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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人是……”
  “天狼寨那杀千刀的臭‘女’人!”
  “不是,不是……是……是……”云弋痕舌头都开始打架了,他说怎么觉得那张脸那么熟悉啊,他真见过啊,不过不是见过人,而是见过画,跟天狼寨主极为相似的画!
  宫雪衣咬牙“怎么不是了,别说换一身衣服,就算烧成灰,本王也认识她!”
  “不是啊!”云弋痕不住的摆手,一把推开宫雪衣,将画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像,非常像,极为像!”
  “像?”宫雪衣蹙眉“像谁?”
  “我表妹啊!”云弋痕‘激’动的开口。
  宫雪衣一把夺过云弋痕手中的画,一脚踹开云弋痕“哼,你见到美人都说是你表妹,这个‘女’人是我的猎物,你少‘插’手!”
  “不是啊,我一直觉得那天狼寨的寨主面熟,今日看到你画的画,我总算是想起来了,我见过她的画,她真是我表妹,云破晓!”
  “云破晓……”宫雪衣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弋痕,你没睡醒吧,这‘女’人怎么可能是云破晓!云王爷怎么可能生出这般‘阴’险狡诈的‘女’儿!”
  “你等着,我让司徒去云王府偷一幅画出来。”云弋痕快速的离去,宫雪衣则是微微挑眉,如果这个‘女’人真是云破晓,那可就太好了,她躲在山寨中,他根本无法找她麻烦,若是她回到云王府……宫雪衣邪魅的笑笑,宛若地狱修罗,‘女’人,这下你还不死定了!不过皇叔虽然看谁都不共戴天,可也算正直不阿,再看看那小‘女’人,卑鄙无耻暗算偷袭无所不为,真是看不出哪一点像皇叔!
  “爷”
  “什么事?”宫雪衣瞬间又恢复成那无害的小白兔模样,风华绝代的容颜泛着圣洁的光芒。
  “庞旭带着大量金银守在天狼寨的下面。”
  “庞旭?”宫雪衣挑眉“庞家也跟那‘女’人有仇吗?”
  “据说是庞旭前段时间前去剿匪的时候,跟天狼寨的人撞上了,然后被天狼寨的人杀了个落‘花’流水。”陆言笑眯眯的开口,未来王妃就是厉害啊,连庞家的人都不放在眼中。
  “哦”宫雪衣饶有趣味的弯起嘴角,看来庞家真是胆大啊“那庞旭是不是带人把山围起来了?”
  “是也不是。”
  “怎么说?”宫雪衣乐得有人去找云破晓的麻烦,只要把云破晓‘逼’下山,他有的是方法收拾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女’人,‘摸’‘摸’脑‘门’,他现在都还觉得疼呢!
  “庞旭只带了两个小厮,一个婢‘女’,每天带着些金银财宝在天狼寨下面喊:下来决一死战!”陆言嘴角‘抽’了‘抽’,觉得庞崇那么个厉害的人物,竟然生了这么个蠢儿子,带着金银财宝去土匪山下叫人家下来决一死战,还只带两个小厮一个婢‘女’!
  宫雪衣紧蹙眉头,随即脸‘色’一变“去,给庞家找点麻烦,让庞旭无法离开京都。”
  “……属下马上去办。”陆言看着自家爷突变的脸‘色’,瞬间反应过来,那庞旭不是傻,是在打他们家王妃的主意!
  宫雪衣捏着笔的手,微微用力,上好的狼毫笔就化成了粉末,他的猎物岂能让别人染指,庞崇,庞旭,看来庞家是过得太优越了!
  第7章 真是云破晓
  司徒绝脸上‘蒙’着黑巾,想到某个无耻‘混’蛋的要求,就恨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色’狼,后宫三千佳丽都宠幸不过来了,竟然还垂涎自己的表妹,禽兽!垂涎也就罢了,还要他去偷他表妹的画,不知道他家皇叔有多恐怖,多宝贝他‘女’儿的画像吗?竟然要他趁着云王爷没有回来,去把云破晓的画像偷出来!雪衣也真是的,不阻止也就罢了,竟然还默许了他胡闹!要是被皇叔知道他偷他‘女’儿的话,一定会打断他的双‘腿’!
  偌大的云王府中,甚是安静,因为云王爷早年丧妻,‘女’儿又失踪,云王府除了管家和几个小厮丫鬟外,就没有什么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把脸‘蒙’上,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司徒家的少主,帝都第一才子,三更半夜翻进云王府偷‘女’人的画,非得被天下美人唾弃不可!
