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脸又红又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礼尚往来,嗯?”
抱着她的沈三少正在说着歪理,宁欢恨不得推开他跳下床跑路,但是想到他的伤口,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沈三少显然就是借着自己手上这一点,越发地得寸进尺,被挣开了的手没一会儿就被他重新握住:“嗯?”
宁欢开了他一眼,对上他的双眸之后她飞快地转开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下摆边沿,声音微不可闻:“我不会。”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沈时远还是听到了。
他轻笑了一下,然后俯下身,贴在她的耳侧低声说道:“我教你,乖宝。”
“我——”
她张着嘴,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好。
可是沈三少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宁欢感觉到他在亲自己,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睡衣被脱着的时候,宁欢抬手摁住他的手:“关,关灯!”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已经难为情了,要是开着灯的话,她更加受不了。
“啪嗒”的一下,病房里面灯完全关了,就只剩下外面的一盏夜灯。
宁欢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她觉得自己的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房间里面安静得很,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宁欢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边是沈时远有些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连带着她的也跟着重了起来。
“宝宝。”
黑暗中,他突然之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宁欢本来就处在紧绷的状态,他这么咬了一下,她手颤了颤。
黑眸微微一沉,沈时远直接贴在她的耳边:“宝宝,我腰不行。”
“那,我,我们睡觉吧……”
她已经窘迫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沈时远摁得更加紧。
宁欢有点想哭,很快她就真的要哭出来了,因为身后的男人跟她说:“你在上面,好不好?”
“不——唔!”
她的“要”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对方扣着吻着堵了回去。
“乖宝。”
“我——”
她哪里扭得过沈时远,对方明明就是蓄谋已久的,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夜灯微弱的光线,宁欢能看到那双黑眸里面的星海。
她愣了一下,对方就已经破门而入了。
兵临城下,已经轮不到宁欢说不了。
“宝宝,你不动的话,那我就动了,只是我这腰……”
占据了城之后,沈三少倒是一点儿都不急着进攻,他手在她的后背上微微摁了摁,宁欢头皮都是麻的。
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她整个人却清醒过来。
“我——三少,你,我——”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却不想这样,只会让对方更加的迫切。
他动了动,宁欢惊了惊:“你的伤口——”
“不重要。”
“我,我我动!”
说的出这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麻。
可是她现在就是送入家门的小白兔,到了大灰狼的跟前,哪里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窗外的风拍着树叶,“刷刷拉拉”的,宁欢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水一样靠在沈时远的身上。
她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完全不想再动了。
得逞之后的沈三少现在心情好得很,低头看了一眼宁欢,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了起来,起身下床带着她去洗漱。
走到一半,宁欢想起他的伤口,连忙开口:“三少,你的伤口!”
“你别乱动,不然的话,说不定就裂得更厉害了。”
他一句话,宁欢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沈时远这只老狐狸,就借着这么一处刀伤,一个个圈套地给她下。
被重新抱回床上的时候,宁欢决心再也不能因为他的伤口而妥协了!
她今天晚上是真的累得很,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时远倒是精神好得很,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的宁欢,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
半个多小时前的情景一幕幕地浮上来,桃花眼里面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亲了她一下,才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宁欢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第二天是被谈话声吵醒的。
因为床边竖了屏风,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但是很快,宁欢就听出来了。
“你还真的是,一个晚上都忍不了!你就不能为你的腰着想一下?”
说话的人是陆昭庭,这话听得宁欢面红耳赤的,但是沈三少接下来的回话更是让宁欢想要一辈子都不见陆市长了。
“陆市长你这个单身狗当然不懂,你腰没出事又怎么样,你又没有女朋友!”
沈时远损起人来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的,陆昭庭看着正优哉游哉地剥着葡萄皮的沈时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嘴贱。
只是他想起那垃圾桶里面的安全措施,还是不得不说,他真的不是很懂。
为了不让沈时远再打击自己,陆市长决定转移话题:“沈家的人开始露出马尾了,但是沈钧明倒是是只老狐狸,你的消息一天没有确定,他就还是丝毫不动。”
沈时远将剥好的葡萄放到一旁的碟子上,重新拿起一颗,慢条斯理地继续薄着,他一边剥着一边说:“沈钧宇他难道就没什么动作?”
“有,只不过他也不是傻的,如果这个时候动手,沈家的家产,就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了。”
沈时远冷笑了一下,陆昭庭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陆昭庭再次开口:“沈东成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你仔细想想,要不要管。我先走了,你还是悠着点吧。”
陆市长友好地提醒了一句,沈三少抬头看着他,桃花眼笑得有些风华绝代:“你羡慕啊,那你倒是找个女朋友啊,再不济,男朋友也行,陆市长。”
陆昭庭被气笑,视线落在那碟里面十几颗已经剥了皮的葡萄,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喜欢把葡萄剥了皮攒着来吃的了?”
沈时远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他,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剥给宁欢吃的。”
陆市长一脚踹翻这碗狗粮,并且好不回头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