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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逼的小白菜看见了同伴,马上求救,话喊出口,又觉得不对,那疯子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景黎是不是他的对手,万一打不过,那岂不是他的罪过了。
  胡一州张了张嘴,立马改口,“我们还是快跑吧……”
  可惜,说完了一步。
  虐了胡一州一百遍的男人注意到门口新来的人,上下一打量,见周身气息比胡一州醇厚多矣,很是满意,马上就把地上的小苦逼给抛到了脑后,“咻”的一下蹿到了门边,伸手指向景黎,“你,来与我一战!”
  景黎没看他,直接将目光投向了身边。
  女子立即摆手,“这不怪我啊!是你叫我带你过来的!”
  男人瞥了眼女子,似乎并不在意,注意力都集中在景黎身上,一脸的跃跃欲试。
  女子撇了撇嘴,身子却往后缩了缩,有意和男人拉开了距离,将身影半隐于门后。
  “景师兄你千万别答应啊,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块牛皮糖,一旦沾上了,就甩也甩不掉了啊!”
  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的胡一州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半拦在景黎身前,抬起大了一圈的脸,警惕的盯着半空中虎视眈眈的男人。“你这是以大欺小你知道吗!?”
  可是男人这会已经找到了新目标,并不理会他,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景黎,那眼里的热切,在场的几人都能看得出来。
  女子顶不住景黎的目光,率先投降。“你要是和他打了,会没完没了了了;但你要是没和他打,也没完没了。”
  区别只在于,前者是没完没了的和你打下去;后者这是没完没了的缠着你和他打……
  第三百零七章
  听这话的意思,女子与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认识,且知道的不少,可这些,在来的路上,可没听她提起过分毫。
  景黎瞥了眼女子,后者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装鹌鹑,收回目光,落到了向自己提出约战的男人身上,更有胡一州在一边小声的控诉着自己的血泪史。
  战斗狂。
  这是结合了女子与胡一州两人的情报,再加上男人本身做出的反应后,景黎对这个男人的认知。
  这类人生来好战,在战斗中不断的累积经验,进而突破,且大多都是偏执狂,被这类人当成目标,还真不怎么好摆脱,不过从胡一州的经历上来看,这人虽然是好战,不过倒不至于痛下杀手,虽然把胡一州折腾的够呛,好歹也还留了一丝余地,没把人置于死地,只是享受战斗的过程。
  想来这地方也没多少人来过,好不容易遇见了个人,也难免男人这般狂热,不过,要是真的交上手,怕是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短短一息间,诸多念头在景黎脑中闪过,而眼前的男人,就如一座山一样挡在他的身前,哪怕不说话,也有些强大的存在感。
  其实能和这样的对手切磋一番,对自己也有好处,不过,不是现在,若是之后有机会,倒是乐意一试。这般想着,景黎便抬起眼来,直视男人双目,笑了笑,“恕难从命。”
  对!就应该狠狠的拒绝这个疯子!
  胡一州在心底暗暗叫好。
  “为何?”
  男人的声音本就宏亮,又因为被拒绝,更显得沉重。
  景黎神色不变,径自道,“没有趁手的兵器,就算交手,亦不能全力以赴,倒不如留待日后。”
  胡一州被景黎的坦诚震惊了一秒后,一个劲的使眼色,这么老实的就告诉对方没兵器,万一对方恼羞成怒直接一巴掌把他们拍死了怎么办?景师兄也太老实了!
  一听景黎说没有兵器,女子立时想到他们交手了数个回合,果然没见到景黎用过什么兵器,本来并没在意,现在听见当事人自己说出来,再看向景黎的目光中,不由多了点别的心思,这小子如今手上没有兵器,若是……
  似是知道女子心底所想,景黎就跟背后长了眼睛般,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半个身子隐在门后的女子,波澜不兴的眼神,像是在说“就凭你?”
  女子一惊,瞬时想起那来历不明,却威力不凡的火焰来,短短一息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终是冷静下来,古镜还在那小子手里,她还是……暂时不要有别的动作了……
  没想到会因为这种理由被拒绝的男人愣了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看向景黎垂落在身侧的手,“你,善用何兵器?”
  “双剑。”
  胡一州:“……”
  竟然还真的说了……
  男人没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记得,这里应该有。”说话的同时,将目光投向了躲在门后的人。
  胡一州:“……”
  所以,为了能和人打架,你还准备提供武器么……
  女子脸上一僵,干笑道,“……有吗?”
  她有病吗?去给自己的对头找兵器,让对方如虎添翼后,再掉过头来对付自己,她又不是白痴。
  等了片刻都没见女子有所行动,男人眸色一沉,直接道,“带我去。”
  一股威压自男人身上传出,没有杀气,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女子:“……”
  如果不是打不过你……
  ………
  女子对男人似乎颇有忌惮,虽然满脸的不甘愿,但还是带着景黎一行人去了一间有四根圆柱的石室,石室正中的高台之上,有一团灵光静静的悬浮其上。
  即使是站在门口,都能从那团灵光中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与威压,就算还没走近,也知道里面有好东西。
  已经把对刚才的惨况给抛之脑后的胡一州一脸钦羡的看着石室里的诸多宝贝,默默的盘算着,等会趁那疯子不备,偷摸着塞一些进储物袋的可能性有多大。
  男人目前满室珍宝,置若罔闻,对着景黎冲着高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拿。”
  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有所预料,但真的听到这话,景黎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是真大方……
  估计男人的耐心不怎么好,等了一会,见景黎没反应,便直接闪身到了高台边,将那团灵光中的东西取了出来,随即又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把手里的东西往景黎面前一递,沉声道,“与我一战。”
  一边的胡一州看的眼睛都要直了,这……这……这是高阶法宝啊!
