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记忆的深处，它们曾经也拥有过相似的脸。
沉渊自然也明白这些怪物都是怎么出现的，但作为曾经的实验品，他知道对于这些怪物来说，死亡就是最好的结局。
它们已经……没得救了！
“杀了它们。”
沉渊面无表情地对所有的克隆体说道。
那些知道全部真相的克隆体们没有手软，若不是沉渊救下他们，这些怪物们将会成为他们未来的下场。
怀着悲愤的心情，克隆体们按下扳机。
原本占据优势的怪物们顿时成了困兽，面对枪林弹雨，它们一个个倒了下去。
鲜血积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然而……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脚底下的土地就像干枯的皮肤，将地面上的血液全部吸食。
怪物们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腐烂，最后成为一副骸骨。
沉渊与青璃相互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困惑。
青璃蹲下身子，她抬手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但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奇异之处。
沉渊眉头紧皱道：“到底怎么回事？”
青璃淡淡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沉渊倏地抬头，不明所以问道：“你已经知道了什么？”
青璃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眯着眼睛笑道：“打破幻境的方法。”
不过在打破幻境之前，研究院的账还是得算。
青璃突然抬起手，掌心朝天。
阳光明媚的天空瞬间风云突变。
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狂风大作，雷光在云层中闪烁。
“啪——”
青璃打了个响指。
“轰隆隆——”
惊雷乍耳，万千雷电齐齐砸落在所有实验楼上，无一幸免。
沉渊见青璃直接放大招，连忙说道：“给我留点，不要都杀光了，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亲自复仇，直接被雷劈死太便宜他们了。”
他可是准备把这些研究院的人全部推到手术台上，让他们亲身体会一下被当成实验小白鼠的感觉。
青璃的手落下，天空上的乌云刹那间全部散开。
她看向沉渊：“那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沉渊笑着说道：“包在我身上。”
这时，他看向青璃身边的楚辞，压低声音问道：“你把实验体带出来了？”
在沉渊的眼里，楚辞就是楚辞，实验体只是实验体。
虽然楚辞是由万千实验体的执念与怨恨组成，但两者并不能混于一谈。
沉渊担心青璃会把这个实验体当成楚辞的替代品，忍不住提醒道：“他们不一样，你是为了复活楚辞才来到这里，不要把这个实验体当做替代品。”
青璃低声说道：“不，他就是楚辞。”
见青璃语气笃定，沉渊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系统揪着沉渊的头发，兴奋地说道：“宿主，我就先不跟你一块儿了，我要与这家伙一起去解剖那些人，替天行道。”
青璃挑眉：“随你。”
沉渊带着系统与青璃分开后，一直沉默不语地楚辞突然开口说道：“阿璃，你是把我当别人了吗？”
青璃倏地抬眸看着他，少年的脸比楚辞更加青涩，那双乌黑的眸子澄澈清明，满眼都是青璃的身影。
“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青璃说道。
楚辞眸中泛起苦涩，但他还是努力撑起嘴角的笑意，对着青璃说道：“和阿璃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很喜欢阿璃，看到你站在我的面前说要保护我，会抬手温柔抚摸我的脑袋，对我说永远不会让人伤害到我时，我真的很感动，甚至想永远陪在阿璃的身边。但是……”
“我能感觉到，阿璃的好，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身上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阿璃真正喜欢的是……他吧！”楚辞神色落寞，眼眶微微泛红。
青璃唇瓣动了动，想要解释，但所有的话又堵在喉咙里。
“楚辞，我没有把你当做替代品，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以前为了救我而选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带你回去。”
