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有些红,可是眼底里面的情绪却十分的认真。
沈时远看着她,微微勾着唇,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郁,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假的,她进的是我隔壁的房间,不是我的房间。”
他只说了一句话,宁欢就觉得自己被压着的呼吸一下子就顺畅了。
她其实相信他的,可是她又害怕。
她不是不想问,只是不敢问,想要自欺欺人。
可是沈三少这个人呢,坏死了,非要逼着她去问。
听到他的话,宁欢低头突然往他的胸膛上一撞:“你故意的。”
男人的笑声越发的大,就连胸腔都是颤抖的,一点点地从上方传来,还有他醇厚的男低音:“愿赌服输啊宝宝,技不如人,怪我吗?”
他挑着眉,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十分的无赖。
宁欢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张嘴突然就咬在他的下巴上。
她其实只是心有不忿,他故意让她看到照片,故意逼着她去问,绕了这么大一圈,逼着她在他的跟前认输丢人。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恶到她根本就忍不住想要泄愤,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张嘴就咬了上去。
等宁欢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沈时远的手已经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
那黑眸里面含了一大片的火光,低头看着她的时候,宁欢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烧烬了。
“宝宝。”
他开口叫着她,桃花眼也跟着动了动,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
宁欢只觉得自己的心头被压了一下,她抬手推在两个人的跟前:“我要睡觉了……”
她心虚得很,声音都是极其的小的,就好像是生怕被人发现的蚊子一样。
可是沈时远还是听到了,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倒是用另外一只手将她往上一抬,扣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压进自己的怀里面,低头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去:“宝宝有没有想我,嗯?”
这个问题他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一次了,现在又问一次。
只是现在,宁欢显然比一开始的时候清醒了许多。
两个人的脸还差不到一厘米就能贴到一起了,这样近的距离,他的呼吸全都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本来就烫,现在更是热得有些不知所措。
挡在两人之间的手根本就没什么作用,他的力气太大了,尽管只适合用了一只手,她就被他扣得死死的。
宁欢还在负隅顽抗,手加着力想要把人推开:“三少——”
“宝宝。”
他突然之间侧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一声“宝宝”就像是叫到她的心口里面去了一样。
宁欢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那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里面,她一下子就是受不了了,整个人头昏脑涨得。
“我,你——”
她试图说些什么,却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忍不住了——”
他闷声说了一下,翻身就将她压了下去……
宁欢只觉得脑袋里面绷着的一根线“噌”的一下断了,一片空白的。
第二天宁欢是被沈时远弄醒的,她昨天晚上睡得晚,还被他拉着她帮忙,闹到凌晨三点多两个人才睡。
身旁的人在亲她,气息打在脸上,又酥又痒,宁欢有点受不了,她还困得很,眼睛都没有睁开,抬手就把沈三少的脸给推开了:“困——”
还没有清醒的宁欢特别的软萌,不像清醒之后,情绪被克制着,小脾气就算有也非要人气得她炸毛了才会生气,撒娇就更不用说了。
哪里像现在,皱着一张脸不愿意睁开眼睛,开口说出来的“困”字娇娇软软的,就好像是刚刚做好的棉花糖一样。
沈三少轻笑了一下,抬手捏着她的鼻子。
宁欢呼吸不了,困得要命却睡不了,睁开眼睛脸色都有些青:“你在干什么!”
刚醒的宁欢有起床气,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只是她刚睡醒,声音有些喑哑,开口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看到沈时远放大的一张脸,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伸手捉过一旁的小抱枕,对着他的脸就捂了过去:“我要睡觉!”
她做完这一切之后,翻过身,把被子往上一拉,真的就继续睡过去了。
沈三少把抱枕拿开,看到是个很丑的狗,有些嫌弃地往地上扔了下去。
回过头,身旁的人又睡过去了。
他笑了笑,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脸,自己翻身起了床。
宁欢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多。
睡得晚还醒得晚,起来的时候她头有些沉,在床上坐了将近五分钟才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买回来的狗抱枕被扔在地上,她眉头皱了皱,想着自己的睡姿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居然把抱枕都弄下床了。
她正奇怪着,房间门被推开,沈三少走进来,看她皱着眉把那狗抱枕捡了起来,挑了挑眉:“这个抱枕太丑了。”
宁欢本来想放到床上的,想了想,只好放到一旁的吊椅上,然后看着他:“三少你扔在地上的吗?”
她睡觉一向很安份的。
“是我扔的,不过要不是宝宝你把它捂到我脸上,我怎么会扔在地上。
“捂,捂到——”
宁欢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确实不记得自己干过些什么事情。
可是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
宁欢宁愿自己没有想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拿抱枕捂了沈三少一脸?
“想起来了?”
桃花眼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宁欢转过身,假装没听到,坐到梳妆台上开始拿瓶瓶罐罐。
“啧。”
他轻嗤了一声,走到她身后,往下腰就隔着那椅子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想赖账吗,宝宝?”
宁欢不敢回头,可是前面就是镜子,她一抬头,就看到两个人像是交颈鸳鸯一样亲密。
“嗯?”
见她不说话,他哼了一声。
两个靠得太近了,他一开口,气息全都打在了她的脖子上,宁欢僵了僵,捉着乳液的手紧了一下:“赖,赖什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