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把枪拿在自己的手里,然后指着他问:“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牛得旺不想那么快放下自以为很牛 逼的资格,还在抱着丁强那根救命的稻草说:“你们要敢对我怎么样,丁强一定会替我报仇的,虽然他是我哥哥的老婆的表弟,但和我关系很好,感情很好。你们也知道他的本事,也练过,而且是高手,在全山城都没有几个对手。”
李志豪只是笑了笑:“你命运的悲惨在于,你不了解我的个性,然后用的脾气挑战了我的个性。我生平最憎恨你这样的恃强凌弱的人,我也从来不受任何强势的威胁。”
说着他对文东说:“你先帮我把他的手给打断一只!”
文东照做。
用力的一拳击打在牛得旺的手臂上,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文东的拳头可是能断砖碎石的,一般人哪里禁受得起。
李志豪问:“现在,你可以态度好一点和我说话了吗?暂时的把你自以为的身份,把你的靠山,把你的那些嚣张的气焰统统都抛开,当自己什么也不是的和我对话,可能对你好一些,这是我的忠告。”
他看了眼床上在禁受了这么大动静仍然熟睡的杨洋问牛得旺:“你告诉我,她是怎么了?”
牛得旺不敢不答了,被文东打了的那只手一直痛得打颤,但已经动不了,没话说,骨头是断裂了。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被下了药。”
果然不出所料,他又问:“什么药?”
牛得旺说:“一种神经麻醉药。”
怒火在他心里熊熊的燃烧着,但他强忍着,继续说:“我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过程,你仔细的告诉我!”最后又补充的说了句:“记住,是仔细!”
牛得旺不敢违背,他估计自己今天真的是遇到疯子了,于是一五一十的说:“就是因为她长得很不错,我到那里玩看到她,就想睡了她,于是想着法子接近她,之前约过她两次,但她有点装,不大愿上我的船,于是我手下的兄弟就帮我想了个法子,在她喝的酒里面放了药物,让她喝了以后昏睡,然后就带到房间来和她做了。兄弟既然你也看上了她,让给你就是,现在正是机会。”
李志豪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愤怒,但是他努力的压抑着,然后对文东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话:“把他的手脚全部都他妈的给打断。”
牛得旺吓得赶忙哀求,但是李志豪没理他,文东拳脚外加凳子,三五几下,牛得旺痛得杀猪般的叫了起来。文东也恨他,远远不只是打断他的手脚,身上估计也被打伤了几处,那时候,文东也在发泄。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用药物来骗女人上床。
李志豪让文东回避了下,把牛得旺和黑娃都弄到了洗手间,然后开始为杨洋穿上衣服。
然后,抱着她离开。
牛得旺在那里边痛苦的哼哼边还在抱着复仇的幻想喊:“有种的留下名号!”
李志豪停下脚步,很想告诉他的,但他想到现在自己在山城有太强势的敌人,还是不要太意气用事。
于是,关上门,离开。
但是,他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的后遗症很严重,很多症状并发。
无巧不成书,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就在李志豪抱着杨洋从大洋酒店走出去的时候,若诗正驾驶着她的红色奔驰从那里经过,她远远的,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了李豪(李志豪),站在路边,怀抱里还抱着个女的。
她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车行驶得有些近了,她减慢了速度,看得真切,的确是李豪,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这什么状况?
她不敢想,但是她要弄个明白,于是干脆停在那里,看他想干什么。
李志豪在那里等着文东把车从停车位上开出来,不经意的游目四望,其实看到了停在不远处路边的那辆红色奔驰,但是,他看不到车里的人。
若诗在车里却能看清楚他。
文东把车开出来,他将杨洋先放上了车,人跟着坐了上去。
若诗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翻江倒海,是愤怒?或是心痛?绝望?
