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总可以的吧?比如白天有事,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秦殊需要一部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电话。
“理由不错,不过不需要。”
南溪无情的拒绝。
明天荀欢就来了,有事荀欢会给她打电话。至于他,等他养好伤,就让他滚蛋。
她才不会收留一个浑身带着伤,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的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
南溪敲了半夜代码,闹铃响了十次,才哈欠连天的合上电脑窝在沙发里睡觉。
夏末的天还是有点凉,睡在客厅十有八九会感冒。
秦殊站在卧室门口,眼神幽深地凝视着南溪。
片刻后,他走过去,把人抱回房间。
秦殊决定做个实验,他离南溪很远,闭上眼毫无睡意。
俊美的眉峰蹙起,忽然一只手摸到他的手臂,抓着他的手放在脸下,还舒服的蹭了两下。
秦殊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
翌日,清晨。
南溪睁开眼,看清眼前放大的俊脸,差点再次尖叫。秦殊的睡姿很规矩,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另一只手……
南溪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无声尖叫地松开握住的手。
她,她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一定是秦殊的阴谋!
南溪蹑手蹑脚下床,抱起电脑提着便当盒,骑着小摩托堪称落荒而逃。
儿童主题餐厅里,四个小崽崽玩的不亦乐乎,欢快的笑声也吸引不了南溪的注意力。
“这是怎么了?”
千优奈的手在南溪面前晃了晃,发现她走神的厉害。
南溪表情纠结,神态复杂的问,“我睡觉很老实的吧?”
“你在开玩笑吗?”千优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没发现南溪的表情很僵硬。
千优奈吐槽,“你还记得你八岁时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吗?我差点没被你闷死!”
“要不要这么夸张?”南溪不相信!
“要不是顾及你的面子,你觉得我会瞒到现在?你还特别喜欢握住人家的手睡觉,也不知道从哪里养成的毛病。”
千优奈特别好奇的打量南溪,“你不是说你在夏家,和夏家那个哥哥关系一点都不好吗?”
“我就不能有个玩偶吗?”南溪有点炸毛,不过掩饰的极好。
“行吧。”
千优奈没纠结这个问题。
南溪有些心不在焉,原来昨天和前天晚上,都是她主动去抓他的手。
她忙把歉疚的感觉轰出大脑。
都是叶九的错!
如果他不把她抱回房间,她根本够不到他的手。对,没错,都是叶九居心叵测,企图勾引她。
“不对,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难道是……”千优奈倏地凑近,眯起眼睛打量着南溪。
“我为什么不能问?”南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内心的小小慌张。
千优奈还在怀疑,又抓不到把病。
“你是不知道不只是我,她们三个心里也有个疑惑。你睡觉非要抓着人手这个毛病,到底是从哪儿养成的。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
“我不知道。”
南溪眼神躲闪,她也想知道,自己这个毛病是什么时候有的。今早发现的时候,她都快吓死了。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办法冷静。
“你最近相亲的结果如何?”说起相亲的事,千优奈就有点幸灾乐祸。
上南村是个淳朴的小村子,当年南溪大着肚子回来,知晓真相的就只有她们三个好姐妹。
她们万万没想到,南溪还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而且是回村生。
村子里可是很保守的。
流言蜚语能要了人命。
南溪挺着大肚子,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苍白又脆弱,一个人躲在池塘边偷偷的哭。
她们三个找过来,南溪哭的更凶了。
南溪哭诉着说:“他死了,只给我留下了宝宝。我要把宝宝们养大……”
于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叶家小女儿肚子里怀着遗腹子,成了可怜的小寡妇。
导致村民们心疼她,很热心的给南溪介绍对象。以至于南溪几乎每个月都要去相亲。
“要不介绍给你?”南溪睨着她,面色不善。
千优奈忙摆手,她可无福消受大妈们的爱。
她防止南溪记仇,悄咪咪地转移话题。
“御哥哥那边想跟咱们公司合作,你怎么看?”千优奈小心翼翼地询问。
“合作啊?送上门的生意,为什么不合作?”她看起来是那种把钱往外推的人吗?
千优奈悄悄松了口气,“那我可回复御哥哥了呀!”
“那是我三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为什么要这么小心谨慎是担心伤害到我的自尊心?”
南溪很想认真的问一句,她有那么玻璃心吗?
“那就好,那就好。”
千优奈偷偷地摸了摸鼻子,心虚的移开视线。她也不想这么小心翼翼,谁让整个叶家都这样。这次合作的事情,叶湖御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因为一次合作,让南溪产生什么不好的心理。
陪着儿子们玩了一整天,回到家荀欢正好到了。
荀欢开的保全公司,往年秋伯离开的那段时间,都是荀欢过来帮忙守两天。
荀欢身高一米八五,腿长逆天,手臂上的肌肉肌理分明,充满了爆发力。
他看到南溪,拎着斧头批完最后一块柴火,笑着打招呼。
“小溪,你来了!”
南溪看到堆成小山的木柴,心里很高兴,“你一来就干活,好好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荀欢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你不知道,我想你做的红烧肉好久了!要不是前段时间一直出任务回不来,我肯定早就过来了。”
“下次你想吃,我做了让人给你送过去,又不是什么大事。”
秦殊坐在院子里,南溪跟没看到他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和荀欢亲昵的往屋子里走。
荀欢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一双明亮的眼睛,始终围绕着南溪。
“小溪,外面那个男人是谁?”
荀欢在江城还没见过这么出色的男人,纵然穿着跟秋伯一个风格的老头衫,也挡不住他的矜贵优雅。荀欢难免紧张起来。
“哦,他啊,捡来的傻子。”
南溪说着,人已经进了屋,完全没看到秦殊的脸色黑成一块炭。
荀欢心里直乐,继续试探,“我还以为是你相亲的对象呢!”
“怎么可能?”
不知为何,南溪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