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宴他们纷纷对视了一眼,看来以后得看紧点,这傻乎乎的被欺负了都不知道的性格,真让虫犯愁。
“雄父抱。”维安伸着手要抱抱。
看着浑身都是泥的他,艾尔罕德拉沉默了一下,转身离开,“我还有事,叫你哥哥抱去。”
察觉到雄父嫌弃的维安眼睛一瞪,“嗷呜”一声扑上去抱住艾尔罕德拉的大腿就是一阵乱蹭。
看着自己满是泥点子的裤子,艾尔罕德拉气笑了的将他拎起来抱在怀里,“自己多脏心里没点数啊?”
“哼。”维安用满是泥的脸蹭了蹭他的脸,“雄父不许嫌弃维安。”
“一身泥还不许嫌弃了,有点霸道了吧!”艾尔罕德拉说着,任由他将泥蹭到自己脸上。
“就算脏,也是很可爱的脏脏维安。”维安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卖萌的眨巴着眼睛
得,自己宠出来的小坏蛋自己受着。
哭笑不得的艾尔罕德拉抱着他往回走。
“去哪呀?”
“给你洗澡。”
“嘿嘿,雄父好呀!”
第68章
“雄父坏,不要挠维安痒痒。”洗漱间里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艾尔罕德拉坏笑着戳了戳他软软的肚子,“不行呀,这么可爱的维安就是想欺负。”
维安肉乎乎的手抓住他作坏的手,仰着湛蓝的眼睛看着他,急切又认真道,“不可爱了,不可爱了,维安不可爱了。”
“真的?”他好笑的挑眉问。
“真的。”维安用力的点着小脑袋,企图让他快速相信自己说的话。
“好吧。”艾尔罕德拉弯腰用浴巾将重新洗得香香的他抱起擦干,还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嗯,重了不少。”
“维安重是因为长高高,不是长胖。”听见雄父说自己重了不少,维安手脚比划着解释。
“胖了才好,抱起来软乎乎的。”艾尔罕德拉抱着他朝外走去。
“雄父你看。”待在他怀里的维安突然迫不及待的将手举高,“你看,刀刀。”
艾尔罕德拉低头看去,肉乎乎的手掌上有一把极小的刀,刀通身漆黑,只刀柄是白色,丝丝白纹随着刀柄蔓延至刀身,勾勒出神秘的花纹,和权辞送的那把木刀当真一模一样。
他心里惊奇不已,虽然常听维安将刀刀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也知道他精神海里有这么一把刀,但是见到还是第一次。
“可以摸吗?”他问。
“可以。”维安说着还将手往他面前递了递。
得到同意的艾尔罕德拉伸手向他手里悬空的刀摸去,手指却从刀身上穿过去。
没有实体的刀?
艾尔罕德拉想着再次尝试了下,确定无法摸到后就放弃了,担心这东西突然出现对维安会不会有影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维安摇头,皱着小眉头看着手里不让雄父摸的刀,尝试着主动驱使这个刀。
小刀身上银色的花纹缓缓动起来,维安眨了眨眼,再度将刀刀递到雄父面前,“雄父可以摸摸。”
看着刀身出现的变化,艾尔罕德拉尝试的伸手摸了摸银色的花纹,瞬间,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头部传来。
他紧蹙眉头忍住这股疼痛,企图辨别这疼痛的来源,当他发现这把刀在吞噬他庞大的精神力后,心里骇然炸开的是维安的安危。
精神力这三个字对任何雄虫来说都是禁区,出现任何不在掌握中的变化都能让他们胆战心惊。
几乎是顷刻间艾尔罕德拉就把手从小刀上移开,目光立即看向怀里的维安,发现他恹恹的趴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后,来不及多想就抱着他转身向医楼奔去。
…………
“极度疲惫造成的身体反应。”一番检查下来,乔松做下了判断。
得出的结论和乔松一样的权枭点了点头,泛力,反应迟钝,恹恹欲睡,种种迹象都表明维安很疲惫,至少在精神力上是处于累极了的状态。
他很好奇短短的时间里,维安怎么会出现这种极度疲惫的状态。
艾尔罕德拉悬在空中的心脏落回胸腔,心疼的摸了摸维安恹恹的脸,眼中各种情绪剧烈翻滚却又在瞬息转为更为深处的晦暗。
那把刀对维安有不好的一面!