那时候,李志豪也大意了,没保持警惕,若是头脑清醒,他一定会察觉后面那辆红色奔驰的跟踪。他那时候的脑子很混乱,杨洋有这样的遭遇,他觉得心痛,怎么说,毕竟曾经相爱,而现在,她的生活没有一点安全感。
经过一番车子的震动,杨洋也似乎慢慢的有了点动静,身子蠕动了下,于是,他开始喊她的名字,边喊边推动她,但无法一下子醒转。
那时候,若诗在想,自己该怎么来面对?她竟然想不出个结果,脑子很乱,只是泪水忍不住涌上眼眶。她害怕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就是背叛,她希望那一幕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与那个女的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可能他路见不平,救了一个女人而已,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想法很天真,可能性很小,但她还是希望是这样,但是她在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忍不住的有了泪水的时候,她知道这段感情,刻骨铭心的感情可能会就这样完了。
杨洋终于在车子的奔跑抖动以及李志豪的呼唤里渐渐的睁开了朦胧的惺忪的睡眼。
很茫然的看到了李志豪,迷糊的问:“志豪,你怎么在?我这是在哪里?”
李志豪说:“车上啊。”
她艰难的转动了下头,看到了车的内在环境和开车的文东,又问他:“我怎么会在车上,是怎么了,我的头好昏,痛。”
李志豪说:“先别想,安静的休息会,我去帮你找个地方休息了慢慢说。”
她听话的点了点头,又安静的闭上眼睛,她确实觉得头昏,痛,打不起精神,很疲倦。
就这样,李志豪没有察觉到后面跟踪着的若诗。况且那段路也不是多遥远,不断超过的,或是跟在后面的车很多。而且,一辆女人开的红色轿车,对他来说,本不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往往对那些可以装很多人的商务车或是悍马以及越野等车男性车比较留意。
跟踪或是想对他不利的,都是男人,所以他通常情况下对男人的东西比较堤防。
没一会,到他住的酒店。
因为杨洋醒了些,所以不用抱,可以扶了。文东把车停好,他扶着杨洋慢慢的,慢慢的下车。
杨洋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而且身子疲软无力。
这下,若诗看清楚了,那个女人!就是那次在买衣服的时候见到过的他的所谓的前女友!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收紧了,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
愤怒,心痛,绝望。
她看着他扶着那女人到前台,从她的包里翻出了身份证,递给了服务员,接过房卡,继续扶着她,往里面去。
那时候,她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想冲上前去,给他两耳光,然后质问他,最后说:我们的一切到此为止,你个混蛋,以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但,她实在是做不出这种泼妇的举动,而且那个思考间,他扶着那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不用说,进属于他们的房间,去干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那女人,已经喝醉了。
她靠着车座,觉得全身无力,她真的崩溃了,她一直最相信的男人,深爱的男人,等了近二十年给了自己宝贵第一次的男人,背着她,和他以前的女人,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到底是他背着那个女人和她乱来了,还是他背着她和那个女人乱来了?他与那个女人是否早背着她和好如初了呢?
她突然告诉自己应该坚强点,她找到纸巾,擦拭自己满脸的泪,一张纸巾立马湿透,她又多扯了几张擦拭。
然后,她拿出电话,拨打了他的号码,她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电话通了,他的声音仍然那样的温柔:“怎么,还没睡吗,这时候打电话来。”
她尽量的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你呢,在做什么?”
他说:“在睡觉呢,睡着了,被你的电话给吵醒了,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她绝望了,他还在敷衍她,欺骗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很危险的情绪想要爆发,她的身子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是的,很愤怒。
他还在问:“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若诗,有什么事吗?”
她从牙齿里咬出一个字:“有!”
他问:“什么事啊?”
她说:“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联系我了,我们的一切到此为止,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说完,没等他回话,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并且关掉了手机。
然后,她匍匐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起来。
等了二十年,等一场天荒地老,结果仍然只是玩了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那些有过的温暖、甜蜜、幸福、希冀、期望,一切的一切,化成泡影,她本来完美的人生,从此残缺。守了二十年的贞 操都给了他,生活,真的让人如此绝望么?要一份简单的幸福,真的如此难么?
除了痛哭,还能怎样?可以恨他,恨他入骨,那又能怎样?也挽不回自己失去的,也弥补不了自己将要面对的。
而李志豪却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满头雾水,若诗这是怎么了,是在开玩笑还是当真的呢?他接着打电话过去,结果是关机。
他问文东:“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文东说:“不是啊,怎么了?”
他说:“若诗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分手,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文东问:“你确定你们没有发生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