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东成的欢迎宴,宁欢作为沈时远的妻子,自然是不能够缺席的。
她刚下班,林秘书就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
宁欢看到他,有些惊讶:“林秘书,你怎么来了?”
林致远对着她笑了一下:“三少在开会,他让我先带您去做一下造型。”
宁欢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太太客气了。”
宁欢上了车,林致远对着司机点了点头,车子就缓缓开了起来。
外面的天色还很亮,这会儿还早,不过是五点半。
宁欢一到点就直接从舞团里面出来,所以她这一次出来比较早。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店前。
林致远过来帮她开了车门,宁欢刚下车,店长就迎出来了:“沈太太。”
宁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烦你了。”
“沈太太客气了。”
宁欢自然是认得这里的,她记得她跟沈时远刚认识不久,去参加谭会茹的组织的一场宴会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做造型的。
想不到将近两年的时间,店里的人几乎都没有换过。
比起上一次,宁欢这一次显然自在了很多。
她今天的造型并不复杂,头发被蓬松地扎到了身后,前面的刘海被卷了起来。
造型很简单,温婉却又不失几分俏皮。
妆容也很干净,她底子好,肤白还没什么斑,一张脸就像是自带了美颜效果一样,以至于化妆师都不敢在她的脸上刷过多的化妆品。
裙子是沈三少早就已经选好的,蓝紫色的星空纱裙,后面用蝴蝶结绑着,露出三分之一的美背,那蝴蝶骨振翅欲飞。
高跟鞋是闪片银色,背后有一对透明的小翅膀,随着她走路的动作,那翅膀一颤一颤的。
鞋子刚从法国订做送回来,国内还没有人穿过。
这些都是沈三少提前准备好的,店里面的人当初看到裙子和鞋子的时候,都惊叹沈三少对宁欢的用心程度。
裙子的前面是浅v领,沈三少还准备了一套首饰。
宁欢看到的时候,尽管她对珠宝没什么兴趣,但是也忍不住抽了口气。
项链是一个小天鹅,上面镶嵌满了粉钻,还有耳坠,细细一条坠下来全都是粉钻。
没有女人不喜欢钻石的,更何况是粉钻。
每一个女人的心里面都住着一个小公主,不管是多大年纪的女人。
宁欢不喜欢复杂的东西,项链和耳坠都十分的简单,精致又不是独特。
一旁的化妆师开口:“沈太太,我帮你带上吧。”
宁欢刚想电梯,沈时远就从楼梯口走过来了:“我来。”
听到他的声音,宁欢怔了一下。
她抬头看过去,今天的沈三少穿着象牙白的西装,和她身上一整套十分的相衬。
他一双桃花眼,每次穿白色西装的时候,整个人的风流和妖冶全然释放出来。
宁欢只和他对视了一秒,脸就红了起来。
化妆师和店长还有其他人都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宁欢看着镜子里面的沈时远。
他站到她的身后,手拿着项链,从她的头上绕过去,然后换到她的身后。
他空了一只手,将她披着的头发拿了起来,将项链扣好,然后又伸手将那耳坠拿到手上。
宁欢抬起头,看着他慢慢地将耳坠戴到自己的耳朵上面,想起刚才化妆师说的话,忍不住抿着唇笑了一下。
“宝宝好漂亮。”
突然之间,宁欢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沉。
她抬起头,才发现沈时远的下巴正放在她的肩膀上上面。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两个人,就像是交颈鸳鸯一样,宁欢脸有些烫,抬手推了他一下:“三少,不早了。”
“不急,我们先吃点东西。”
说着,他牵着她往楼下走。
宁欢走下楼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在试新娘妆,看到宁欢的时候,她眼睛都直了。
宁欢本来就是跳芭蕾舞的,那纱裙穿在她的身上,她每走一步,那纱裙都跟着一漾一漾,好看得就好像是会流动的星空一样。
宁欢有些不好意思,偏头看了一眼沈时远。
结果沈三少这个厚脸皮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开口说道:“宝宝真是好看。”
宁欢脸本来就有些烫,他这么一说,她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三少!”
她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的手,沈三少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沈太太,眼眸深处全都是纵容和宠溺:“听宝宝的,我不说了。”
他说着,牵着她走出了店里面。
停在外面的是一辆加长的林肯,宁欢的裙子有些大,沈时远帮她将裙子曳了起来才上了车。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火红色的霞光从西边铺开来,宁欢侧头看着,心跳得有些快。
她还是第一次出席这么大的场合,紧张是自然的。
车子很快就停下来了,只不过停下来的地方并不是宴会的酒店,而是吃饭的地方。
宁欢知道沈时远对宴会向来都不急的,也没有问什么,跟着他进了餐厅。
两个人慢条斯理地吃了晚饭,沈时远才领着她去宴会现场。
车子在路上疾驰,宁欢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时远。
他知道她想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紧张,我在呢,宝宝。”
宁欢点了点头,可是心跳就是一下比一下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紧张,就算是当年第一次登台演出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还没有下车,宁欢就看到外面不断闪着的闪光灯了。
今天的重头戏是沈时远,灯光自然是全部都对着他们。
沈时远没动,宁欢也没动。
两个人在车子里面坐了一会儿,一直到有保安过来将那些记者赶走,沈时远才侧头看着她,挑着眉笑了一下:“沈太太,准备好了吗?”
听到他的话,宁欢的心跳直接就停了一下。
她抿了一下唇,微微闭眼呼了呼气,才点头:“准备好了,三少。”
他牵过她的手,“好。”
他话音刚落,车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