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道:“菱儿也是地藏宫的人。”
隐二一个头两个大!直愣愣的杵在当场!
裴寂叹了口气,“每人下去领十军棍!连隐卫营里混入了地藏宫的人都不知道!一群蠢货!”
隐二暗自腹诽,日后还是不能实话实说。
他高声回道:“是!”
裴寂今日知晓了很多消息,可是还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叫什么。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执念有多深,也知道她对自己从未上过心。
他甚至看不清前路,看不清自己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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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妩最近又开始杀人了。
干起了地藏宫的老本行儿。
给钱杀人。
只不过现在的地藏宫不是什么单子都接。
得池妩派人探查过那人实在该死,池妩或派人或自己上,才会去杀。
不得不说老本行赚钱就是快!可比京都那些铺子赚钱多了。
她隔三差五杀完人回来,就带着满宫的人烤肉吃。
如今地藏宫时不时总是弥漫着一股烟熏味。使得整个山头都是烤肉味显得很是诡异。
有属下随周大夫采药回来了。
周大夫被提着飞上了大堂,就道:“整座山都是烤肉味,偏偏还啥也瞧不见,若是不知道的人,怕是直接被吓死!”
池妩在宫主位上抱着两个小孩,无奈道:“您要什么药我买不起?偏偏还要自己去采,也不怕摔了您?!”
周大夫道:“不是有这些孩子跟着吗?能出什么事儿?
你带好你的孩子吧!”
“宫主姐姐,咱们的烤肉什么时候好啊?”
“是啊!是啊!宫主姐姐,我们都饿了!”
池妩无奈的瞥了一眼身上的孩子,蹙着眉道:“等着!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活都不会干!”
闻言,这些孩子也不怕,只捂着小嘴‘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容韵无事的时候都在地藏宫待着,时不时就做些小玩意出来。
她一脸神秘的凑近池妩道:“宫主,属下给您坐了几身寝衣,你去试试!”
池妩正好可以逃离这个孩子集聚地,便道:“走走走!”
容韵小跑着去拿起自己做的衣裳,又追上了池妩的脚步,跟着她进了阁楼。
她一脸神秘的道:“这是我们那儿时兴的款式,很是好看!”
池妩拿起她手里的一件衣裳,打开之后,叹为观止。
只有两根细细的呆着连着那一身叫裙子的东西。
“这....................”
容韵道:“在我们那儿,天热之时,满大街都是这样穿的!如今用来做做寝衣怎么了?!”
池妩觉得有道理。
她拿起一件红色的当着容韵的面就直接脱了衣裳试穿了下。
还好容韵转身转的快,想她第一次给池妩做衣裳瞧她试穿之时,瞧见那等身材,差点鼻血没喷出来。
如今是再也不敢看了。
第63章 年少时竟是个断袖
池妩感叹道:“这个衣裳还好是寝衣.......”
说完她又道:“在你们那儿满大街都能这样穿吗?”
容韵道:“是的,我们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大夏天的都是怎么凉快怎么来。”
池妩道:“你们那儿对女人如此宽容吗?”
容韵笑道:“不对,是人人平等。男女都是一样的。
不会像这里一般,女人出头露面会有那些礼制压着。我们那儿嫁了人女人也可以选择做自己的事儿。”
池妩觉得自己还好不是从小在那些大宅院里长大,也甚少读那些书。
如今听容韵一讲,他们那儿才是对的嘛!为何女人嫁了人就一定要围着后宅打转?烦都烦死了!
“得空你再给我讲讲你们那儿的事儿,还怪有意思的。”
“宫主,属下有事禀报。”乔南兮上了阁楼找到池妩。
容韵躬身退了出去。
池妩道:“说吧。”
乔南兮道:“武林第一高手李元义不知为何,受晟帝所邀,在皇城内做了他的护卫。”
池妩认真问道:“我和他谁厉害?”
乔南兮笑道:“回禀宫主,地藏宫独立于武林和朝廷之外。地藏宫的宫主自然是最厉害的。”
池妩一挑眉,“那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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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京都皇城。
晟帝瞧着面前的武林中人,满目都是难以置信,“你说就连你也难以一击击杀裴寂?”
李元义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他本对这晟帝没什么好感,奈何年轻时曾被他手下一臣子所救。
受人家所托,入宫来护这晟帝一年。
“裴寂那摄政王府里里外外都是高强之人,草民只能伤到他,甚至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
晟帝收敛神色,道:“吴权能找来你,想必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如今你愿意留下一年,也是难得。
朕保证一年之后你可以随意离去,且朕会送上一份大礼给你。”
李元义是江湖中人,对于什么赏赐倒是觉得无有可无,也不甚在乎,晟帝愿意给,他也没有推辞的理由。
“多谢皇上。”
晟帝道:“你且下去吧。”
待李元义退出了大殿,晟帝朝小福子道:“这吴权倒真是人如其名。肯把对这李元义的恩情,双手奉于朕,对朕倒是有几分忠心。”
小福子躬身奉承道:“陛下是天子,吴大人这样做,也是应当的。”
晟帝睥睨着看向大殿之外的天地,悠悠道:“只是朕的孩子,倒没这么真心了。”
小福子哪敢接这话?!只垂着头,道:“陛下正当盛年,孩子不听话,您大可教导。且万万要保重龙体啊!”
晟帝嗤笑道:“教导?他们如今个个都有权在身。”
说完他静默了一瞬,道:“罢了,倒了年底便把那几个年纪大的分封出去吧。”
小福子道:“陛下的圣意,也是对各位皇子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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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太子因着‘刺杀魏琪’的事儿已被晟帝冷待了好几个月。
他一怒之下赐死了那个何良娣,何家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为了一个庶女丢了储君的心,那实在不值当。
更何况这事儿的确不是他们所为,他们已然在储君的怒气之下过的诚惶诚恐,哪里还会为一个庶女惹得储君不快?!
太子至今都不明白是何人把这事儿栽赃在他的头上,不过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想必也没有旁人了。
其他的皇子都还小呢。
“太子,如今你可得稳住心神,才能稳住陛下的心啊。”皇后瞧着儿子的脸色,嘱咐道。
太子道:“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子了,只得静观其变。”
皇后面上带了一丝肃然,叮嘱道:“如今你姐姐被你父皇指给了裴寂,那么她便已然站到了你的对立面。
且看她在事成之后还有没有命活着,都看她的造化了。”
太子点点头道:“儿臣省得。只是不知皇姐在王府过得好不好,待得了空,儿臣会遣太子妃递上帖子去瞧瞧。”
皇后道:“去瞧瞧也是应当,只是在这儿紧要关头,不可太过亲近。
当初她做下那事儿,你父皇已然疑心你与她密谋了些什么,你可得当心。”
太子道:“儿臣会再谨慎些。母后放心。”
皇后叹了口气,“你自幼是个心软的,母亲总得多叮嘱些。
生在这皇家......且看你父皇就知道,哪里还有什么兄弟姊妹之谊?
前十几年,你父皇和母后我对她也是多番纵容,她也算是过了好些快活日子。如今能为父皇立下什么功劳,也是她应尽之责。”
太子点点头,道:“母亲说的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皇后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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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这些日子,已然把摄政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宅子。
日日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