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苏和香。”青山君无辜,“只是她何时,成了别人的娘子?”
青山君掏出苏和香的珍珠花簪,委委屈屈道:“这是苏娘子亲手赠本君的订盟结心之物。”
一见那珍珠花簪,张元之气得快七窍流血了。
那簪子是他从苏和香头上变来的,后被那蛇妖抢走了,现在蛇妖手捧那支簪子,信口开河说簪子是苏和香所赠,简直是一派胡言!
“大人。”张元之对县官大人说道,“小民已确认,此人就是杀害蔡氏一家叁口的蛇妖。”
青山君仍是喊冤说道:“本君只是一介凡人,哪儿会是什么蛇妖,本君这是第一次进蜀州城,只不过穿着打扮、折扇都与画中人相似,可画中人并未有脸,为何一口咬定本君是害人的蛇妖?这天底下,穿着相似打扮的人,多得是。”
青山君垂下眼角,露出了温顺可怜的眼神,对张元之说道:“这位道爷,本君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本君?若本君是蛇妖,是你们口中杀了叁个人的蛇妖,你现在都在本君的肚子里了。”
被这样一说,张元之甚是觉得奇怪。
那日被那蛇妖踩在脚底,他的气焰是何等嚣张,不似如今这般乖顺,依他的法力,不至向人低头喊冤。
“杀人要讲证据,道爷若拿不出证据证明本君杀了人,那便快快向本君赔礼,本君要去寻娘子了。”
难不成还有另一条作恶的蛇妖?难不成真的冤枉了这条白蛇?
不。
冤枉了又如何,只要是妖,那就是坏的。
井水不犯河水,他在青城山修他的道,没人去打扰他,他为何要下山,来人住的地方,一再地找苏和香。
人妖有别,哪怕人不是他杀的,他接近凡人都是有违天道。
今日,他张元之就要为天正道!
张元之抽出一张符纸,攥在指间,捏了个咒,符纸遇咒自燃,就将一勺勺把大棒骨头汤正舀进牡丹花盆里的云奴召唤到了眼前。
“云奴,祭法器,杀了这蛇妖。”
云奴的后背发冷一哆嗦,转眼一瞧站在身后的青山君,立马走到张元之面前,一口吹熄了张元之手中燃烧的符纸。
张元之:……
青山君:……
“师父,难道你忘了你上次被他打到叫爷爷的事了?咱还是不要招惹他,他道行有多高,你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来哟~”
云奴悄悄咪咪捂嘴在张元之耳边说:“师父,我早说他不是杀害蔡家一家叁口的凶手,你非不信,硬要把这项罪名安在他头上,这下好了,真把他给招来了,这下不好收场了,师父,你好自为之,保重,若他口下留情,留下了一点儿师父的骨头渣渣,徒儿自当会为师父置办一口上好的棺材,寻个风水宝地,将师父埋了。”
青山君看着师徒二人在自己面前窃窃私语,想着有意思,向来师父的法力高于徒弟才是,到了他们这里,一下就颠倒了。
明眼所见,云奴的法力要高于张元之。
不过这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青山君想着不如暗暗施个法,让这俩人吃吃苦头?
公堂外,听到他们拘捕了杀害蔡家叁口凶手的苏和香赶来。
一见站在公堂上,摇着那把‘蜀州第一美男’折扇的白衣公子,再看他头戴的那顶小小蛇形发冠,苏和香脑袋一阵眩晕。
天杀的,是谁把他给弄来了!
苏和香本是往里跑,一见青山君,她转头就往外跑,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已是看见苏和香的青山君眼睛顿时放光,恨不得现出原形缠在她身上一圈又一圈,露出两个唧唧,与她好好摩擦摩擦。
“娘子——”青山君一收折扇,踏步朝苏和香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