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隆起,慕清浅踩完了人之后,直接缩进了被子中。
男人凝视着床上的身影,眼底的神色不明。
“你别过来。”
蒙在被子中的她,听到了脚步声,大声喊出口。
但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这样不会让他感到奇怪吧,明明他也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门口而已。
可她就是心里不自在,尤其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
听到没动静了,悄悄的将被子掀开了些,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男人的修长的双腿。
他还在。
于是干脆掀开了被子,坐起,盯着对方:“你干嘛来我房间啊。”
“自然是找你有事。”男人自然在她的身边坐下,抬手,拉过了她的手臂,拽到身边。
“别动!”
而后,她便看到男人扯过毯子,盖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摸了一下。
“天气凉,以后得将头发吹干才能上床睡觉,听到了吗。”
“嗯嗯。”头顶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忘记了反应,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然后便乖巧的坐着,任由对方给她擦头。
时间十分漫长,分明才过了十分钟,但对她来说,宛若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长久。
拿走了毯子之后,男人径直去了卫生间,待到他回来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个吹风机。
“我自己来。”她便要伸手去拿,没想到对方更快了一步,按住了她的脑袋,打开吹风机,动作轻柔的顺着她的头发开始吹着。
这一个举动让她愣住了一会,他今日是怎么,为何要她如此的贴心。
好不习惯啊。
平日他对她虽然很关心,但也只是问几句,或者让佣人给她送点东西啥的。
屋中除了吹风机的声音,便只剩下安静。
气氛显得十分的诡异。
男人盯着的她的精致的面庞,回想起五年前初见她的那一幕。
当时她被人下药,神志不清……
不知为何,嗓子忽然一紧,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慢下来。
慕清浅以为是吹好了,躲开了些:“我困了,要睡觉了。”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要赶人了。
男人放下了吹风机之后,直接上了床,躺下。
动作干脆利落,让她十分惊愕。
“你……”
见慕清浅吃惊的样子,甚至眼里还有防备,他不由解释道:“厉洲待会会来检查,今晚我睡这。”
“啥?”
男人十分无奈,耐心的解释道:“厉洲希望我和你睡在一块,不然他会闹,看在厉洲的面子上,就委屈你今晚。”
慕清浅咽了一口唾沫,开始发疯:“不要,我不要和你睡,我要和厉洲睡!”
拿着枕头便朝着男人的脸上砸去,反正她是个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枕头恰好砸在了男人的脸上,枕头落下后,他忽然压了下来。
手腕被钳制在头的两边,两人的目光对上。
“别逼我。”
她只看到男人的睫毛和放大的五官,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从刚才他便一直在忍着,他也是男人,也会有需要,可这女人却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
她的身子,他在五年前就碰过,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行那种事,也是正常的。
这样想着,男人的身上的体温逐渐攀升。
炙热的目光,盯得她脸色通红,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少儿不宜。
而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对方,痛苦的蒙着脑袋。
“怎么了。”
男人手还没碰到对方,对方便躲得远远的,靠在阳台那,压抑着:“你别过来,别过来。”
她显然的是被吓着了,脸色略显苍白。
见此情况,厉夜珩心里很是内疚。
上前几步,想安慰她,可是慕清浅对他十分抗拒,甚至神色更加慌张。
她痛苦的蹲下了身子,大口喘着气。
男人慌了,一边安抚着,一边给好友打了电话。
已经躺在床上的傅扬看到手机响起,不耐烦的询问道:“大晚上的你有毛病啊,我都快睡了。”
“你赶紧过来一趟,慕清浅她……”
听到慕清浅的名字,傅扬立刻来了精神:“她怎么了?”
“她忽然变得对我很是抗拒,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来看下就知道了。”
在等待的期间,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不敢走开一步,生怕她会发生什么意外。
楼下,傅扬的到来,引起了厉鸿阳的注意,目光一路追随他去了慕清浅的房间。
同样在房间中的厉洲,听到管家的声音,开了门,看到傅扬叔叔来了,跑上前。
“傅叔叔,你来找我爹地的吗,我爹地现在不方便哦,你要不改日再来嘛。”
闻言,傅扬笑着揉了下厉洲的脑袋:“你爹地让我来的。”
“啊?我爹地怎么了,不对啊,我爹地和我妈咪待在一块,难道是爹地被妈咪嫌弃了?”
傅扬的手僵了下,心想这孩子说的话怎么怪怪的。
或许是他想歪了,一个五岁的孩子,懂什么。
跟在傅扬身后的厉洲,见到妈咪蹲在墙角,神色痛苦,着急了。
“妈咪,你怎么了妈咪。”
厉夜珩拦住了厉洲:“你妈咪病情复发,别上去,让你傅叔叔检查。”
“妈咪好好的怎么会发病,一定是爹地欺负了妈咪,妈咪才会变成这样的。”
厉洲气极了。
傅扬上前,小心翼翼的安抚查看:“慕小姐,看我,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人,我是医生,你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
看到傅扬,慕清浅冷静了不少,而厉洲趁机躲开了爹地的控制,上前抱住了妈咪。
“妈咪,我是厉洲,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妈咪的。”
慕清浅没有抗拒,反而抱住了厉洲,情绪也平复了不少。
她逐渐清醒了过来,刚才她是怎么了,为何会忽然失去控制。
就像是身子有另一个自己,想要夺取控制权。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后怕。
厉夜珩上前,想要查看她的情况,却不想她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复杂。
原来,她只是对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