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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独宠娇女 > 第320节
  打量姐弟二人,都是风尘仆仆的,娇月甚至是一身男装,带着几分邋遢与狼狈。
  她越发心疼的无以复加,低声道:“你看看,这可怜的娃娃啊,一晓得我出事儿就赶忙往回赶,我这老骨头真是害人不浅。”
  娇月可不容许老夫人这样说自己,她认真:“祖母不可说这个话,您是祖母,从小就最疼爱我们的祖母,知道您身体不好,我们哪里放心?”
  三太太眼看儿女拉着老夫人不撒手,轻声道:“你们也让你们祖母多休息一会儿,她刚才下针过,正是乏力的时候。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你们也回去梳洗一番。”
  老夫人含笑推推其安:“带你姐姐去梳洗一下,你看,多好看的小姑娘,舟车劳顿成这个样子。”
  娇月嘟着小嘴儿不舍得走。
  不过眼看老夫人确定是乏了,她总算是起身。
  三太太麻利的将老夫人的被子掖了掖,又吩咐将地龙燃的大一点,十分的妥帖。
  一切妥当,三太太带着一双儿女回了三房。
  娇月小脸儿满是严肃,待到回了三房,也并没有什么旁人了,她倒是问了起来:“娘,好端端的大冬天,祖母怎么会落水?”
  娇月可是压根就不信什么偶然的。
  若是夏日,这样的偶然还好说,但是冬日里,娇月万万不能相信。
  三太太脸色微变,似乎不太好说。
  不过饶是如此,仍是缓和了一下,说道:“是你姑姑不小心将你祖母推下去的。”
  娇月一下子就炸了,她怒道:“姑姑为什么要推祖母!”
  她还真是出离的愤怒了!
  眼看娇月这个样子,三太太拉住了她的手,幽幽叹息。
  其安眼看这个情形,沉吟半响,试探问道:“可是又与舅舅有关?”
  三太太脸色微变,很快的,她调整过来,想了想,点头低声道:“正是如此。”
  娇月真是越想越气,她使劲儿压着自己的火气,问道:“娘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多年,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不是单身啊!而且因为喜欢一个人,你不断的控制不住自己做错事,这就有点让人不能理解与同情了。
  三太太轻声说:“你舅母有喜了。”
  她继续言道:“你也知道的,你舅舅年纪也不小了,这般年纪,原本家中已经不指望他能为齐家留一个后了。可是谁曾想,你舅舅娶了季大夫。而今,他们又有了孩子,你外公就算是再淡定的性子也是控制不住的。这不,一下子就满京城都晓得了。”
  娇月认真道:“舅舅与舅母有喜,与我们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儿,外公高兴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也是极为高兴的,可是这又与姑姑有什么关系?”
  三太太叹息一声,“可是你姑姑偏是不这么想,这么多年,她膝下并无一儿半女,这你们也是知道的。往日里她就念着你舅舅,今次听说你舅舅与舅母有了孩子,万般控制不住自己,竟然企图买凶杀人。”
  听到这里,娇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三太太,她道:“姑姑简直是疯了。”
  想到舅舅与舅母成亲的时候,舅母那番话,娇月越发的觉得,她这个姑姑已经癫狂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事情已经说到这里,到不知又如何扯上了祖母。
  “你姑丈那个人虽然怯懦没用,但是总归还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同床共枕的妻子想要做什么,他还是了然了的。他寻了你祖父,说清楚了一切。总算是因为他发现的早,才没有酿成什么了不得的大祸。”
  说到这里,三太太也攥着拳头:“若是她真的伤了你舅母,我万不会放过她。”
  娇月眼神微暗。
  “你祖母将她叫了回来,为的是好生的劝一劝她,让她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结果不想她太过激动,竟是将你祖母推入了府中的池塘。今年冬天没有那么冷,池塘并没有冻的结实,结果你祖母就落了水。”
  娇月紧紧的攥了拳头,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愤怒。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么现在姑姑人呢?”
  第356章 355、他爱我爱的深沉咧
  第356章 355、他爱我爱的深沉咧
  娇月不能原谅姑姑,她原本觉得姑姑只是爱错了人,调整过来就好了。
  但是她从一个小不点到现在,已经十来年了,她姑姑还是这个样子,并且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害人害己。这样的人,娇月生不出一分同情,只觉得厌恶。
  她道:“那祖父是什么意思?”
  “你祖父说要与你姑姑断绝父女关系。”
  娇月沉默下来。
  “你姑姑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了,你也该是知晓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罚也罚了。这么大的女儿,你让你祖父还能如何?想来这次他也实在是寒了心。”
  三太太淡淡的,她道:“你姑姑这个人,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就娇纵着,当成天上的星星一样捧着,事事如她的意,以至于今时今日,她成了这个样子。”
  娇月没有说话,其安倒是言道:“如此也是好的。虽然可能一时伤心,总是好过她仗着祖父祖母仍是可以容忍她,不断的作威作福。”
  他声音十分的浅淡,带着几分不喜。对于这个姑姑,其安也并没有什么好感。
  其实自小时候的时候就是如此了,他们不是不能理解她的意难平,但是说句难听的,被你喜欢的人又欠了你什么呢?难道连不喜欢你的权利都没有么?
