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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瑄盯着他笑笑,那笑容看得渗人,她继续道:“而且,他连承认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他换了名字,像藏污点一样把他们之间的过去藏起来……冠冕堂皇地,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下去。”
  周卫平半句话在喉咙里哽了半响:“你……是谁?”
  “你又是谁?”叶瑄缓缓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周卫平老师?又或者,我应该叫你,周建邦。”
  邵司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大脑高速旋转,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迄今为止的所有对话连在一起,包括从私家侦探那里得来的信息。
  ……有点复杂,可能淋雨淋傻了,邵司现在脑袋发胀。
  顾延舟走过来,拿走了邵司手里那罐咖啡,问:“什么情况?在吵架?”
  当时他们两个人去医院对面小卖部买热饮的时候,由于不能刷卡,拼拼凑凑出身上所有的零钱也只够买三罐。邵司当场咬咬牙,忍下洁癖说‘一人一半好了’。
  所以现在邵司一边分析情况,一边忍不住纠结‘他喝了我等下还喝不喝’这个问题,顿时脑壳更疼了。
  “行了,别这个眼神。”顾延舟再度把咖啡塞到他手里,道,“你的,都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充满雄心壮志的二更合一失败!但也有四千字呢!
  第44章
  1996年7月19日, 多云。
  七月, 荷花开了。
  建邦, 即使我们的爱在外人看来是可耻的,请你一定要牵着我的手。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勇气。
  ——叶清日记。
  .
  周卫平和叶瑄两人对峙着,邵司站在顾延舟身边, 眼睛一眨不眨。
  系统:[我只是离开一会儿,怎么气氛突然紧张起来?这是要干什么?]
  [革命取得突破性进展。]
  [会不会有点太顺利了?]系统沉吟着说, [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先看看再说。]
  邵司虽然回应得漫不经心,但心却陡然间沉下去。
  他也不知道心口闷着的那股气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某种直觉——他觉得这件事情,或许真没那么简单。
  半响, 周卫平才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微躬着腰,脚下似乎使不上力一样。他失神往前踉跄两步,双手扶上叶瑄的双肩,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艰难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你跟小清……”
  叶瑄显然比他冷静许多,目光定在不远处那盏明晃晃的白炽灯上, 刺得眼睛有些疼,然而她却没有眨眼,道:“你别着急,等欧导醒了,我们再谈,好好地谈。”
  欧导被确诊为急性酒精中毒。
  从急诊室出来, 换到普通病房,打了吊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看他们现在这个气氛,邵司也不好贸贸然再主动挑起来刚才那个话题,太不合时宜。
  于是他只好远远隔着半透明玻璃看了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的欧导,然后扭过头,问他们:“你们不饿吗,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叶瑄和周卫平连头都没抬一下。
  “……看来是没人。”
  邵司靠在墙上,身上湿衣服已经干了一半,他刚想接着问需不需要他打包回来,后脑勺就被顾延舟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吃什么,我在附近订了几间房,先把身上收拾了。”
  邵司抬眼看过去:“你有衣服?”
  顾延舟:“让陈阳临时买了几套。”
  邵司:“……”这经纪人真是身兼数职。
  他想了想,还是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冒昧地问一下,他品味怎么样?”
  顾延舟上下打量他两眼,意味深长道:“你也可以选择不穿。”
  邵司:我有病啊我。
  由于叶瑄全程撑着伞,身上并没有淋到多少雨,她静坐在那里,头都不抬道:“你们去吧,我就不用了。”
  等他们再度回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欧导还没醒。
  已经接近深夜,墙上的挂钟指针一圈一圈转动。
  邵司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去多久,陈阳站在门口,对他们说: “醒了!醒了!”
  邵司正要跟着他们一起进去,手机突然开始狂人震。就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李光宗爆发出一声怒喊:“——你他妈在哪儿呢?!”
  这句话,连站在边上的顾延舟都听得一清二楚。
  邵司伸长手臂,将手机离远了些,皱着眉揉揉耳朵说:“吵什么吵,你要再喊我直接挂电话了,等你冷静下来再找我。”
  “你能耐啊,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偷偷跑了,这要出了问题谁负责?啊?!打电话也不接,还关机……”李光宗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简单抒发完,强压下怒火,故作温柔地问,“行,我不骂你,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邵司敷衍道:“……我,在外面散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