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是谁？”
“一个书生，那也是个变态，来这里让老夫给他算一卦，差点没把老夫给搭进去。”
书生？
林夜想到了白锦夜的话，如果没意外的话，这石盘和白锦夜口中的书生应该是一个人，也就是鉴定所的序列第一那位。
“他算的什么？”
“生死！”
“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说老夫给他算算他什么时候会死，本来老夫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情，可这一卦下去，老夫差点被天劫给劈死，可没想到最终……”
石盘突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林夜嘴角噙着笑，只是这笑并不见底，这石盘很聪明，故意拿这事情那勾引起来自己的好奇，这样就有和自己谈判的本钱了。
不过他虽然好奇，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鉴定所那位和自己又不是敌人，而且自己以后大概率重心会放在异世界，和那位也不会有什么冲突，没必要了解人家的过去隐私。
“我这个人耐心不是很好，如果再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下一刻你这石盘就没必要存在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夜不像是在故意诈唬他，石盘沉默了那么片刻，才开口道：“我可以免费为你算一卦，以后你也可以找我算卦，但以后算卦就要收费了。”
“开始吧。”
看着林夜没什么表情的回答，石盘幽幽道：“你要算什么？”
“生死。”
石盘沉默更久了。
盏茶时间过去后，石盘开始缓缓转动，那石盘表面刻画的九宫八卦图案开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林夜退到了十米外，甚至又一次召唤出来了御天剑。
虽然他不觉得石盘会突然对他下手，因为石盘要是有这本事的话，早就动手了，但小心谨慎一些也是没有大错的。
别的人死了，死的只是匆匆数十年不值钱的命。
可他若是死了，那丢掉的就是一条有着金手指奇遇，另类形式拥有无限寿元的宝贵无比的命。
光芒闪耀持续了三十多息的时间后便是消散，石盘也是停止了转动。
“特么的，真是日了书生的狗，书生是那样也就算了，怎么遇到的第二个也是这样。”
石盘骂咧的声音传来，林夜皱了下眉，头顶的御天剑就要落下。
“别乱来，我算出来了，你小子不会死。”
林夜没有做声。
“我可不是故意说的，老夫算卦从不说谎，卦象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这卦象显示你不会死，可这就奇怪了，这世上哪有不死的人啊，和那书生一样倒是一样。”
“那书生也不会死？”
林夜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莫不是鉴定所那位第一书生也和自己一样，拥有一个两界挂机金手指？
“不，他是一直死，卦象显示他会死好多次，可一个人一直死，不就跟不死一个样嘛。”
石盘的声音带着困惑，显然这个问题困了他很久了，到现在都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趣了，真是有趣了，如今这天地还能有你们两个不该存在的人，一个是一直死，一个是不会死，老夫真的是想看下，这到底是谁布的这盘棋局。”
听着石盘的话，林夜没有再犹豫了，御天剑落下。
砰！
然而在御天剑即将落在石盘身上的时候，石盘却是发出璀璨的光芒，形成一个光罩，御天剑落在光罩上，直接是被光罩给融化了，不过光罩的光泽也是黯淡了几分。
“你这小子怎么如此言而无信，我替你算了一卦，你竟然还要对老夫出手。”
石盘气急败坏，林夜却是不紧不慢道：“以算卦来诱我好奇，而后又是提到书生，又是一直死、一直生的，最后还提到布局，不就是故弄玄虚想引起我的兴趣嘛，你这套路已经过时了，现在天桥底下的算命瞎子都比你玩的溜。”
“老夫说的都是真话，不曾有半句糊弄，你小子身上必然是有大秘密，想来在你小子看来这是奇遇机缘，可你敢确定你的奇遇机缘，不是有人故意给你的。”
林夜眸子一沉，他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挂机空间和异世界了，而且他进入异世界确实是很奇怪，没有丝毫的征兆，也没有发生特殊的事情，唯一特殊的就是那次蹲马桶的时间稍微久了点。
这背后会不会有人布局，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去探究。
无论如何他是得了好处，这就已经可以了，背后真要有布局之人，最终也是会显露出来的。
“你既能挡我一剑，狈族怕是威胁不到你。”
整个狈族加起来，都挡不住自己这一剑，而石盘可以挡下来，这说明狈族根本威胁不到这石盘，既如此也就不存在被狈族逼迫做出冒充山君的事情来。
“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否则即便毁不了你，我也可以将整个峡谷毁掉，让你永远埋藏与此，并且用阵法将此地封印，再安排狼族将此地给设为禁地，不允许任何妖兽，甚至是一只虫子踏足。”
