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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哥!”她激动地抖着手,但由于不知道门锁该往哪个方向转几下而手足无措,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在原地急得冒汗,“开门啊,开啊……开啊!”
  陆家辉被这声‘邵哥’激得暴怒起来,他三两步朝柳琪走过去,手里拎着刀,高高举起:“贱人,你喊谁呢,今天谁都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陆家辉话音未落,柳琪不得章法地转弄,门终于‘啪嗒’一声开了。
  就在邵司从门外挤进来的同时,客厅里那扇落地窗轰然坍塌!
  顾延舟手里拿着不知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铁棍,砸几下就把那扇玻璃窗给砸烂,直接破窗而入。
  邵司也没空管那边是什么情形,他趁着陆家辉被这声巨响震得恍神之际,速度奇快地把柳琪往门外一推:“快跑!”
  柳琪脚下踉跄,没有多做逗留,也没有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傻逼,停下来说一句‘那你们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一个人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赤着脚便往大门外边狂奔,背影萧索又慌张。
  陆家辉见状,发了狠,红着眼挥刀往邵司背上砍!
  幸好邵司反应快,他侧过身子,那刀尖在他后腰上狠狠划了一道。
  血迹便从衣料里往外蔓延。好在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起来并不显眼。
  邵司‘嘶’了声,然后毫不在意地冲陆家辉笑笑,那笑意未达眼底,更像是挑衅。他反手把门关上,将后背抵在门板上说:“兄弟别看了,你的芳芳走了。”
  陆家辉嘶吼一声,他现在能够确定这人绝对是磕了药,瞳孔焦距以及面部表情夸张至极,理智早已经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芳芳不会离开我的,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陆家辉拼命想用刀接着往邵司脖子上刺。
  邵司费力地桎梏住他的手腕,嘴上却继续激他:“谁跟你一辈子呢,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你拿什么养她,你的钱来得干净吗,她怎么会喜欢一个嗑药贩毒的神经病?”
  话说得云淡风轻,邵司手上其实愈发使不上力,肌肉酸得几欲炸裂。
  那刀尖离他喉管越来越近,几秒钟之后邵司实在崩不住。他最后加重力气,将陆家辉的手腕往上抬,侧过头朝顾延舟喊:“快点,我没力气了,直接一棍子砸下去算了。”
  他刚才说这些刺激他,不过也是分散他注意力,让顾延舟从他身后把他直接干掉。
  也许是磕了药之后,大脑思维变得迟钝,陆家辉这才后知后觉地往身后看过去。
  然而迎面就是一棍子。
  ……
  毕竟是铁棍,顾延舟不得不控制点力道。陆家辉被打得在原地晃了两下,他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形,抬手摸摸脑后,摸到一手咸湿。
  血腥味从空气里逐渐弥漫开来。
  “你打我?”陆家辉被这鲜红的血液激得双眼充血充得更甚,“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邵司从他身后直接踹了他一脚:“他如果算东西,你可真就连东西都算不上了,垃圾。”
  谁料这一脚,正好把陆家辉送到顾延舟跟前,两人顿时扭打起来。
  面对陆家辉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顾延舟居然也能应对自如。
  ——我以前,很混。纹过身酗过酒,刘海留得特别长,还染了色,有耳环,骚黑色的钻钉。
  ——整天和人打架,戾气重得像个野蛮人。
  顾延舟在车上随口说的这两句话,似乎叠成了景象,同现在的顾延舟交叠在一起。
  邵司摸着下巴,心道,确实很能打架。
  即使陆家辉像头暴怒的野兽,嗑了药之后更是战斗力爆表像开了挂似的。顾延舟也丝毫不显逊色,以前应该学过散打,而且经常实践,一招一式十分随性,每一击都相当狠。
  干脆利落,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邵司决定回去以后要给李光宗进行实况转播,告诉他你男神顾延舟……还挺狂野。
  几乎是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警笛声,红蓝交织的车灯照亮了这片夜色。
  警察终于来了。
  “黄梅梅,小名芳芳,跟陆家辉一个村。两人同一年考大学,一个考上另一个落榜。”
  柳琪当时往外跑,没跑出多远,就遇到了警车。通过柳琪给的线索,警方很快查到这个‘芳芳’是谁。
  “她落榜之后,跟陆家辉一起来到龙岩,陆家辉念书,她打工。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两人分了手。后来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年仅二十几岁去世。”
  王队把目前知道的情况简要地跟他们说了:“柳琪跟黄梅梅长得相似,也正因为这点,陆家辉才会不顾一切冒着风险回来。”
  二十年前的农村,一对小鸳鸯。
  当初是否真是因为芳芳嫌陆家辉穷,才让陆家辉走上这条弯路,这一切陆家辉闭口不谈,他们也就不得而知。
  只是如果道德底线出现了偏差,那么无论是任何原因,也不能成为犯罪的借口。
  至此,这个蛰伏在娱乐圈里,以经济公司为载体,诱导众多艺人以及投资商吸毒贩毒的重大案件终于告破。公司高层数十名成员悉数落网,更多的‘下家’还在进一步清理中。
  明天新闻将会腾出大块版面以及时间,专门讲述这件事情。
  想必会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
  毕竟此次事件波及演员二十余名,投资商三十多位,投资商往下那些散卖毒品的小贩子不计其数。
  而此时,邵司没空去想这些,连系统激动地祝贺他五年寿命到手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因为他正在警局医务室里,让护士帮他简单给伤口消毒。
  长长的一道伤口,在他后腰上醒目又张扬地挂着。
  邵司躺在简易病床上,感觉到衣服被人轻轻撩起,然而撩到一半,受到了阻力。因为皮肉和布料沾在一起,不能直接扯开,会加剧伤口撕程度。
  护士侧身,从托盘里取出一把小剪刀,细细将伤口周围的布料裁下来,然后再接着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