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欣这工作,闲起来的时候特别闲,可是忙起来,不管在干什么,都要马上就位,不然独家就没了。
看她这架势,宁欢知道她是接了线人的消息了,不等赵穆欣开口,她就先说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账我结。”
“爱你么么哒~下次再聚!“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给她放了个飞吻,宁欢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笑了一下。
宁欢原本以为可能还要跟赵穆欣一起吃晚饭的,没想到她这会儿就走了。
她之前让司机回去,说会提前打电话让他来接的。
现在时间也不晚,宁欢也不想麻烦司机过来了,干脆就付了帐,打算下楼打个车回去别墅。
今天周末,商场的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车。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跟前,十分的扎眼。
a市豪车不少,开得起迈巴赫的人也不少,但是能够有那么牛逼的车牌号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但宁欢平时都是专注跳舞的事情,对这些她一下都很大大咧咧的。
虽然刚从商场出来的时候,看到这车子觉得很惊艳。
她虽然不懂车,但是最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
这车子线性流畅不说,观感十分的抢眼,设计也和别的车不一样。
宁欢还特意看多了一眼,但她也没有想太多,往一边打算走到路边去打车。
结果她刚绕到车头,车子突然之间对着她鸣笛。
她下意识地往一侧避让了一下,包包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又是沈时远的电话。
这一回,她就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宁欢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在不少人的注目下,连忙拉开车门上了车。
刚上车,就对上男人带笑的眼眸:“你只是什么脑袋,对着你鸣笛了,还不知道上车?”
宁欢有些窘迫:“我以为我挡道了。”
“嗯,你是挡道了,你挡了我这儿的道。”
他说着,伸手拉起她的手,直直就落在他的胸口上。
宁欢手一缩,被他捉得更紧,手掌心下面的胸口是有条不紊的心跳声,一下下的,隔着那手掌一点点地向她传递过来。
她觉得整个人也跟着发烫,又用力抽了一下自己的手。
这一回,他倒是松了手,只是偏头睨着她笑:“你朋友呢?”
“她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到这儿,宁欢才觉得哪里不对:“三少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挑了一下眉:“来接我的宝宝啊。”
宁欢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烧起来了,她看着身侧的男人,抿了一下唇,很难为情:“三少,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宝宝说什么我都听着。”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宁欢想起那次自己也提议过,想了想,泄了气:“没事了。”
“嗯?”
他抬手勾住了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给勾到怀里面了。
宁欢抬手推着他:“三少,你——”
“别害羞,我把挡板下了,嗯?”
他刚说着,挡板真的就缓缓地往下盖住了,将车厢隔开了两个空间。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他抱到了怀里面。
宁欢双手也被他扣住了放在跟前,他大手一压,她整个人就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下巴扣在她的肩膀上,宁欢算是彻底动不了了。
“宝宝想我没啊?嗯?”
他说这话的时候,缠绵又深情,就算是宁欢,也扛不住他这样。而且她还被他这样抱着怀里面,浑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裹着,宁欢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忍不住挪了挪身体,结果扣在她身上的手更紧了:“别乱动。”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克制,宁欢僵了一下,不敢动了。
车子也不知道经过什么地方,突然之间颠了一下,宁欢被抛了抛,就这么往沈时远的身上砸了一下。
她脸烫得不行,“三少,你把我放开吧。”
她真的是怕了他了,声音颤颤的,听着真是可怜兮兮。
偏偏沈三少就不撒手,沉沉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来,那温热的气息直直打在她的耳背上,又热又痒。
“三天没抱宝宝了,我得抱个回本。”
“……”
宁欢不想说话了,她真怕沈三少这张嘴里面还要说出些什么让她更加受不了的话。
但沈时远显然没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他头一偏,就能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垂。
宁欢有个缺点,或者算是优点。
她平时看着高冷,跟你说话也是淡漠得很,可她特别容易害羞,害羞的时候还上脸,不仅仅上脸,脖子也红,耳垂也红。
他就特别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端得再风淡云轻,可是那上脸的红一下子就把她给出卖了。
“宝宝想我吗?嗯?”
他说着,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很轻的一下,并不疼,就跟蚂蚁爬在心上一样,弄得她心底一团的遭。
宁欢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脸,实在没办法,干脆闭上眼睛:“我有点困,今天中午没睡午觉。”
她说着,不管不顾就假睡了。
沈时远低头看着人,那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压根就没睡。
他也不拆穿她,只是往后一靠,还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胸口压了下来,“我也困了。”
说着,也没再开口了。
宁欢没睡着,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睡得着。
可是抱着她的男人却真的睡着了,她想要从他的怀里面出来,抬头看着他,想主意他动静,结果视线落到他脸上,才发现意气风发的沈三少居然有黑眼圈。她愣了一下,扣在她跟前的手突然之间紧了一下。
宁欢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僵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睁开眼睛,才收回有些僵硬的脖子。
这一回,宁欢也不敢乱动了,被抱着就抱着吧,总比这祖宗醒了,一句一句的情话往外蹦要好。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不知不觉也真的睡过去了。
车窗外的阳光正猛,但被特殊处理过的车窗给挡了不少的猛烈,最后落在两人的身上,就只剩下柔和,平生出几分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