林夜的语气很平淡，不带任何的威胁，但石盘却听出了林夜话语中的严肃。
许久的沉默后，石盘终于幽幽开口：“老夫先前的话还有后半句没说。”
“天道之上五五开，天道之下一换一。”
“这句话，指的不是算卦。”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夺贺兰山千年气运
“在老夫眼中，无论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佛，还是地上的蝼蚁，皆是一样的，众生万物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那王侯高官和那樵夫渔民无异，老人眼中众生平等。”
“说人话！”
林夜打断了石盘的吹嘘。
……
石盘：“老夫除了算尽天下众生之外，还有着另外一个神通，可以根据敌人的实力调整而改变自身的实力。”
“此神通，可以让老夫拥有和对手一样的实力，也就是所谓的五五开，不管是仙佛还是刚咿呀学语的幼童都是一样。”
林夜听懂了，这不就是所谓的“敌强我也强，敌弱我也弱，众生平等吗？”
“不过老夫这神通有个缺陷，只能针对一人，当初狈族可是有好些个，一旦群殴老夫就不是对手了。”
“你是怎么施展神通的？”
“老夫只要转动本体就可。”
林夜看着石盘表情，沉吟了片刻后问道：“无论敌人多强都可以做到五五开，哪怕是仙佛？”
“哼，仙佛算什么，老夫说了，天道之下一换一，那仙佛又未超脱天道，只要老夫施展神通，与他同归于尽毫无问题。”
“一换一和五五开还有区别？”
林夜有些诧异，这五五开和一换一好像是同一个意思吧。
“给你小子举个例子，天道之下就如同两个实力相当的剑客，互相对刺，而天道之上……那就是对方拿着剑，而老夫拿着盾抵挡这剑……”
石盘这么一说，林夜听懂了，所谓的五五开是石盘给自己脸上贴金，应该说是不会被打死，只能是被动防守。
可即便如此，林夜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石盘没有吹牛的话，这样的神通已经是逆天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如果把那狼王喊过来，就能把你给毁掉了。”
林夜这话一出，整个峡谷陷入了一片寂静，石盘沉默了。
显然石盘也没想到林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行，这样做显得我有些无耻了。”
林夜摇了摇头，石盘听到林夜这话，立刻接话道：“对，小兄弟你可不能这么做，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我还是通知兔狲族吧，毕竟兔狲族会被狈族害的这么惨，可是有你大半的功劳，我相信兔狲族应该很愿意过来陪你说说话。”
“别喊兔狲族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石盘的声音有些无奈，真的苟啊，当年那位书生都没这么苟。
“我想要这神通。”
“不可能，那是老夫的神通，你是不可能拥有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行，那我死心了，这就去通知兔狲族。”
林夜很是干脆，掉头就朝着峡谷外走去。
“别，我这神通确实传不了给你，但我可以借给你使用神通的机会，不过只能使用一次。”
“怎么借用？”
“把老夫带在身上，需要使用的时候告知老夫一身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林夜有些不相信，“既然这么简单，那为何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愿意带你走，你也说了，在我之前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那人没你这么无耻，没把老夫逼到这程度，你以为老夫施展神通不需要付出代价啊，那是要消耗气运的，敌人实力越是强大，老夫消耗的气运就越多。”
“该怎么把你带到身上，你会自己变小？”
“只要你把血液落在老夫身上，老夫就能够变小了。”
林夜听了石盘这话，二话不说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老夫没有骗你，那些狈族虽然给老夫滴了血，但老夫什么身份，岂能与这等狡诈畜生为伍，你若不信的话，老夫可以发下天道誓言。”
“行，那你发吧。”林夜毫不犹豫的就是接了话。
石盘：……
最终在林夜的注视下，石盘还是发下了天道誓言，看着石盘上空突然出现的道韵，在半空中结成一个“允”字，林夜这才放了心。
天道誓言，不仅对修行者有效，对于天地万物都有些用。
凡是发下天道誓言的，只要得到天道允诺，若是违背天道誓言，将会立刻遭受天谴。
但不是谁都有资格发下天道誓言的，要是阿猫阿狗都能发天道誓言，那天道每天光回应誓言都得忙死了。
当初打黄牛入双目山当卧底，那羊妖只能发妖族血誓而没有发天道誓言，就是心里有逼数，自己没那个资格发天道誓言。
看着石盘得到了天道回应，林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发天道誓言，不知道天道会不会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