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会变，感情也会变，变质了的感情没有必要强行扭在一起不分开。”苏梨很无所谓，“他要是对我好，我陪他一辈子未尝不可，但……他先变了心，难道让我去委曲求全吗？”顿了顿，她撩开了耳边妩媚的大卷发，“而且有些渣男，要早点戳穿他的真实面目，免得之后还会有无辜的女生上当受骗。”
最后这句话让宝琪想起了文思，文思算是……渣男吗？
如果他是渣男，言皎皎是无辜的女生吗？
“你觉得……九尾狐知道文思和我的关系吗？”她问道。
苏梨一边下单外卖，一边随口道：“这很重要吗？只看事实，反正是白蛟劈腿然后和别人在一起了，被劈腿的人是你，九尾狐知不知道都不能掩盖白蛟是个渣男的事实吧？”顿了顿，她又想了想宝琪的话，继续又道，“我知道你肯定在想，如果九尾狐是无辜的怎么办，对不对？”
宝琪点了下头。
“那你给言皎皎发条消息，问问她知不知道。”苏梨很直接，“你要她联系方式吗？我让人推名片过来。”
“这么直接？”宝琪有些意外。
“越直接越好啊，难道还绕弯子，给渣男左右逢源左右骗的机会？”苏梨看着宝琪，“小龙总你只想，如果你现在给九尾狐发消息，她本来是不知情的，现在就知情了，能够逃离渣男的魔爪；如果她知三当三，那正好一起收拾了。要我去找人推名片吗？”
宝琪想了想，发现苏梨说的极有道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23章
庄游回到特管局后没多久, 还没处理几件事情吃个午饭，就看到龙总大摇大摆地进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来。
看到这厚脸皮老龙庄游就心烦。
同样是龙，宝琪就算是惹了祸，也比这老龙看起来可爱一百倍。
“今年南六省如果哪里需要降雨, 可以直接和我说。”龙总轻咳了一声, 在庄游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不过南六省以外就不怎么好办，如果特别紧急尤其需要, 我可以帮忙和东海那边带个话。”
咦？态度一下子这么好？
庄游觉得这老龙也可爱起来了。
但这话听着，多半也还是怕他为难了宝琪。
否则这十几年都懒得出来一次的龙，哪里会这么主动给自己揽事情做？
果然, 龙总说完这些之后，又接着道：“宝琪还小呢, 有些事情我替她周全就行了，也没必要罚太狠, 意思意思就可以。”
“龙总……”庄游忍不住叹了口气，“后续的那些事情可不是我说算了意思意思就行, 你过来也看到现在城市中的内涝积水还没排完, 若是里面有无辜人类因为这场雨丢了性命, 都是要记在宝琪身上的。”
“这我当然知道。”龙总瞪眼，“我这不是替她做善事攒功德, 到时候都记在她头上就行了！功过相抵。而且我已经教她控雨之术, 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庄游算是看出来龙总对自家小龙是个什么态度了，护短护到底不说，还要事事想办法周全了不让小龙知道, 免得让小龙自己有心理包袱。
不过……
他脑海里闪过了宝琪捶着抱枕嗷嗷哭的样子, 一时间倒是也理解龙总如此护短。
有些事情倒是也不必这么较真, 毕竟对方是龙。
“行吧我记下来，到时候要是有需要行云布雨的地方，我让人和你联系。”庄游看了龙总一眼，语气平和，“宝琪那边我也不会太罚她，但有些还是需要她拿出样子来，南六省所有妖怪都看在眼里呢！”
“那准备怎么罚？”龙总挑眉，“他们看在眼里又怎么了，我们家宝琪可是龙诶！”
“做1600个小时的义工，这不算重吧？”庄游都无奈了，“看在我们宝琪是龙的份上，这已经是最低最低的惩罚了。”
龙总思考着换算了一会儿，1600小时义工，一天做8小时就是做200天，除掉双休日节假日，也就是一年左右。
不算太长，似乎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义工是做什么？”龙总又问。
“什么都可能做啊，哪里需要去哪里，这还要挑挑拣拣吗？”庄游看着龙总，“这要是还有意见，你就带宝琪回南海吧，以后都别来了。”
龙总纠结地叹了口气妥协了：“算了那就还是听你的，1600小时也不算什么。”
“行了，那就这样。”庄游还是觉得这老龙特别不可爱，甚至比不上宝琪的卷毛，“龙总你赶紧回去吧，有事情我会让人去龙宫和你联系。”
“啧，那我走了。”龙总叹了个百转千回的气站起来，直接拉了结界消失在了庄游的办公室里面。
.
