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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绣色可餐 > 绣色可餐 第196节
  说罢,她便径自转身越过了唐鼎天等人施施然而去。
  唐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拦住她,楚瑜仿佛一阵清风掠过他们身边,竟已远去。
  “等一下!”唐鼎天起身,想要追过去,却被唐蒙狼狈地抬手拦下:“左护法,没有用的。”
  那少女,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
  那个神秘的白衣尊上,更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若是唐家堡还在鼎盛期间,或可一搏,但是如今他们就剩下这么点人了。
  唐鼎天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远去的背景,却苦笑了起来:“我何尝不知道呢,但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要看着我唐门几百年武林基业就此毁于一旦,所有的绝学都失传?”
  “但是……她毕竟是外人,而且,分明对我唐家之学皮毛都不通。”唐蒙的未婚妻唐茹忍不住低声道。
  唐鼎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觉得谁最合适做掌门?”
  唐茹一愣,有些不解:“师叔你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么?”
  唐鼎天神色变幻莫测,随后慢慢地咧开一个苦涩的笑意:“若唐门都是这般鼠目寸光之辈,也许我唐家堡真是再无希望了,唐墨天当初屠戮满门精英,打得大约也是这个主意罢,他倒也不愧是我唐家堡不世之才。”
  说着,他也不去管唐茹脸色瞬间因为他的话变得苍白而铁青,便颓然地慢慢地转身向一边挪动着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唐门的剩余幸存者看着这个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左护法的背影里竟看出来的了苍凉悲伤的味道,他们沉默了许久。
  唐茹终于再忍不住眼里流下了眼泪:“蒙哥哥……我只是不明白……毕竟楚大人是外姓人,她也那么明确地拒绝了师叔啊?”
  “小茹,你不明白么,唐门以机关巧技、奇门遁甲并天下奇毒独步武林,如今咱们门第凋敝,连地宫都几乎毁在了唐墨天的手上……咱们凭什么才能立足武林,唐墨天已经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楚大人,掌门人的体质特殊,乃是我唐门万毒元脉。”唐蒙虽然之前性情有些躁动,但却是个聪明的,如今经历了生死之劫,如今也已经看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们想东山再起,就必须依靠楚瑜。
  唐茹不再说话了,只是有些愣愣地道:“可是楚大人已经拒绝了咱们……我们要怎么办呢?”
  她看得出楚瑜根本就不屑也不想要做什么掌门。
  唐蒙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是啊,凭什么呢,他们凭借什么能让楚瑜愿意成为这个掌门?
  但他也和唐鼎天一样明白,不管如何,他们都必须想法子留下楚瑜。
  唐门众人陷入了一片低迷的气氛之中,只一时间毫无对错,也只能情绪窒闷地分头去接受曜司派来的人治疗。
  他们都伤得不轻,这伤里还有来自那位神秘的白衣人所赐。
  但又有谁敢抱怨呢?
  如今他们的命都是人家救出来来的。
  ……
  楚瑜简单地在医帐内处理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又回到霍二娘和霍三娘的帐篷里换衣衫,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看着那红色的裙褂里一片白渍,楚瑜忍不住羞红了脸,忍不住又低低地骂了声“混账”。
  好歹帮她清理一下。
  但又想起他清理的那种方式。
  楚瑜脸上只更热,没好气地吸了口气,赶紧清理了自己起来。
  她还没把外袍子套上,就听见门帘子被人“唰”地一声掀开,霍二娘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哎哟,我从外头巡山回来,就听说小姐你出来了,老开心了!”
  楚瑜转头就看见霍二娘高挑妖娆的身影领着娇小的霍三娘进来了。
  “二娘,三娘!”楚瑜立刻兴奋地扑了过去。
  三人抱做一团闹在一起,就差又哭又笑了,把外头守着帐子的曜司武卫都惊得不动声色地退远点。
  三人情绪平息之后,各自交换了些地上和地宫情况的信息,又各自唏嘘感慨一番。
  霍二娘妖娆的眼瞅着楚瑜,上下打量了一番:“是哪个,还是两个你都上了?”
  楚瑜初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是哪个,但一会,她就立刻明白了,忍不住小脸发热,朝着霍二娘翻了个白眼:“听不懂!”
  霍三娘在一边踢动着自己的小脚,一边撑着娃娃脸看着楚瑜笑得一脸诡异:“小姐,你知道我和二娘是什么人,你还能瞒得住我们?”
  说着,她轻抽了下小鼻子,随后笑着用手肘戳了下楚瑜:“这一身骚气儿,我闻着倒似你养的那猫儿身上的,怎么,三爷的味道好不好?”
  楚瑜脸红得要滴血了,但是也没有否则,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还好,还好。”
  “啧,那种百年难见的极品货,还是个童子雏儿的,闻着味道就让人垂涎三尺,那是可遇不可求,可求不可强得,只可惜你不肯入咱们魔门,修得魔功,才是大有助益。”霍二娘一脸神往的样子。
  楚瑜听着,忍不住又翻了个大白眼:“你可拉倒吧,还闻见味道呢,你们两个没用的见他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连你家小姐都能抛出去脱身的,再极品又能如何?”
  她可没有忘记那日她才从南紫菁的船上出来,琴笙就把她从船上抓走的时候,她们两个被踢下水,爬上来就躲一边装死的样子。
  霍二娘和霍三娘两个对视一眼,尴尬地嘿嘿直笑:“所以嘛,那是小姐你的福气。”
  楚瑜真是想懒得理会她们,径自穿好衣衫。
  霍三娘圆眼尖地瞥见她白嫩胸口那一片呈圆状的红点儿和锁骨下方的两枚青色指印,不禁挑眉:“第一次,就这么激烈,不太好罢?”