  司徒绝轻车熟路的找到云王爷的寝居,翻到画像,就赶紧的逃走,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虽然没有人看到,不过让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一字并肩王府中,云弋痕翘着二郎‘腿’,宫雪衣则是把玩着手中的笔,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瞟向‘门’口,不知道在等什么。
  “雪衣,你说要是她真是我表妹,那皇叔是不是得感‘激’我,以后看到我都笑颜以对?”云弋痕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多一个千娇百媚的表妹,关键是这个表妹还能拿捏自己的好兄弟,就觉得心情异常的好,连天上的月亮,看起来都是妖娆多姿,抚媚风情。
  宫雪衣白了一眼云弋痕“还没有确定。”
  “等你看到画,你就知道了。”
  啪,窗子被打开,一个人影跳进来,端起桌上的茶就连喝三杯,这才开口“以后这种事情不准找我!”
  “司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谁让我们之中,就你对云王府最熟悉啊,对了,拿到画像了吗?”云弋痕兴奋的搓着手。
  司徒绝快速的退后几步,这小子不会真是垂涎自己的表妹吧!想到这里,司徒绝打了个冷战,将画拿出来仍在桌子上“你小子后宫美人那么多了,还垂涎自己的表妹,你也不怕云王爷劈了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云弋痕猥琐的笑笑,抢过画展开,宫雪衣只瞟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因为画上的人真的跟云破晓长得一模一样,云弋痕根本不管宫雪衣吃惊的模样,拿过旁边另外一幅画展开,两幅画,画的是同一个人,只是一幅画稍显稚嫩,像晨曦里半开的红蔷薇,一呼一吸之间,灵动万分;另外一幅画则是妖娆中带着邪魅,宛若一朵盛开的红莲‘花’,只是这红莲太尖利,每一片‘花’瓣都像灼灼的刀锋,稍不注意就会让人鲜血淋漓,而两幅画,一副是云王爷所画,另一副则是宫雪衣画的。
  “这……”司徒绝看着那副像红莲的画,再看看自己偷出来的画“这画中的是谁?”
  “这画是雪衣画的,画的是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云弋痕若有所指的说道,眼底带着说不出的调侃,司徒绝立马明了了,笑得风‘骚’无比,只是接到宫雪衣威胁的目光,又瞬间收敛。
  宫雪衣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个人两幅画,两种‘性’格,目光流连在司徒绝手中的画,那个带刺的小妖‘精’会有这么温柔似水的时候吗?
  “司徒,你看这两人像不像一个人?”云弋痕笑得很是灿烂。
  “长得像,‘性’格不像,一个温柔娴静,一个妖娆邪魅,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司徒绝很直接的说道,前一个不可能拿捏雪衣,后面这个可能‘性’倒是很大,不过司徒绝不敢说出来,宫雪衣被‘女’人暗算的事情,在府中那是禁忌,不能提及。
  “当然,一幅是我皇叔凭想象画的,另一幅是雪衣看着真人画的,当然不一样!”云弋痕眉眼间都是笑意。
  司徒绝却是很吃惊“你是说,找到郡主了?”
  “嗯,找到了,只不过不能确认,所以通知皇叔回来,自己的‘女’儿,他一定会认识的!”云弋痕‘激’动万分,但愿此人是皇叔的‘女’儿,毕竟皇叔为了找这个‘女’儿,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宫雪衣眉梢微微跳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将画给收起来了,司徒绝则是再次化成一个‘蒙’面贼,把画像给放回去,若是让云王爷知道自己‘女’儿的画被偷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以他的手段想要查出来,绝不是问题,问题是查出来之后,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天狼寨中,云破晓一个人躺在后山的大石上,看着夜空,静静的发呆,来这里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可是她连自己怎么来的这里都没有‘弄’清楚,更何况是回去,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
  “唉……”叹息一声,云破晓翻过身,就看到一双黝黑的眸子,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身子却是丝毫不迟疑的退后“什么人?”
  来人一身黑袍,面具遮面,一双眸子如黑夜般深邃悠远,淡淡的看了云破晓一眼后,也在大石上躺下,姿态优雅尊贵,一举一动中有着工笔无法描绘的风情与优雅。
  看了一眼防备的云破晓,宫雪衣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一个人跑来这天狼寨,本来是想报拍晕他的仇的,可是当他看到这可恶的小‘女’人忧郁的模样,竟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忍不住的走了出来,惊动了她,拍拍身边位置,宫雪衣的声音宛若从天边飘来,轻柔的好似羽‘毛’挠在心间,痒痒的“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