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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绕梁》的赛制也简单, 节目总共分五个赛场, b城就是其中之一。
  初赛, 每个赛场有五个评委,还有六张pass卡。拿到pass卡即为晋级复赛,无需继续参加初赛复选。
  而拿不到pass卡的, 需要再进行复选和终选两轮比拼, 最后选出前十四强。
  加上有pass卡的六个人, 总共有二十人脱颖而出。
  一个赛场二十人, 五个赛场一共一百人。
  复赛在一百人中大浪淘沙, 选十三名优胜者,进行最后的决赛。
  只要进入决赛, 就有上电视的机会了,节目组会给你好好包装一番, 还会请好的老师来教导你。
  力图让节目效果做到最好。
  决赛就是看自我发挥了, 每期淘汰一人,直到最后剩下三个人, 进行总冠军的角逐。
  这次比赛, 不再是他们艺术节那般小儿科的比赛。
  节目筛选范围大, 势必会出现许多能力颇高的选手。有很多选手都是科班出身,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展示自己。
  但比赛越是有挑战性,顾予临越是跃跃欲试。
  跳出自己那个小小的井, 等待着他的,将是浩瀚又神秘的世界。
  要初赛的前几天,江筱然没有打扰他,一直让他一个人准备曲子。
  初赛他还要唱《朽》。
  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唱一次。
  江筱然起先有些反对,后来想,小小的初赛,节目组制作人和导演都不在,唱以前唱过的歌也没什么。
  而且《朽》的辨识度也很高,歌词也有点儿意思。
  他剩下那些原创歌曲,还要留着到时候在大屏幕上惊艳全场呢。
  于是也就由着他去了。
  她闲着,写完一个不太长的现代言情的短篇之后,打算开始写长篇。
  他准备歌的那段时间,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写大纲。
  这次她打算写一个仙侠文。
  倒不是蹭热度什么的,现在仙侠文的热度还没有起来,只是她翻到自己之前写的那个仙侠文,一时间有了灵感,想要继续写下去。
  等她细细理完大纲之后,初赛就快到了。
  她把大纲收好,准备陪顾予临比完赛再回来写。
  初赛十点开始,加上吃早点坐车的时间,他们八点起床是最好的。
  头天晚上,她跟妈妈说起这件事。
  “对了妈妈,明天我要早起,陪同学去参加比赛。”
  妈妈还在看电视剧,问了声:“跟谁啊?”
  “顾予临,就是之前高考你见过的那个,”她清清嗓子,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他要参加一个选秀节目,名次好的话可以上电视。”
  妈妈笑了声:“那还挺厉害的。行了,去吧,好好给人家加油,我看那个男孩子挺不错,又高又帅,讲话也很大方。”
  江筱然一听妈妈这么形容,觉得有戏,贴过去,笑:“怎么,你喜欢这样的啊?”
  “算了,太帅了,人家应该有女朋友了。”
  “这倒是,确实有女朋友了……”
  “你还是别想了,大学好好学习,现在心态还不成熟,等大三大四遇到合适的,再交往看看。”
  她就知道!
  妈妈那么保守,连大一大二谈恋爱都不让——这也侧面导致了江筱然上一世,大三还没谈过一次恋爱的悲剧。
  ——算了,现在也不着急,等时机成熟一点再说。
  “你明天一个人去?”爸爸问。
  “不啊,嘉映也会陪我的,”江筱然挑了颗葡萄扔进嘴里,“放心,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一早,江筱然准时起床,收拾好东西,提醒了赵嘉映跟李嘉垣一声,这才出门。
  她起得早,等到他家的时候,他才刚刚起床。
  她让他先去洗,自己则到厨房去做早餐了。
  早晨的阳光刚刚好,她就在金黄色酥软的光下忙碌着,整座城市将醒未醒,透出一股繁忙又安稳的静谧来。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笑着回头看他。
  刚睡醒,他的头发有些乱了,发顶蓬松开,发丝一圈一圈地打着旋儿翻出来,倒像是韩剧里流行了很久的瞌睡头。
  他还穿着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肩膀和又细又长的锁骨。
  打光是大自然最奢侈的恩赐,他牛奶般的皮肤在日光沐浴中,泛起细密的光泽。
  太诱人了,让人想咬一口。
  江筱然想起后来,饭圈里常常用仙子来形容自己的爱豆。
  可不是这样么。
  她擦擦手,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洗了吗?”
  他身子低下来一些,手刚好撑在她身后的洗手台上:“洗过了,闻不出来吗?”
  贴近的时候,闻到他嘴里牙膏的味道。
  清新的薄荷牙膏,是甜味儿的。
  她踮脚,自己也没分清自己想做什么,贴着他的嘴唇,就那么咬了一口。
  他也不动,放任她的手攀上自己脖颈,发觉她在把他往自己那边拉的时候,他后退了一点,方便配合她的高度。
  他睁着眼看她闭上的,颤动的睫毛。
  像是含羞草,轻微地动了一下,再动一下。
  他的手扶上她的腰。
  她原本也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直到那个吻突然被动加深,他温柔地回应她,像是揉她的头发,像是在早春的风里迎着光朝她笑。
  薄荷的味道侵入口腔。
  毋庸置疑,他扮演侵入者的角色。
  侵占她每一寸气息,扫荡她的每一处,从浅入深,渐渐动情。
  太温柔了。
  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样要融化人心的温柔。
  他含住她的嘴唇,诱导她换气,再诱导她心甘情愿地适应他的节奏。
  她的声音轻而柔,不知道是嘤咛,还是在笑。
  雨点般的吻渐渐变换,以一种风卷残云的架势将她的理智悉数清空。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坐上洗手台的。
  她试图让理智回拢。
  但缺氧已让人难思考,她开始遵从于本能。
  每一处滚烫的皮肤,亟待一场大雨或是什么冰凉的物体,紧紧相贴,才能有所缓和。
  他的吻渐渐下移,到她最脆弱的地方停而不去,轻吻,啃噬。
  她渐渐不能听到任何声音,大脑放空,双腿被他抬起,他正要有下一步动作,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她动了一下,想从洗手台上下去,可身子软,往下滑的话,反而配合了他。
  他正在伸手除去他们之间的障碍物。
  “不行呀……”她推他,“是嘉映她们……唔……”
  他低头继续掠夺她口腔的气息,她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后仰——
  “顾予临!!给老子开门!!!”
  门外传来李嘉垣震耳欲聋的咆哮。
  “别他妈睡了!!!”
  江筱然突然被吓到,撑在后面的手突然一抓,抓到一个盘子的边,无奈没有抓稳,盘子顺着洗手台往下翻——
  “啪!”
  盘子在脚下摔碎了。
  这道近在耳边的碎裂声太清脆了,脆到两个人都是一愣,顾予临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地上,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他皱眉。
  替她把衣服拉好,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快速地把门拉开。
  李嘉垣好像还在侧头跟赵嘉映说什么:“是不是起床太快把花瓶摔了……”
  门打开之后,李嘉垣都来不及去看顾予临的表情,来不及多说一句话,顾予临就已经转身去洗手间梳头换衣服了。
  李嘉垣还在四处看:“是什么碎了来着……”
  他往厨房里一看,看到江筱然在切火腿。她身后不远处,一堆瓷白色碎片。
  “唷,江筱然你也来这么早啊……”
  抄起一边的扫把簸箕,李嘉垣勤快地打扫起来。
  “我说你俩都在,怎么不来开门啊,我跟嘉映在外面等了好半天……”
  江筱然低头,把火烧的脸颊藏在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