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都市言情 > 厉少,宠妻请节制 > 第1294章受伤的小哥哥
  随后小声朝厉慕白回道,“我做梦梦见,那天下午,我在这儿做作业,睡着了。”
  “然后,冒冒哥哥亲了我。”
  他们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厉慕白只觉得,陆长安温热的,软软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只看到她亮晶晶的一双眸子,盯着他。
  那天她睡着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并没有亲她,犹豫了很久,也只是轻轻啄了下她的鼻尖。
  “冒冒哥哥,我爸爸妈妈说,你会至少三年不回来,是不是?你和我说实话。”陆长安见他不回答,又问他。
  厉慕白和厉南朔谈过了,确实是,三年都算是短的。
  厉南朔说,他年轻时入伍,也曾有过好几年,没有见过任何亲人朋友。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肩负起相应的责任。
  厉南朔和他说的这些话,他谁都没有告诉,因为怕惹得在乎他的人伤心。
  但没想到,陆长安还是知道了。
  “是。”他沉默了半晌,轻声回道。
  陆长安小声地叹了口气,爸爸妈妈果然没有瞎说啊。
  但是不能因为她舍不得厉慕白,就阻碍他去京都报道,阻碍他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
  叹气的声音刚落下,她忽然朝他凑近了些。
  厉慕白只觉得,自己的唇上微微一凉,还没反应过来,陆长安便起身,摸索着走到了阳台上。
  “哥哥记得把蛋糕吃完,晚安。”她对他说完这句话,便从阳台上爬了下去。
  厉慕白愣在原地,抬手,指尖轻轻触向了他的唇。
  这算是陆长安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吗?
  他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陆长安走到了自家门口,进了家门。
  看到她房间的灯亮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脖子上戴着的那枚平安扣。
  “长安,等我回来……”他对着陆长安的窗户,轻声喃喃道。
  陆长安跪坐在床上,心跳得还有点儿快,她看到厉慕白似乎还站在阳台上,但是也没勇气再去看他了。
  那只钢笔在手心里都焐热了。
  她思量再三,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按下了那个开关。
  “长安,等我回来。”里面传来了厉慕白温柔低沉的声线。
  会的。
  她一定会等着厉慕白回来,因为他是她除了父母以外,最喜欢的人啊。
  地暖开得有点儿热,厉朝歌便开了半扇落地窗,坐在地上,自己和自己玩飞行棋。
  玩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挺难过的,因为她也想跟厉慕白多待一会儿,多看看厉慕白,毕竟以前最多也就一个礼拜见不着面。
  可在厉慕白心里,好像是陆长安更重要一点儿吧。
  她趴在了飞行棋毯子上,看着另外一角蓝色的棋子。
  往后,厉慕白一直习惯拿的那几个蓝色棋子,就没人拿了。
  她跟陆长安两个人玩儿,就不会那么热闹了。
  因为没人能让着她,让她耍赖悔棋了啊。
  厉慕白总是让着她和陆长安,她闹起来的时候,他便伸手护着陆长安,怕她没轻没重的,伤到了陆长安。
  可趴在地上,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其实厉慕白对她和陆长安,是差不多的,因为陆长安没她那么骄横。
  而且,护着自己媳妇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他都要走了,还计较这么点儿小事做什么?往后她就得跟陆长安相依为命了。
  “哎,就勉为其难帮你保护好你的小媳妇儿吧,谁让你是我哥。”她自言自语嘀咕了句。
  又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吹着冷风,翘着二郎腿,她在考虑,明天要不要起早送厉慕白去小机场。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自己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外面阳台上的那道身影。
  “你……”她刚说了一个字,那人便进来了,因为她的阳台是开着的。
  “你谁啊?怎么在我家?”厉朝歌反手就抄起了一只棒球棍,瞪着对方,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嘘……”对方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就在这时,厉朝歌闻到了,顺着夜风传过来的,淡淡血腥气。
  她作为厉南朔的女儿,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面前这个人受伤了,而且伤口还在流血,不然气味不会这么重。
  那人反手带上了阳台落地窗,朝厉朝歌靠近了两步。
  他穿着连帽衫,帽子是盖着的,身材清瘦,个子很高,走到了亮处,厉朝歌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是个五官清秀的小哥哥,看着不比厉慕白小,因为失血过多,嘴唇都白了。
  厉朝歌原本想呼救,然而看着对方这种情况,到嘴边的尖叫,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暂时在这里躲一会儿,马上就走……”对方快速解释了一句,说话间,捂住了自己的一条胳膊。
  厉朝歌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受伤了,黑色的衣服上氤氲了一大块血迹。
  “你确定?”厉朝歌小心翼翼地又望向他,低声问,“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小哥哥摇了摇头,“刚才有个小姑娘离开的时候,门没带上,我便进来了。”
  那肯定是陆长安没注意,没把门关好。
  “这是厉家!”厉朝歌皱着小眉毛,半带警告地回道,“我劝你哦,在我们家副官还有警卫员他们都没发现之前,赶紧离开!”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伤得重可怜你,不叫人上来,你再不走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撑住边上的墙,忽然支持不住了似的,背倚着墙,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然后就不动了。
  厉朝歌惊愕地盯着他,不会死了吧?
  好半天,才大着胆子,紧紧捏着手上的棒球棍,朝他靠近了几步。
  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
  有气,没有死。
  厉朝歌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可是现在,一个受了伤的陌生人躺在她的房间里,对方说不让她声张,一会儿就走,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要出去告诉厉南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