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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马上就要开拍了,”邵司在她面前站定,措辞道,“……你情绪不太好,是不是我刚才哪句话说错了?”
  叶瑄抹了一把脸:“啊,没有,我就是刚才突然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早上吃太多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根本不适合说谎。
  对此,系统心服口服:[你的第六感每次都很准。]
  [之前梅老说叶清是个孤儿,可他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虽然这个设想不太靠谱,但这是整条线唯一能够勉强牵扯上的地方,并且事实证明,他们确实连上了。]邵司不紧不慢地走在叶瑄后面,[他们两个,有联系。]
  两人回到拍摄场地,在几次ng之后,总算拍完两人在戏班子联系时候,边练习边说话的戏份。
  紧接着要拍摄的是一段邵司和顾延舟两人为了女主角大打出手,最后滚作一团的剧情。
  这也是上午最后一个镜头。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按照剧本上写的,两人最初打起来时不分伯仲,但顾延舟很快便占据上风。
  问题出就出在,邵司被顾延舟压在地上的时候,忘了说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封面,是个非常悲痛的故事。
  下午编编过来找我说:封面上这个裸奔的小人不行啊,最近又要严打,这么奔放的小人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啊,赶紧换掉啦……
  [心口一窒,无法呼吸。]
  第37章
  “……”
  顾延舟现在的样子——衣领被邵司整个扯开, 领口还歪着。
  两人鼻尖几乎挨在一起。
  无论是鼻息还是喘气, 甚至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都离得太近。
  邵司目光落在面前这人线条生硬又淡漠的嘴角边上,然后嘴里那句台词便卡住了。
  欧导一开始以为这两人是想改戏。有时候拍着拍着,演员代入角色之后, 会根据进行一些适当的改编。
  副导演正要出声喊他们,被欧导拦下。
  只见欧导郑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摆手分析:“你细细体味一下,他们现在这种沉默……我觉得很微妙。”
  副导演摸不着头脑, 但是导演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于是他抓抓后脑勺, 站在欧导边上,观摩了一会儿:“这是,有什么用意?”
  欧导:“……我也没看出来,但先别急着推断,再往下看看。”
  然而, 再往下就是邵司抱歉地冲他们说:“不好意思导演,我忘词了。”
  欧导在副导演面前颜面尽失, 他把手里卷成纸筒模样的剧本往桌上一扔,气不打一处出来:“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
  “欧导,别开黄腔,”顾延舟从邵司身上站起来打圆场,走过去,几根手指轻飘飘地拎起桌上的水, 边拧开瓶盖边说,“他还是个孩子。”
  欧导:“……”
  邵司面不改色,跟着顾延舟岔话题:“我还小,不能听黄段子。”
  嘿呀你们这对小夫妻!真气人!
  欧导败下阵来,吹胡子瞪眼睛:“……行吧,说不过你们,先休息会儿,五分钟之后继续。”这句话话音刚落,欧导又转身对身后群演喊:“刚才队伍有点乱,那个站在三号机机位对面的,你死的时候为什么那么依依不舍?是不是想抢戏啊?”
  等欧导走了,邵司还坐在地上,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不然怎么会跟中了邪一样。
  其实刚刚看顾延舟的那一眼,他走神只是在想一个问题:这人长得好像也没那么丑。
  这话要是让李光宗听见,估计得谢天谢地并且感动到磕头,以为他的眼瞎症终于有救了。
  正反思着,冷不防脸颊处传来一阵凉意。
  抬头看过去,顾延舟半弯着腰,拿着另一瓶水往他脸上贴:“刚才看着我连台词都说不出了?”
  ……
  邵司接过水:“谢谢,不过你好像想得太多了。”
  “是吗?”
  顾延舟嘴上没说什么,却是身体力行地还原了刚才ng的场景,按着邵司的肩往下压,手臂撑在他耳边。
  邵司没拿稳手里的水,那瓶水骨碌碌往外滚了好几圈。
  他眨眨眼,念出刚才忘记的台词:“我就是看不惯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你这种赖在父辈伟绩勋章上的臭虫,在我面前扭,我只觉得作呕。”
  顾延舟看了他一会儿,松开道:“忘词是大忌,说明功课没做好,给人留下的印象也很差,好在欧导不计较。”
  邵司低着头: “嗯,我知道,真的很抱歉。”
  “抱歉什么抱歉,一句抱歉就能了事吗?”欧导远远地就开始喊,等走得近了更是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里颤啊颤地说,“说多少遍了,跟着我们一起住附近宾馆,非要回家,能不累吗?每天拍摄结束就已经三更半夜了,你再花两小时车程……费的这什么劲啊。”
  剧组里是提供住所的,就在拍摄场地附近。照理来说,邵司也应该跟着他们住附近那家‘希尔顿’。
  不过近期这段时间他们主要都在本市附近拍摄,离家里还算比较近。加上邵司住不惯外边,所以能回家就回家……之后的事情等换取景地,逼不得已再另说。
  这件事情还是李光宗替他跟欧导争取很久才争取来的,把邵司硬生生营造成一个虽然家里没有人但依然极度恋家的孤寡儿童形象。
  欧导对这事本来就不太满意,这次ng,他可算逮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