现,若诗误会了他,两人也是已经走到分手的边缘,就是落落约他到这里来劝说了他使两人和好。所以,他点头说记得。
  落落却再问:“那你还记得对我承诺过什么吗?”
  他仔细的想,他的记忆力很好,想起来了,他对她承诺过以后要对若诗好。他知道落落这么问的意思了,他说:“我也想对她好,可是,我发觉这辈子应该对她好的那个人,不是我。”
  落落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自然不能说那个谎言或者说自己配不上,他只能笼统的含糊的说:“没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彼此不适合。”
  不适合?他想起了曾经他在监狱的时候杨洋也是用的这三个字与他说分手,这三个字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的分手借口。
  但是,落落却找到了他的破绽,指责他:“不适合?为什么你现在会觉得不适合呢?”
  他辩解:“当然,两个人需要相处,需要通过了解,才会觉得不适合。”
  落落说:“我真对你无语,说真的,若诗能够喜欢上你,那是你的福气。睁着眼睛说,现在这个社会,象她这么条件好,堪称完美的女孩子,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竟然还在对她挑剔。”
  他叹口气:“我没觉得她不好,只是,我觉得,可能不大适合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痛,天知道,他很爱她,可是,天知道,他知道自己不配,他甚至痛恨自己不是文东,不可以脸皮厚点,不可以心理无耻些,但是他只能做自己。
  但是,落落更强烈的指责他:“不适合你?哪点不适合你了?人家单纯的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你了,你就觉得不适合了?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她失去了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以后,你才说不适合。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贱,为了自己的快乐,而不管女人的痛苦?”
  显然,落落有些生气,气愤了。
  他的内心颤抖了,如被雷击,他想起,是的,那个夜晚,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说好,他不能辜负她,要一辈子对她好。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然后被这个男人抛弃,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会痛苦,乃至绝望。
  那时候,他喊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不,我是真的爱她,我不想伤害她!”
  落落问:“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说不适合!”
  他无语了,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他突然作了个决定说:“落落你别说了,我打电话给她,我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和女人斤斤计较,我爱她,无论怎样我都不应该伤她的心。”
  落落对他这话还很置疑:“你说的是真的?”
  他点头说:“虽然她有不对,但是你说的对,我应该包容,象她这么好的女孩子,真的已经很难找了。她为我作了很多牺牲,我不能让她得到伤害。”
  落落带着些赞许的说:“对了嘛,这样才是好男人。你要放了若诗,以后找了别的女人,才知道若诗会有多好,你才会后悔。以后,你们在一起幸福的话,可要记得感激我。”
  幸福?他悲哀的一笑,他曾经为了这个东西,愿意跋涉千山万水,穿过时光轮回,执著追求,而结果,幸福给了他当头一棒,然后擦肩而过,从此,幸福对他只是奢侈品,是他心里那一道永不会复原的伤。
  如果,能和若诗一起,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幸福,但问题是,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最后,只会唱着迪克牛仔的: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然后,挥手再见,永不再见。
  他给若诗打了电话,通了,也接了,若诗用很生硬的语气“喂”了声。
  他语气很委婉的:“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说在生气还是没生气,事实上她早已经在期待落落的马到成功,期待着与他的重归于好,于是说:“你觉得呢?”
  语气仍然略显生硬,但只是她仍然有些脸薄,表现得矜持,故意的而已。
  他倒也会说话:“我觉得没有了,这么些天,再大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她说:“我也想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消。”
  于是他借坡下驴问:“那你说要怎样才可以消呢?”
  她想了想说:“我要你带我逛一天的商场,我看中什么就买什么,然后你买单。”
  他说:“你家的钱都多得用不完了,还在乎来敲我吗?”
  她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你的诚意。”
  他说:“诚意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而且,惟独用金钱表示诚意最俗。”
  她问:“那你说用什么表示诚意不俗呢?”
  他说:“把我的人给你。”
  她知道他话后的意思,使她又不禁的想起了那夜,她的初夜,很美好的,刻骨难忘的一个夜晚,一个令她时刻怀念的夜晚。
  女人,有时候真的只是表面装得冰清玉洁,骨子里,确实喜欢男人要那么一点点坏。
  她嗔怒:“不和你说了,一看就是不知道错的态度。”
  但是,她的电话并没有挂,她的口气比较温柔,所以,他知道她只是假装的生气,基本上,她已经没和他计较那场误会了,他结束了调侃:“好了,不多说了,出来吃东西吧。”
  她问:“吃什么?”
  他说:“我在“老地方”咖啡厅这里,对面一家牛扒店,咱们吃牛扒吧,这西洋玩意我吃过两次,感觉还挺好。”
  她说:“那,你来接我。”
  他问在哪里。
  她说了郊区的某个地方。
  他去了,那一带的房子都比较矮,但是圈地却很宽,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一个别墅群。
  她站在一处路边的树下。
  他将车停在她身边喊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