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不敢问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了,只是,至少不要见面装作不认识好么?”
“我们现在不是正坐在一起喝东西吗?”
缓缓低着眼说着,正好服务生帮连雪月端了咖啡过来放下。
连雪月低头看着手里跌咖啡,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她们现在不是坐在一起吗?
“我老公说我做事总是不得其法,明明想要做的最好,最后却弄巧成拙,我以前还觉得委屈,直到上次我再也不敢抱怨,不过如果不是上次那件事,他或许也不会这么快又站在众人面前。”
连雪月想起自己车祸的时候,她小叔子说有个客户在会所等他们,点名要他们俩一起过去,连雪月没办法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求用自己的车,路上却没想到她小叔子就开始在她腿上乱摸,不管她怎么说都没用越来越过分,所以后来她一生气便做出了跟他一起死的决定。
当时被羞辱到那种境界,她真的想就那么死了算了,反正丈夫也不打算再振作起来,她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好。
却没想到她不用死,她老公就看不下去了。
命运是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求而不得,有时候不求反而得到了。
当梁家大少爷开口说要进公司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但是他竟然真的去了,并且还说服王程锦帮忙把那群老东西全都压住,他竟然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坐上了一把手的位子。
其实城里很多人都对梁氏影业的最新变动表示震惊,自从梁家大公子残废了以后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戏了,不管是他自己的身心还是梁家都绝不容许他再往前多走一步,可是他竟然又站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都知道梁氏影业在那个圈子里多大的名气,当年更是梁家大公子不停的奔波公关才得了现在的名气,所以当他又站出来的时候大家又是震惊又是激动,这在很多人眼里算是一个最正面的励志故事,虽然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正面的故事,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似乎都有别人不理解的心酸跟黑暗。
后来缓缓要工作就先离开了,连雪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声问:她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跟我做朋友的心思。
“怎么这么说?”
“梁少说的,他们做大事的人向来疑人不用,交朋友也是一样。”连雪月的眼里多的是悲伤,只是不在缓缓面前表现出来。
“你不是说那条她也去帮忙的吗?既然她能去帮忙就说明她没有很排斥你,其实朋友两个字,说到底真有那么重要么?”
“那什么重要在?”
“在你需要的时候站在你需要的位置啊。”
连雪月不再说话,袁欣把刚刚做好的甜品端给她:这是傅缓喜欢的口味,你尝尝。
连雪月尝了两口之后就放下了勺子:她的口味可真特别。
“具体说说。”袁欣坐在对面洗耳恭听。
“感觉这一款太少女心,不管是从颜色形状还是味道,都不该像是她那么理智的人喜欢的。”
“所以说到底,她的心内还是住着一个软萌的少女呢。”
连雪月抬眼看着袁欣,好久以后才明白袁欣的意思。
再强的女人,也不过是个女人,在某些时候也会脱下沉重的外壳释放出那个小小的弱弱的自己。
所以有些情绪何必起?
王程锦去简行办公室找他喝茶,顺便提起:还记得姜爱?
“嗯?她怎么了?”简行愣了一下,思绪立即被从远处拉回来皱着眉问了声。
王程锦抬眼就看到简行眼里的锐利,知道简行后来很烦姜爱所以也没再多废话而是直奔主题:上午监狱的老高给我打电话,说姜爱这两年在监狱里的表现很好,可能会被提前释放。
“提前释放?”
“嗯。”
简行皱着眉看向茶几上的一份杂志封面一直没再说话,王程锦也垂着眸若有所思,过会儿才又说:是不是要提前跟家里的女人说一声?
“说什么?”
简行摸着自己手上戴了几年的戒指,非常冷漠的声音问了一声。
“不说?”
“什么时候出来?”
“还不确定,但是应该就这俩月。”
“她的助理白死了?”简行又问了一声。
王程锦垂着眸不说话,他向来对别人的事情甚少起什么起伏。
“你找老高给我打电话,我来跟他谈。”
“你这样将来姜爱出来恐怕会找你报复吧?”
“那她最好一招毙命,否则就要做好再进去的准备。”
王程锦知道简行的脾气,所以也不再多说,只是给老高打了个电话叫他跟简行聊了会儿。
其实王程锦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袁欣提,在袁欣心里姜爱就是她一根刺,恐怕她比傅缓更讨厌姜爱。
但是有些话他也不好说,简行来说的话当然最合适不过。
简行当年是被姜爱逼急了,也是真的恨极了,缓缓好几次差点死在她手里,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个女人。
即便她这几年在监狱里表现的很好,但是单单是为了减刑那一条就是别有居心,他绝不同意。
下午简行没打电话就等在缓缓的办公楼下面,她跟刘颖一同从里面走出来的,刘颖抚着她下台阶,不知道两个女人在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但是都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