  剑是好剑,可惜,不适合自己。
  景黎没有接剑,直言道,“属性不符。”
  男人沉下脸,盯着景黎看了好一会,“你在戏弄我?”
  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石室里的气氛,却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这是对火系灵剑。”景黎面色如常,仿佛没察觉到骤然加剧的压力,“如果不能全力以赴的话,就算交手,也会有遗憾吧?”
  他就不相信,一个战斗狂,能够容忍自己的对手没有尽全力。
  诚然,以男人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景黎的灵根属性,如果与自己交战的对手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确实不少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是,如果就这样放弃好不容易出现的对手,又实在不甘心。
  现场顿时就因此而僵持下来。
  景黎一副从容之色站在原地,其实内心早已神游,盘算着怎么把这个战斗狂给忽悠走,去寻找苍麒的下落。男人不出声,他自然也乐得清静。
  却苦了一边的两个围观党——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最后,打破这一室寂静的,是轰然倒塌下的墙壁。
  “嗯?”景黎耳朵一动,看向斜对角的烟雾弥漫。
  粉尘渐渐散去,露出了被掩藏于其后的景象。
  一个略显狼狈的人影缓缓从废石堆里站起身来。
  “呀!”
  在看清那人模样的第一时间,女子惊呼一声,想也不想的闪身躲到了景黎身后。
  就在她藏好的瞬间,眼前的遮挡物就消失了。
  “!?”
  懵逼的抬起头,发现景黎往边上挪了一步。
  女子:“!!!”
  要不要这么小气!
  从身边扎来的眼刀仿若实质,景黎直接忽略,让一个随时想要偷袭自己的站在自己身后,是嫌自己命长么?
  这陡然响起的尖叫太过刺耳,以至于那人也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女子就这么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嘁——”那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目光在景黎与胡一州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在还维持着递剑姿势的男人身上顿了顿,一张脸渐渐扭曲起来。“还没死呢?”
  男人看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力,重新将那对灵剑送回了高台之上。
  真稀奇,战斗狂看见这么个疑似有仇的,竟然不上前去约战,景黎挑了挑眉,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因为一整面墙壁的坍塌,而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的通道。
  一阵脚步声远远的从黑暗的通道中传来。
  沉稳,不急不缓,行走时不带丝毫迟疑。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来者的形貌也渐渐在黯淡的光线中显现。
  苍麒停下脚步,看着数丈开外的师弟,很快将人从头打量了一番,确定景黎没什么事后,才将室内的情况一眼扫过。
  在苍麒打量景黎情况的同时,景黎的目光也牢牢的锁定在了自家师兄身上,头顶的血条虽然有一小节空白,但只占了十分之一左右,不算大碍;周身气息平稳浑厚,没有内伤;目光下移,落在苍麒右手所握长剑上,再联想到刚才的那一声巨响,还有那狼狈的身影,不难猜出,两人之前是在交手。
  景黎快步走了过去,在苍麒身边站定。“师兄。”
  苍麒的出现,同样引起了在场其他人的注意,首先发现的就是战斗狂,他是除了景黎之外,第二个注意到来人的,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毫不掩盖的纯粹剑意,让他体内的好战因子再一次沸腾起来,很快就凑上前去约战,前一个对手手上没兵器,不能打的尽兴,但是这一个可以啊!
  又发现了一个同伴的胡一州同样兴奋,忙不迭跑了过去,感觉安全感陡升,满满的踏实。
  唯有女子与撞塌了墙的那人面色不善,前者是因为看见景黎又来了个同伴,还是个实力强大的同伴,抢回古镜的再一次增大,而深觉懊恼;至于后者——
  “滚开!那是我先看上的,就凭你也想跟我抢!”
  第三百零八章
  没有想象中的纠缠,也没有意料中的刀光剑影,景黎默默的看了会莫名其妙就交起手来,且动静之大几乎将整间石室都回炉重造了的两道身影,很快就没了兴趣,扭头问道,“师兄是怎么和他遇上的?”
  苍麒答,“夺舍。”
  哦,夺舍啊,景黎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扭转过头,动静之大,令苍麒下意识的伸手替他揉了揉脖子。
  “他竟然还想对师兄夺舍?!”
  真是不知该说这人异想天开还是自不量力,夺舍,剑修是那么容易被夺舍的么,等等,景黎忍不住在心底盘算了一下,从他们两人最初相遇时的那个霍鹏鲸,还是在天澜秘境里的那个魔修,再到眼前这个和战斗狂打的不可开交的家伙,夺舍这种事,很多人一辈子都碰不到一回,他家师兄倒已经碰见三回了,虽然这三次都没让对方讨到好,反而将自己命给搭了进去,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家师兄一再被人觊觎的事实。
  见景黎一脸惊怒,苍麒心下一暖,缓声道,“不会有事,莫担心。”看景黎还是生气,想了想,又道,“吃亏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