它最好仅此而…………
想到一半的他被收到消息狂奔而来的安格斯打断,“站后面去,站后面去,别挡着我。”
安格斯嫌弃的把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的艾尔罕德拉撅开,拿着手上特制的仪器对着维安一阵扫描,“你现在对唔唔唔唔……”
被他撅开的艾尔罕德拉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嘴,“别打扰我家维安休息。”
“你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唔唔唔……”费劲扯开他手的安格斯,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又被捂住了。
最后被赶出门的他一脸兴奋的蹲坐在门口,手速飞快的在虚拟键盘上舞动,结合刚刚他从艾尔罕德拉那里得到的数据和以往的数据,脑海里飞快的进行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与演算。
对于维安的种种特殊和不同,安格斯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里面记录了维安不同时段不同年龄的精神力变化与增涨,和每次进行虫源安抚,虫蛋引导后的数据。
当然,这些都是经过艾尔罕德拉和听懂他们反复解释后的维安同意过的。
身为雄虫的他们本身就非常讨厌其他种族收集他们的资料,整天在暗网上妄想着拿他们做实验,自然不会对维安做出他们自身都不愿意的事。
安格斯现在满心都是迫不及待的期待,期待着维安休息好缓过来后好好的聊聊。
他这一等就等了许久,等到维安缓过来后玩闹了一整天,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得到靠近维安。
安格斯一脸死样的看着艾尔罕德拉,试图用目光和语言让他清醒点。
对于他的话艾尔罕德拉一律给予无视。
和商酉他们玩得开心的维安,时不时的用惊奇的眼神看向安格斯,心里惊叹着他不停歇的说这么久的话都不口干。
晚上吃饭时,维安抱着碗眼睛弯弯的围着桌子绕,一边给哥哥姐姐们夹菜,一边兴奋的晃动着小脑袋。那高兴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到了什么好处。
权扉没忍住将维安抱进怀里,指使着他给自己夹菜,“我要那道芙蓉肉。”
坐在哥哥怀里的维安撑着桌子站在他腿上,伸长了手夹了一块芙蓉肉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碗里。
见哥哥吃了后,他高兴得露出小米牙,“哥哥还要吃什么,维安给夹。”
权扉捏了捏他手感非常好的脸,满足的眯着眼睛,按理说这个年纪的虫崽都皮得惹虫厌,怎么他就越长越招虫稀罕了?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权褚一进门就看见权扉指使维安夹菜这一幕,他走上前声音冷淡,“你这手是废了?”
看见他餐桌上的权闫,权宴,权枭,权律等虫纷纷站起来,“雌父。”,“父雌。”
看见雌父,维安直接在哥哥怀里蹦跳起来,张开手往他怀里钻,“雌父抱。”
权褚后退一步避开他,“我身上脏,待会再抱。”
“好,雌父洗干净后抱维安。”
那期待的小模样看得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赶来的权褚整颗心都软了,他走到主位半低着头和雄主打过招呼后就上楼洗漱。
这一晚维安整个黏着雌父,连睡觉的时候都黏在一起,这让一直在找机会和他搭话的安格斯难受不已。
深夜的晚风充满了凉意和寂静,偶尔也会让心绪得到平复,坐在栏杆上看着星幕,心情平复下来的安格斯笑了笑,感叹着自己有点太着急。
不过,维安的出现和奇特真的就像是虫神对虫族的眷顾。
他看着星空,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光彩,虫神…………
“你这是想不开准备自寻短见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寻着声音看去。
难得深夜睡不着起来透风的艾尔罕德拉,诧异的隔壁坐在栏杆上摇摇欲坠的他,“你这是还犹豫不决呢?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他转身往房间走去,就在安格斯疑惑他要怎么帮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整了根非常长的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从阳台上戳了下去。
骤然的失重感传遍全身,安格斯利落的几个借力,成功的落在草地上翻了个滚。
“嗯,看来身手没落下。”居高临下的艾尔罕德拉满意的评价。
“艾尔罕德拉!!!”安格斯彻底炸毛。
…………
清晨的阳光才洒向地面,离别就来临了。
面对着哥哥们和雌父的离开,维安眼巴巴的抱着他们的大腿,湛蓝的眼眸里满满的不舍叫虫看得心里发软。
“抱歉。”权褚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汹涌着歉意。
维安摇了摇头,虽然不舍但还是认真道,“不用抱歉,我知道雌父和哥哥们都有事要忙,以后等维安长大了,维安去找你们。”
这乖巧的模样看得他们心越发软。
权律忍不住弯腰抱起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十分理性,他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抱抱他。
维安抬起小肉手圈住他的脖子依恋的蹭了蹭,“在维安长大之前,雌父和哥哥们也要经常回来看我哦。”
权律那颗理智至极的心脏颤了蹭,他很少抱维安,这个小小软软的身子总有种奇怪的能力,让他暂时性的失去理智。
按理说他应该离这种能搅扰他绝对理智的存在远点,但总是忍不住。
他的大手轻轻拍在怀里小小的脊背上,低低的做下承诺,“嗯。”
权霏他们挨个和维安做了道别后,转身离开。
“雌父,哥哥,姐姐你们要平平安安的。”他们身后的维安垫着脚挥手,湛蓝的眼睛里全是期盼,“要早点回来看维安哦。”
稚嫩的声音带着不舍的情感,专攻虫的理智和情感,好在当初在军校的时候锻炼过意志,不然他们当真扛不住要举手投降了。
直到看不见雌父他们的身影后,维安才转身投进一旁的权枭怀里,黏糊糊的缠着他,“哥哥~”
“嗯。”
权枭这次没走,身为在整个星际都数得上号的虫医,他这次来就没打算走。
他天性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这些年走过了许多种族,接触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病。
ey物质造成的病症除了雄虫外是无解的,他其实一直对这点感到奇怪,花了十数年走访了星际大部分星球,见证了ey物质导致的各种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