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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无所事事翻着签到本,面前站定一道身影。
  “是你啊?”
  秋时雨歪着脑袋朝上看,下意识翻到对方所在院系班级的那一页,再将本子倒转过来:“签吧,自己领一枚纪念徽章。”
  来人正是萧苏寒。
  一模一样的军训服,其他男生穿着皱巴巴的,萧苏寒却将衣服很好地撑了起来。他没戴帽子,只是拿在手里,看得出来头发剪短了一些,配上阳光下显得更淡的瞳孔,整个人像猎豹一样,蓄势待发的威压感扑面而来!
  秋时雨注意到,已经有人控制不住朝签到处看了。
  但萧苏寒似乎很适应这种目光,他先看了看秋时雨的脸色,这才握住笔飞快签字,大了整整一个号的右手在盒子里摸了个徽章,也没急着走,而是靠着桌子站定了。
  “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
  看在药和早餐的份儿上,秋时雨心情不错,开玩笑似得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来,萧哥请,你可以和我一起坐在这儿。”
  萧苏寒抿着唇笑了。
  下一秒,他长腿迈开,单手托着椅背拉开点距离,径直坐下!
  “行,你一个人坐这,别人看你跟看猴儿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修了修文,晚了。
  明天会争取早点的!
  第5章
  看猴儿?
  我一个人在这坐是看猴儿,难道两个人就不是了?
  这话秋时雨也就在心里想想,到底没说出来。
  只是他旁边自从坐了个人高马大的萧苏寒后,这呼哧呼哧的小风扇突然就不得劲儿了。
  本来风力有限,吹出来的风半凉不热的,身旁再加个时刻都在朝外散发热气的萧苏寒,两面夹击,热风回流,秋时雨打心眼儿里燥热了起来……
  见人起身拉着椅子往旁边挪,萧苏寒不禁皱眉。
  他想也没想,伸长手臂搭在对方椅背上,肌肉绷紧、稍微使了点力气,连人带椅子原路拖回来,语气还有点凶巴:“干嘛?我身上有汗味儿?”
  秋时雨回得有气无力:“没,就是挨近了热。”
  听了这话,萧苏寒直接把风扇对准了他。
  “这样行了吧,我不吹,给你吹。”
  “……”
  秋时雨的无语没人理解,但萧苏寒的光环是真的炙热,随着领导讲话时长加长,方阵后排更多新生支撑不住站姿,无聊地四处张望。
  “那是萧苏寒吧?”
  “练击剑的身材都好牛啊!”
  “旁边内哥们比他小了不止一个号,草。”
  “小一号”的秋时雨勉强端坐,整个人就这么薄薄的一片,露在衣领外头的一小截脖颈白得晃眼,纤细得仿佛一手就能圈住。
  他也很无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笔。
  黑色的签字笔在莹白的指尖不断转动,笔盖上的金属光标偶尔反射一点阳光。
  萧苏寒没事儿做,盯着秋时雨转笔。
  他寻思:怎么有人的手指头这么好用,笔就不带掉的?
  主席台又换了个领导说话,秋时雨停了下来。
  他一停,萧苏寒就伸手把笔拿了过去,只是出手向来迅猛精准的萧哥却玩不转一支笔,动作笨拙得像是笔在逗他。
  秋时雨问:“这个笔就非转不可吗?”
  萧苏寒理直气壮地看向他:“那你教我啊。”
  秋时雨:……
  这句话我非问不可吗?
  算了,反正也没事儿做。
  他重新拿回笔,开始一步一步分解动作:“先这样转起来,然后中指打住、无名指下压,转过来后小拇指拦住用力,大拇指接回来,熟练后就能循环转了。”
  眼睛看会了,脑子明白了。
  但萧苏寒这只手就是学不会!
  他手掌大且手指长,普通型号的签字笔在他手里平白显小一号,别说循环打转,能稳稳转上一圈都不错了。
  果然,掉几次之后依然转不会。
  萧哥振振有词:“笔太轻,得换钢笔才行。”
  秋时雨懒得听他挽尊,换了个话题:“你课多不多,开学之后每天能赶来上课吗?”
  “没你多,该来的课还是得来,其他能逃的都逃。”
  这话未免也太诚实、太直接了!
  但从萧苏寒的嘴里说出来,自带一股理所应当的气势。
  “怎么,不让逃?”
  秋时雨没答话,萧苏寒垂着眼帘看他,似乎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些别的情绪,比如“你居然逃课?”、“逃课不好吧!”、“好好学习别逃课!”之类的,毕竟大部分普通学生对体育生都是这一套固有印象。
  “你想逃就逃呗。”
  事实上,作为竞赛生的秋时雨高中时期就没少逃。
  当然,那是老师们默许的,睁只眼闭只眼不计较。
  “那你为什么这幅表情?”萧苏寒侧过身,又朝近凑了凑,“和乔绛他们有说有笑的,跟人家女孩子也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哥对你不差吧,一个笑脸都不给?”
  这话未免又有点冤枉人了。
  秋时雨眼睛无力地眨了眨,瞥了他一眼:“要不一会儿我去台上给你笑一个?”
  萧苏寒当真了:“你要发言?那我给你录像。”
  “别搞了哥,我这会难受呢,回头给你笑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