青璃握紧楚辞的手，声音坚定道：“你现在只是忘记了我，但是我们两个已经成亲结为夫妻了，我怎么可会认错自己的老公呢！无论发生事，我们都不能再分开了。”
“那……如果我一直没有记起阿璃呢？”楚辞唇抿成一条直线，与青璃紧握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
青璃眉眼弯弯地笑道：“没关系，那阿辞重新再爱上我就行了！”
她仰起头，柔软的唇落在楚辞冰凉的唇瓣上。
楚辞的耳根悄然泛红，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他的脑中蹦出一些零碎的画面。
“楚医生，我也是第一次没把握好力量，你放心，等有时间多做几次熟能生巧后，我就弄不疼你了。”
“楚医生，你嘴皮子太薄了，像我一样厚，就不会经常被亲破皮了。”
“楚医生，你不会断掉吧！断的话我可不负责。”
那些熟悉的画面全部涌入楚辞的脑中，他漆黑的眼眸泛起诡异的红色……
第481章 他回来了
“阿辞，你怎么了？”
青璃察觉出楚辞的不对劲，她掀起眼帘盯着楚辞的眼睛。
楚辞按了按眉心，那些破碎的画面令他的脑袋有些混乱。
看到青璃担忧的眼神，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
但是……
“阿璃，你能再亲我一次吗？”楚辞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整张脸都透着羞红，尤其耳垂，简直要红得滴血。
不等青璃回答，楚辞赶紧解释道：“我发现被阿璃亲了后，脑中会浮现一些画面。”
青璃的眸光瞬间亮了亮，她微微踮起脚尖对着楚辞的唇瓣再次啃上去。
唇齿相依，呼出的气息相互交缠。
过了良久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分开。
“怎么样，阿辞有没有想起什么？”青璃水盈的眸子满含期待地盯着楚辞。
楚辞唇瓣绯红莹润，嗓音低哑道：“还不够，那些画面都太碎裂了，总是一闪即逝，我想抓住却又抓不住。”
于是，青璃又昂起下巴，亲在楚辞的唇上。
这一次，时间更长了些。
少年与楚辞不同，他身上没有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但却散发着一股侵略性的气息。
青璃本来掌握着主动权，但呼吸交叠间，却步步败退。
强势的吻令她唇瓣微微作痛，她却忽然走了神。
如果……只是亲一亲楚辞就能让他回忆起一些破碎的画面，那么……
直接把他办了，他会不会彻底恢复全部的记忆？
青璃正考虑计划的可行性时，楚辞的唇已经从她嘴角移开。
“阿璃你在想什么？”楚辞的眼神有些委屈。
无声控诉着青璃在这种时刻竟然会走神！
“阿璃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我了？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恢复记忆，阿璃喜欢的是那个拥有与你有着美好记忆的楚辞，不是我这个一无所知的楚辞。”
这茶里茶气的语气，委屈极了。
连自己的醋也吃！
不过青璃可没有时间哄这个少年版本的小绿茶。
她倏地抬起手，废墟中破裂的碎砖石块漂浮到半空，然后排列整齐地将青璃与楚辞围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危房。
黑暗里，楚辞茫然看着青璃的脸：“阿璃，你想要做什么？”
青璃的脸倏地靠近楚辞，微微沉重的呼吸喷薄到楚辞的脸上，她温声说道：“我想跟你深入交流一些事情。”
楚辞迷茫：“怎么深入交流？”
青璃唇齿间缓缓吐出一句令楚辞面红耳赤的话：“做你曾经最喜欢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情景再现一下，说不定便于你的记忆恢复。”
她的手灵活解开楚辞的衣服，少年白皙的肤色光滑强健，不像楚辞那般，结实紧致的胸膛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缝合线。
少年楚辞的脸愈发绯红，他喉结滚动，但又实在想不起来曾经的自己最爱做的是什么事情？
突然，他下腹的位置微凉，一只软嫩的小手胡乱摸索着，想要扯下他的裤子。
楚辞两手捂紧自己的裤腰带，脸颊滚烫：“阿璃，不可以乱扯裤子。”
青璃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定自若地说道：“别害怕，这些都是流程。”
她的手覆在楚辞的手背上，将他攥紧裤腰带的手移开。
楚辞呼吸骤然加速，粗重的呼吸喷薄在青璃的额角。
他没有再扭捏躲闪，开始等待着青璃的下一步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