  对于这样可怕的感情,其安只觉得害人不浅。
  “这次你祖母落水,虽然瞒了下来,但是当时太过震惊,而且大家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当时十分慌乱,结果还是走漏了不少的消息。虽然大家不曾言道更多,但是还是有许多人是知道的。知道你祖母落水是被你姑姑推下去的。而后你祖父狠了心,不顾你伯父与你爹的劝阻,仍是在京城发出了告示,脱离父女关系,如此一来,大家倒是也都心知肚明了。只是这件事儿,你祖母尚且不知道,你们也莫要在她面前多说。”三太太停顿一下,继续言道。
  “你姑姑已经被你姑父领了回去,没了肃城侯府这个后台,你姑丈想来也不会如同以往那般由着她了。很多事情,她扑腾不出多少火花。”
  三太太难得的冷心冷情,她道:“如此这般也好,省的她再想着法子害你舅母。”
  娇月点头,她握住了三太太的手,认真道:“母亲放心就是。”
  随即又道:“事情自然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不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娇月一直都明白,他舅母不是那种笨笨的人,很多事情她都是明镜儿一般,不是不说,是懒得说,这次能够来帮忙,委实算是很厚道了。
  娇月道:“我明日去看望舅母。”
  三太太笑了起来,她道:“哪里需要你去看?你舅母每日上午都要过来为你祖母看病并且下针的。明日你就能见着了。今日你们回来得晚,她已经先走了。”
  娇月哎了一声。
  听说娇月和其安千里迢迢的赶了回来,老侯爷差人将一对孙子孙女儿喊了过去,此时娇月已经收拾妥当,俏盈盈的小姑娘一个。
  老侯爷看她消瘦儿的小脸儿,心疼道:“乖月怎么都瘦成这样了?这一路累坏了吧?”
  这么一说,格外的心疼。
  娇月摇头,她知晓祖父心里应该是更加难过的。
  她娘与她姑姑毕竟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外人,但是祖父与姑姑确实亲生父女,哪里会不难过。
  娇月好声好气的哄着老侯爷说话。
  老侯爷看她俏灵灵的样子,总算是露了一丝笑面儿,他道:“这件事儿,其实也难为你娘了。”
  娇月浅笑,她轻声道:“我娘倒是没什么的,祖父莫要想的太多,我娘特别深明大义呢!”
  老侯爷笑了起来,他道:“你这丫头,夸奖人从来都是这么赤~裸~裸的。”
  娇月一本正经的说:“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既然是实话,总归是不需要更得的形容词,也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我娘很好的,我根本不需要多说。”
  老侯爷笑容更大。
  其安打量祖父的表情,微微垂首,扬起嘴角。
  这样的话,娇月说了是最合适的,若是他们来说,那感觉就截然不同了,但是娇月这样说完全不是。
  他带着几分笑意,道:“祖父好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旁的事情我们不管,祖父与祖母身体健康,那就是我们最在乎的。”
  老侯爷点头,他道:“你们这一路回来,也是累了吧?回去好生休息一下。”
  娇月摇头,她道:“我是一个小太阳,怎么会累呀。”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素着一张脸,黑眼圈都明显了,老侯爷哪里看不出呢。
  他道:“你们都是懂事的。”
  说起来,家中的孩子,大部分仍是好的。
  且不说其安与娇月千里迢迢的赶了回来;映月孩子还小,前几日也是每日回来探望;明月容月也都是如此的。
  甚至于不太懂事儿的巧月都回来了两三趟。
  他道:“我也累了,走走,都回房去休息。”
  作势虎着脸将姐弟二人都撵了回去,两人出了门,娇月拉拉身上的披风,轻声言道:“只希望祖父和祖母不要太过伤心。”
  其安现在已经比娇月高出接近一个头了,他倒是越发的像苏三郎,不过个性里因着受着舅舅的影响,多了几分果断与杀戮决断的冷静。
  他揉揉娇月的头,道:“娇娇放心好了,这么多年,一桩桩一件件,祖父他们心中未尝没有心理准备。”
  娇月斜他,低语道;“你少来破坏我的发型,真讨厌。”
  其安笑了起来,他轻描淡写:“姑姑这般行为,便是他朝祖父与祖母原谅了她,我也断然不会原谅她。”
  他眼神暗了暗,随即言道:“你提前回来,进宫拜见一下吧。”
  娇月点头,她道:“我明日见过舅母之后就进宫,今日已经递了牌子了。”
  其安扬眉,随即言道:“你动作挺快的啊,我们一直在一处,倒是未曾发现你什么时候动作的。”
  娇月翻白眼,她道:“我总有换衣洗漱的时间吧?对于姑姑的事情,你别掺和太多,不管祖父祖母是个什么态度,都不可。”
  顿了顿,娇月冷着小脸儿,道:“有事儿也不需要放在面上,只要祖父祖母不肯偏疼姑姑。那么有些事儿,自然就好处理了。”
  其安笑道:“你当我傻?”
  他扬着眉头,道:“这事儿,我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我总归不能越俎代庖吧。”
  许是因为其安与娇月赶了回来,老夫人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苏三郎与两个孩子言道:“你们祖母其实身体并不是那么严重,当时救得还是及时的。只是心里这道坎总是难过,她心里难受着。精神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你们回来了倒是也好,好生的陪陪你们祖母。”
  两个孩子都是应了是。
  娇月晚上自然是住在了肃城侯府。
  三太太来女儿房里小叙,白日里光顾着说老夫人的事情,倒是也未曾询问女儿这一路以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