  楚瑜手上动作僵了僵,随后窘迫地叹了一口气:“能不说这话题么?”
  霍二娘却一挑妩媚的眼角:“你家那猫儿也是处子第一次,多半都是不知道轻重的,但是你呢,又不似我们姐妹修炼魔功,需吸纳阳气,体质与你不同,女人要知道保养。”
  楚瑜听着这话还有些意思,也知道她们是为了她好,便轻咳一声应了:“嗯。”
  霍二娘又道:“你可有做一些避子的措施,又或者想好了,若是有了,就生个娃儿出来玩?”
  楚瑜一愣,她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又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心中有些迟疑:“应该不会吧?”
  这些天正好是她自己的安全期,但是她也知道这安全期也不保险的。
  但是……
  她忽然想起他要了自己之前,给她的那——“十里红妆”
  楚瑜俏脸微粉地轻咳了一声:“若是有了便有了罢。”
  虽然毫无心理准备,但到底她的年纪也是可以嫁人了,总归……要成亲的。
  霍二娘和霍三娘看着楚瑜的模样,互看了一眼,随后也有些了然,中原女子的想法多与她们不同的,就算同是西域人,她们魔门中人都是惊世骇俗的了。
  “不过我看猫儿那般纠缠你,只怕恨不能早点让你生出一窝猫儿崽子来,这才不怕你被宫少宸抢走罢,说来那位宫家少主呢?”霍三娘娃娃脸上露出一点揶揄的笑来。
  楚瑜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他应该也脱险了罢,另有出路,能将地宫炸了,他总不会想把自己也埋起来。”
  霍二娘和霍三娘愣了愣,再听了楚瑜简单地说了下关于宫少宸的事,虽然她们都有些感慨,但也觉得不算多意外,毕竟当初宫少宸和琴家就是敌人。
  “咱们遇到水匪,是他设计的,还有你们落水,都是他设计的?”霍三娘忍不住颦眉冷笑:“这个男人倒是够狠啊。”
  楚瑜却沉默了下去,半晌,她轻笑了笑,神情却有些缥缈:“嗯。”
  她看向帐子外,青天流云冉冉过,山风夹着一点山雨欲来的水汽慢慢地吹拂而过。
  ……
  簌簌流水瀑布间,坐了不少黑衣人在相互清理伤口,安营扎寨。
  “哥哥,你为什么骗小姐姐?”宫少司看着坐在瀑布大石边慵懒撩着水的贵公子。
  他身修挺拔,姿态优雅,便是一身有些邋遢陈旧的红色衣袍,却也不见半分局促。
  宫少宸指尖泡在冰冷的水里,淡漠而轻忽地道:“一个问题的答案真假,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答案的真假对事情的结局有没有影响。”
  真又怎样,假又如何。
  她的心中……可在意?
  宫少宸闭着眼,唇角弯起一点讥诮而冰凉的笑容,却难掩一点黯然。
  他忽然有些不耐,淡漠地道:“宫少司,你要闲了,就去找人弄些吃食来。”
  宫少司看着宫少宸,这次倒是难得没有拿话去刺宫少宸,只笑眯眯地道:“好。”
  随后,便自领了人乖乖去了。
  宫少宸翻了身躺了下来,丹凤眼懒懒地看着天空的流云,水汽扑面而来,竟让他忽想起那些在河岸边的日子。
  ……*……*……
  且说这头楚瑜简单地收拾完毕,心里记挂着琴笙那边的情形,便打算去寻他。
  待她到了琴笙的帐篷里,正见着金大姑姑示意红玉领着其他人将药物、水盆子都收拾了。
  琴笙手上的已经细细地包裹上了柔软的丝布,正坐在那里让火曜伺候着喝些汤药。
  见她站在门口,琴笙便微微一笑:“过来得倒是时候,金大姑姑正打算去唤你,一会用膳。”
  楚瑜走了进来,在他身边坐下,细细看了看他的手,又看向金大姑姑:“姑姑,他的手可有大碍?”
  金大姑姑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问题倒是不算大,只是这些年来,主上他的手哪里伤成这样过……。”
  能将琴笙的手伤成这样,还有手腕上的伤口,分明也不轻。
  琴笙倒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地一笑:“有什么要紧呢,不过几日就好,咱们此行不虚,本尊该拿到的都拿到了,总要付出点代价。”
  说着,他幽幽如雾的目光便落在了楚瑜身上。
  楚瑜听着便有些不自在地脸上发烫,总觉得他话外有话,那妙目里一点幽雾渺渺也难掩他眸底的一点火光。
  金姑姑看着他们,目光从楚瑜身上移动到琴笙身上,随后还是定在了楚瑜灵动眉宇间那一点不自在和羞涩上。
  她梭然一愣:“主上,你……你们这是?”
  琴笙抬起妙目看向金姑姑,淡淡地道:“大姑姑,回云州之后,婚事就拜托于你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金大姑姑这般沉稳的人,都忍不住失声道:“主上,你怎么……小鱼是你的……你的……。”
  琴笙挑眉:“怎么,我要了小姑姑,不可以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温淡幽凉,却难矜傲而霸道。
  一时间无人敢多言,只被这消息炸得头脑空白,面面相觑。
  楚瑜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听着琴笙这般‘直言不讳’,她瞬间有种想要厥倒的*,又有一种想冲过去把他那张漂亮的薄唇给缝起来的冲动。
  “琴笙——!”她咬着牙,红着脸瞪他。
  金大姑姑一时间也是无言,看了看楚瑜,见少女羞窘的样子,她眼里却闪过一丝无奈和一点担忧。
  她不是没有察觉三爷对小鱼那种特殊的占有欲已经渐渐变了质,从单纯的依赖,到后来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