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并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
但在尔虞我诈的生意场,没有城府那是半点都行不通的。
第二局牌开始之后,明显局势就变了。
一直赢钱的阿克力反而一把没赢过,第一局赢的钱很快就输了出去,他的脸色也渐渐的绷不住了。
莱恩占了上风,艾伦也赢了一些,只有亚伯从第一局输到了第二局。
慕兰在他身后看的都有些着急,他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怎么会有人运气差成这样?
她都不敢相信了,把把都是最烂的牌。
虽然一直在输钱,亚伯的牌品却是极好,没有黑脸也没有发脾气。
不像阿克力,输了一局之后,出牌都用砸的了。
凯瑟琳大概是嫌他丢人,起身去了沙发那边看录播的大秀。
姐姐这边刚走,罗琳就旁若无人的坐到了阿克力身边,忍不住还吐槽了句,“你这手气都快跟亚伯相提并论了。”
阿克力沉着脸,“急什么,我怎么也不可能比亚伯背!”
艾伦看见妹妹跑那边去,有些不高兴的说,“罗琳,去给我倒杯茶。”
罗琳撇撇嘴,“佣人一大把,你指使我干什么?”
“废话这么多,快去!”
“艾伦,你真的很烦人!”
话是这么说,但罗琳刚坐下,就又起身去给艾伦倒茶。
莱恩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亚伯回头看了眼慕兰,“你替我抓牌,我去上个洗手间?”
慕兰愣了下。
他已经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啦。”
慕兰也只好坐在他的位置上帮他拿牌。
她一坐下,其余三个男人同时看了过去。
慕兰镇定自若,淡淡道,“开始吧。”
阿克力笑了笑,“换个人坐对面,心情都好了。”
艾伦轻嗤,“是个母的坐你对面,你心情都会好。”
莱恩依旧不动声色。
慕兰懒得搭理他们,径自拿牌。
不知道该说她手气好,还是亚伯手气背了,她这一把牌简直好的过分。
不到几分钟,就赢了这把。
阿克力挑眉望着她,“慕兰,看样子亚洲女人不仅漂亮,运气也好呢。”
慕兰抬起下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接下来的时间,慕兰就充分印证了这句话。
后面的几把,牌面一把比一把好。
亚伯输掉的那些钱,很快就被她给赢回来了。
就连莱恩都忍不住酸了句,“亚伯一走,运气都跑过去了。”
艾伦哼笑,“亚伯出了名的运气背,这也正常。”
阿克力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桃花眼色眯眯的盯着她看。
看得她心头火起,然后又赢了把更大的。
大概是输的有点多,阿克力也没有调戏她的心情了。
慕兰连着赢了这么多,心情变得很好,所以也就忽略亚伯这个洗手间去了太长时间。
连他回来之后,她也忘记要问他什么了。
亚伯端着茶水过来,罗琳端着点心,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牌桌这边。
亚伯将茶水分给大家,罗琳则沉默的将点心搁在一旁,自顾自的吃着。
慕兰起身将位置还给他,“你来吧。”
亚伯看着桌面上的钱,吃惊的看着她,“这些都是你赢的?”
慕兰笑了笑,“可能是两位温莎先生让着我。”
亚伯跟着笑了下,不过眼底没什么笑意,只是将手里的茶递给慕兰,“这是酸枣茶,可以帮助睡眠,昨天你睡不着下来找安眠药,今天特意让佣人给你准备的。”
“谢谢。”
慕兰捧着酸枣茶坐了下。
闻了闻确实一股枣子的香气,淡淡的。
安眠茶比药物要好,没有副作用,不会让人睡死。
慕兰端着茶喝了几口,味道还行,酸酸甜甜。
晚上的时间就这么气氛不错的进行着。
亚伯再上场,很快就又将慕兰赢的钱给输掉了。
这回慕兰算是相信他运气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茶发挥了点作用,慕兰打了个哈欠。
刚好四局牌也结束了。
亚伯输的最多,他搁下牌说,“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输的人说结束,那自然是要结束的。
所以就各自散去。
亚伯亲自送慕兰回了卧室,叮嘱她关好门。
慕兰道了谢,进入卧室后,就将门反锁了。
洗了个澡之后,没多久就沉沉的的睡着了。
这一觉格外的深沉,比她平时吃褪黑素还要沉。
沉到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撬门的声音,都无力挣扎。
想醒过来,又觉得是梦,昏昏沉沉。
被子被人掀开,凉意袭来,她短暂的睁开了眼睛。
是……是谁?
慕兰盯着床边模糊的身影,努力的想要看清。
那人靠近她,然后她的神志清醒了一秒。
阿克力……
她无力的摇头,无意识的,用中文喃喃自语,“不要……不要……”
阿克力邪魅的笑,在床边坐下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温莎小姐,你这个样子,确实是惹人怜爱。”
男人的手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在她的身上游走。
慕兰一阵恶心惊恐,可她无力反抗,连清醒都做不到,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
第二天。
太阳升起,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床上,刺到她的眼睛。
慕兰皱眉,抬手遮住。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醒转过来。
醒了,但是脑袋里面像是糊了浆糊,一片混沌。
她坐起来,脑袋又重又沉,还有些许的晕眩感。
这是怎么了?
掀开被子,她想下床去喝点水,然后就发现,堆在门边的椅子不见了。
慕兰僵住。
昨晚光怪陆离的画面从脑袋里闪过去。
她抬起视线,将目光看向门锁的位置。
瞬间血液凉了个彻底。
门锁被人破坏了……
怎么回事?
昨晚不是做梦么?
阿克力!
那个男人的样子浮起来,慕兰撑着床起身,脚步慌乱的冲进了洗手间。
对着偌大的镜子,她拉开了睡衣的领口。
闭了闭眼。
她鼓起勇气往衣服里面看了看。
一片白皙细腻,并没有丝毫斑驳。
捏了捏拳,接着又检查了别的地方,动了动腿,并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慕兰这才抵着墙壁,重重的松口气。
然后愤怒接踵而来。
是谁破坏了她的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