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十三的话让眼前的几人顿然压不住心头的怒火,领头那人沉声说道:“哼,不错,我们离家从军本就不孝,可你们竟然……竟然连我们的父母都……”
说到最后,这名领头之人已经泪眼朦胧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易十三,在他的眼里,恨不得将其食其肉,饮其血。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被骗了,你们会相信吗?”易十三苦笑不已起来:“你们可知道,当初将你们村子上下烧死的人是谁吗?是林子杰,还有镇山和枯荣!”
“我更知道贺叔说过许多东西,我想问,贺叔是谁的父亲!”
在易十三的话音落下以后,领头之人背后走出来一名士兵,他诧异的目光紧盯着易十三:“你认识我爹?你杀了我爹,你杀了我爹?”
在这一刻,这名士兵的脸色是彻底的崩溃了起来,他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心头的怒火安抚下来,他右手一松,将手里的长枪掉落在地上。
“哼,我非但认识他,而且我还知道你的许多事情!”易十三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父亲有多想你,你可知道你父亲每天都在念叨你吗?那一天晚上,我陪他喝酒,他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
紧接着易十三将那晚喝酒很贺叔所聊的一切,给眼前这名士兵说了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这名士兵还抱着质疑的态度,可在最后,他得知自己的父亲竟然将他的一切,甚至连鸡毛蒜皮的那些过往都惦记在心里,这让他忽然跪倒在地上,昂首大哭了起来。
“小贺,这是真的吗?”领头士兵缓步走了上来,疑惑地问道。
这名跪在地上的士兵点了点头,泪眼婆娑地对视上领头士兵:“真的,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父亲真的陪他喝酒,陪他聊了我的一切啊!”
易十三这时候上前拍了怕小贺的肩膀:“抱歉,你父亲是为了保护我们两才死的,所以这是我们对不起你,如果要怪,你就怪我吧!”
“这样,你们放这女孩走,我留下来随你们处置吧!”
就在易十三的话音落下以后,那名领头的士兵连忙拒绝,并且跨步上前说道:“不,既然我们知道林子杰那家伙是个坏人,那我们又怎能助纣为虐呢?”
“说吧,我们有什么能帮到你们两的,请你告诉我,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易十三闻言,沉思一番以后,立即说道:“现在全城都被蒙骗了,都在找我们,我们需要去一个地方好好避一避!”
“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茶花长老的住处,只要见到茶花长老,一切都好办了!”
领头士兵想了想后,立即点头说道:“好,我有办法!”
随即,他朝着身后的两名士兵呐喊一声,让他们上前以后,立即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递给了易十三两人。
“抱歉,要暂时委屈你们穿一穿这笨重的铠甲了,只有你们假扮成我们的人,才能混进去!”领头士兵一脸严肃地说道。
听着这人的话,易十三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迅速地换上了铠甲,在这名领头士兵的带领下,往那大街上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士兵心里拥有怒火和仇恨,他们纷纷将易十三和秦雨保护在中间,甚至还故意用身子遮挡他们两人的存在,导致易十三和秦雨的处境倒也算得上安全。
在这一路上,秦雨提心吊胆,有好几次遇見那些巡逻士兵的队伍,她都浑身颤抖不已,唯有易十三不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能得意平复下来。
“别怕,我们快到了!”
那领头士兵嘴唇不动,以腹音轻声对易十三两人说道。
易十三道谢一声以后,刚准备沉思待会怎么给茶花长老说一下自己的遭遇,跟前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你们巡逻怎么往这个方向来了?”
队伍前面一名壮汉拦住了队伍的去路,他审视地目光紧盯着领头的士兵
领头士兵爽朗一笑,说道:“哈哈哈,原来是胖哥啊,我们这不是接到命令,说要严厉寻找那两名通缉犯么?所以兄弟们想要邀功,就多找些地方走走,这万一让我们遇上了,那可不就是能换一身衣裳,升个官什么的啦?”
听着这领头士兵的话,眼前的胖哥冷冷一笑:“呵呵,你们这些人就是人小鬼大,也不想想自己要是遇上了,到底能不能打赢呢?”
“算了,赶紧给我滚吧,这地方由我们朱雀门的人亲自监管,你们不用到这来!”
听着胖哥的话,领头士兵立即转身朝着身后的弟兄们吆喝道:“哥几个,胖哥都这么说了,那咱们……”
就在这胖哥误以为这群士兵要离去之际,那领头的士兵立即呐喊了起来:“那咱们就干死他!”
话音落下,所有的士兵全都手持长矛朝着眼前的那胖哥扑了过去,这一幕引得易十三和秦雨都诧异不已。
而不远处,那几名胖哥的伙伴见状,立即飞扑了过来,直接抓起其中一名士兵,一拳就将其脑袋打成了碎裂。
“易兄弟,快走,前面那大屋就是茶花长老的住处,你们快去,我们给你们扛着!”领头的那名士兵话音说着,猛然朝着胖哥扑了过去。
他死死地抓住胖哥的腿,任由那胖哥不但用拳头砸他后背,甚至将那骨头都砸断了,都咬着一口鲜血,始终不肯放手。
在这一刻,易十三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帮士兵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所以他们刚才才会如此的平静,他们想要报仇,为父母报仇,但凭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达成愿望,所以他们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易十三的身上,保护他,让他们去完成自己报仇的愿望。
“十三,还愣着干嘛,我们走啊!”秦雨朝着易十三呐喊一声道。
此刻,易十三浑身颤抖不已,他的双拳紧握,那目光看向不远处血腥的一幕,仿佛有股莫名的杀意,从心头萌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