庄游连叹气都不想叹了，对这样厚脸皮不讲规矩的老龙王，还能说什么呢？
拿起手机，他看到苏梨一刻钟前给他发了消息。
【庄局，我帮小龙总要到了九尾狐言皎皎的联系方式，小龙总给言皎皎发送好友申请了。不过言皎皎现在还没通过。我先汇报一下哈！】
庄游看着这消息，感觉有点头晕。
苏梨是今天划了龙舟太久脑子进水了吗？
宝琪是平静了，这是打算让九尾狐激动一下？
深吸一口气，他把自己秘书叫了进来。
“让人最近注意九尾狐言皎皎的行踪，随时汇报。”庄游说，“另外还有白蛟文思，也一并列入监控名单。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上报到我这里来。”
“好的庄局。”秘书急忙记下来，“那小龙总那边需要恢复之前的监控吗？”
“不用。”庄游想了一会儿，“小龙总我亲自盯着。”
秘书把这些都记下之后离开办公室。
庄游打开和苏梨的聊天框发消息。
【现在小龙总在做什么？言皎皎回消息没有？】
苏梨秒回了信息。
【言皎皎没有回消息，小龙总在和我们一起给山上的树剪枝。】
【视频】
庄游随手点开了视频，就看到宝琪拿着大剪刀认认真真地跟在玉瑶身边剪树枝的样子，她那头卷毛在风中吹得乱七八糟，但——
真的好可爱。
.
苏梨见庄游没再发消息过来，就收起了手机加入了剪枝三人组。
她从口袋里面翻出了个蝴蝶结发卡，走到宝琪旁边，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然后直接把发卡给她戴上了。
“这个可爱的！”旁边的玉瑶直接尖叫了，“比我还可爱！”
宝琪抬手摸了下脑袋上的蝴蝶结，有些好奇：“可爱吗？”
“快快给拍一张。”玉瑶挽住了宝琪的胳膊然后比了个v字看向了苏梨。
苏梨拿出手机找了个角度拍好了，玉瑶立刻就跳过去看。
“完了，我被比下去了。”玉瑶戳着照片放大又缩小，忽然又恍然大悟一样握拳，“我知道要怎么能和小龙总一样可爱！”一边说着，她重新跑到宝琪身边，直接把自己的兔子耳朵变出来顶在脑袋上，然后把两边头发放下来，“来来苏苏，再给我们来一张。”
“你好无耻，兔子耳朵这是外挂。”苏梨一边吐槽一边给她们俩找角度，“等会我也要变出耳朵和小龙总一起拍。”
连拍了好几张，玉瑶终于满意了。
宝琪拎着剪刀好奇地过来看，她对自己的蝴蝶结毫无感觉，但对玉瑶的兔子耳朵羡慕嫉妒：“我也想要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嗨呀，蝴蝶结这么好看！”玉瑶摸了摸宝琪头上的蝴蝶结，“我平常还不能露耳朵呢，但小龙总你可以一直戴着蝴蝶结鸭！这么一想，是不是比毛茸茸的耳朵更好啦？”
“好像是这个道理。”宝琪想了想也释怀了，“发给我呀，我要把照片保存下来。”
“已经发你了。”苏梨顺手就点开宝琪的头像发了过去。
.
口袋里面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宝琪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言皎皎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还发来了一句【你好】。
宝琪犹豫了一会儿，也发了个你好，然后带了个表情包。
对面言皎皎回消息飞快：
【小龙总！我知道你来云汉好久了！一直没要到你的联系方式，嘿嘿嘿没想到你先加我！】
【等我从枫红山回来了找你玩！我给你带我们九尾狐的特产！特别好吃的水果！超级棒的！吃过的人和妖都说好吃！[狐狸点赞.gif]】
【小龙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小龙总啊啊啊啊妈妈啊，有一条龙加我为好友了！！！好激动！！！[狐狸转圈圈.gif]】
宝琪看着这消息连环轰炸有点发傻，言皎皎是这个画风吗？
没得到她的回复，对面的言皎皎也没有停下来。
【歪？小龙总？你被我吓到了不说话了？】
【难道是加错了……呜呜呜不要啊[狐狸扑地大哭.gif]】
宝琪咽了下口水，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跟言皎皎说文思的事情了。
思考了几秒钟，她从相册里面把文思当初送给她的珊瑚发冠和项链的照片发给她看。
对面言皎皎仍然是火速回复：
【好漂亮！！！】
宝琪顿了顿，所以言皎皎没认出来这俩跟她的戒指是同一套？
不过没等她再发消息过去，对面言皎皎的消息又跳出来了三四条。
【慢着慢着，小龙总你这两样看起来好眼熟，和我的戒指是一套吗？】
【小龙总是收到了同一套珊瑚首饰缺一对戒指所以想找我买那一对戒指吗？】
【那对戒指是我男朋友送我的，虽然不名贵，但纪念意义比较重大一些，不太好卖诶……】
宝琪深吸一口气，她忽然有点体会到她八姐之前吐槽她抓不住重点的那种无力感。
她慢慢地在对话框里面打字：
【不是要买你的戒指，这个发冠和项链是文思之前送给我的，他昨天和我提的分手。】
这句话发过去以后，对面许久没有回复，输入状态上面反复显示正在输入，输入了三分钟后才发过来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文思昨天和你说分手，昨天之前还是你的男朋友？】
看着这话，宝琪又烦躁起来，她感觉言皎皎似乎在怀疑她。
宝琪闷闷地继续打字：
【我没必要骗你，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管你是之前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反正我现在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