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海面下翻滚涌动巨大的漩涡,黑暗得可以吞噬一切。
梁易还是用同样的眼神静视身前的女人。
除却幼时与家人相处,成年后便搬了出来,他梁易从未与任何女人同住过这么长的时间。
那些没有出差的日子里——
他几乎都在每日的始端望着她的脸醒来;又在夜幕沉沉之时亲吻她的脸颊安稳睡去。
深谙如何揣测人心和精通微表情的男人如何能看不出她的哪些模样是真,哪些模样是假?
只不过觉得不论是真是假,是喜是怒,都是新鲜可爱的。
宠溺地任其发挥罢了。
她与他已有叁周未见。
简直长得有些过分。
尽管眼前的她不如他一般,隐晦地迫切地想要见到对方,更是对他一来就冷颜而对。
多少年了,他都没试过这般急切地上赶着去见什么人。
连某南海里面那位也不曾。
难平的情绪一路积累,偏偏她还要反抗。
千思万绪停在一瞬,梁易苦笑,终究有些无奈,眼底冷酷残忍的情绪还是让它消散开去——
因为他看见他的小白兔湿漉漉的眼角,薄薄的眼皮儿还有些红红的,鼻尖也粉了。
好不可怜。
心中暗叹一声,高大的身体伸手推门而入。
瞬间覆上了娇小的人儿,把她压在了门边的墙上。
淡淡的麝香又一次飘散开来,尊贵深沉,迷惑烟熏着人的心。
女人被人困在宽阔的胸膛和墙之间,强势的压迫感令她紧张又愤怒。
“梁易你,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她用手推拒他,抬起眼恨恨地看他,说话又凶又快,差点就要拿手打他了,“你每次都是这样,从头到尾,为什么就不尊重我一点?我也没别的要求,你答应过不再让人跟着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雄性强烈的气息散在她的脸颊上,她顿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颈间的旧伤口又开始痛了起来。
梁易从不与人争执。
不需要,也没有意义。
他若愿意,便不在意地转头就忘,让无意义的事转眼而逝,根本不上心。
若他不愿意了,当下便是扬唇含笑。然后伺机而动,一击即毙让其再无翻身之日。
这时的他一言不发,漆黑的眼珠里流淌浓郁的墨色。看了她几秒,一手抬起抚开她耳边的碎发,继续低下头,似是要亲吻上那小巧的耳珠。
“梁易!”安子兮双手用力推拒他,忍着惧意猛地往一旁偏开头去,想躲过他的亲吻。
“一和你见面就要做这种事情吗?现在我算是什么,是情妇,还是宠物?还是别的更廉价的东西?”
像触发了她心底的某根不愿被碰触被责问的弦,女人反抗动作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质问的声音下是脆弱的颤音,生怕对方说一句“是”。
那她到底是算什么呢?
一个假装满心都是高尚的追求和向往,现实中的身体却污秽又被卑微的虚假女人。
“哦?你倒看得起自己,”
被躲开了的梁易仍没有生气的迹象,面上还是淡淡。
指尖来到她的耳骨上轻轻来回的揉捻,顺势而下,曲起的食指碰触精巧的耳垂,语句缓和,“资格比你更高又能上床做爱的女人千千万,我梁易为何就要和你做?安子兮,我有没有别的人,你不知道么?”
被困于狭窄空间的女人浓密乌长的睫毛轻轻颤巍,她死死盯着眼前的一颗衬衣纽扣,优美的唇紧紧抿起,手上却放弃了推拒的力气。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情妇我的宠物,又或者是什么,自己真的不知道?”
梁易再次低头,闻着已经熟入心房的女人的清香,不再是往她耳垂而去,而是直直抵上她微微干涸的唇,印在唇角上。
“是傻了还是没有一点感官的木头人?”
独特的麝香味渐浓。
“吉娜教授的伦敦研究所的g项目我是投资者之一,六七年前就开始。”
温热的舌尖舔在她的唇瓣上,刚才黑暗的漩涡又被他变成了温软的泉水,舌尖从容而耐心地一点点滋润她,诱惑她张嘴,“子兮,我没有再让人跟着你。你的定位,是我和你打过电话后才让人查的。”
充满麝香味的气息从男人的唇和舌覆盖着她,缓慢地细心地吮吻,等待着她。
“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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