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都是可以调节，可以探讨的嘛？而且这样也可以节省更多的资金啊！”
“额，那个什么。我之所以要想自己搞学校，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花钱。我前面说了，项目的启动资金一亿以上可以追加。而后期的中长远规划，我的目标总投资额大约是在这个数。”
细长的食指，高高举起，在面前重重的比划了一下。
这话，自然是牛皮成分多一些了，高牧是不缺钱，但他缺大钱。
只是自己放的牛屁，捏着鼻子闻也要放完。
“十亿！”
李秘书眼睛亮了亮，起步一亿后期十亿倒也行，而且十亿建设一所大学也很不错了。
“不是！”
很干脆的否定。
“难道是一百亿？”
李秘书的眼珠子明显的往外一凸，脚下下意识的朝高牧近了一步。
如果说十亿可以修建一所很不错的大学，那么百亿校园那绝对不是不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那样的学校和魔都大相比较的话……
“no、no、no……”
还没等李秘书眼眶中的闪烁结束，还没等他想清楚百亿校园和魔都大会有多少差别，高牧摇头晃脑的no已经把他拉回了现实。
“不，不，不是。”那一大口口水吞的那叫一个艰难啊，比卡了一块山东大馒头还要痛苦，面红耳赤，脖颈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那是多少，一、一、一千亿。”
牙齿打颤，舌头都差点被咬掉，才终于把三个字说清楚。
百亿他还能比较，千亿之多，已经让他的大脑暂时失去了思维能力。
百元大钞一张接一张的，不断堵塞了他的脑海大动脉，更是糊墙一样的糊住了所有的脑细胞。
宕机无语，雕塑不动。
“嗯，就一千亿吧。”
高牧能理解李秘书此时的心情，要是角色调换他未必有比他更好的表现。
千亿这个数字在以后可能没什么了不起，但在现在，在2002年是可以砸死人的。
为了不闹出人名，他也只能见好就收，牛屁放多了他自己也吃不消。
虽然心里嘀咕的是一千亿美刀，但在这样的氛围下他肯定是死死的闭上嘴巴，不会暴露。
牛屁虽香，闻多伤身。
当然，一千亿美金也不是他天马行空瞎想的，把时间拉长，把项目内容填满，一千亿美金够吗？
还真的是未必！
一切，都等时间去证明吧！
“校长，我们学校去年的办校经费是多少来着？”
无欲无求，刺激过大之后，李秘书对钱突然就双眼涣散的失去了兴趣。
“呵呵……”
王乾德的笑声不但尴尬，还很干涩。
高牧还是那个高牧，这卫星放的，那叫一个刺激，好像穿天猴一样不要钱但要命。
他虽然面上强行镇定，但是自己的老心脏扑腾的那叫一个厉害。
“今天说的差不多了，你回头写一份详细的规划书给我吧。”
中气十足的王乾德这话也是说的有气无力。
“行啊，那……”
高牧又指了指桌上那份一开始就给王乾德的，有关“光盘运动”的资料报告。
“哦，这，它也等我看完再找你吧。你先回去。”
要不是高牧主动提醒，王乾德都已经忘记高牧最初来找他是所谓何事。
这一圈绕的胆战心惊啊！
“那我先回去了？”
迟疑的问道，迟迟不肯挪动脚步，高牧是意犹未尽。
“回去，赶紧把你们内部的事情处理好，这两件事等我电话。”
要不是被刺激的全身无力，王乾德是真的想龙行虎步的上前几步，一脚把高牧给踹出去。
“好，行，那我回去等。”
高牧倒是没有再癞皮，听了王乾德的话，开心的开门走人了。
因为从王乾德的话语中，他已经听出了和一开始不一样的态度，“这两件事等我电话”就说明关于搞学校的事情，他的立场开始动摇，开始琢磨思考了。
一切，都是好现象，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变，那他额必要再给压力，给他老人家空间和时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校长，你说高牧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秘书腿软，单手扶着校长办公桌，还在数千亿后面的零个数。
“呼，让司机到楼下等我。”
王乾德答非所问，不过高牧离开之后他的脸色明显起了很大的波澜。
双手端着茶杯，但能肉眼可见颤抖，喝水也喝的不是那么的流畅。
“啊，你这是要去哪？”
王乾德的日常办公是他安排的，已经慢慢清醒的李秘书没想起来这个时间王乾德有什么需要外出的公干。
“我回家休息一会儿，今天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刺激过猛，不回家好好的休息半天，王乾德抗不住啊！
……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多美妙，学妹美妙，学弟俊俏，这个学校真好哇……”
唱着自己改编的歌，高牧快乐的走在校园的道路上。
要是给他一条红领巾，再给一个小书包，他能跳着小脚丫走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其他的学生，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看到他这个模样，都没敢靠近，一个个的有多远躲多远。
当然，指指点点还是不会少的。
“那不是高牧吗？”
“哪个高牧？”
“学生会主席呀！”
“哦，是他呀，怎么了？”
“昨天不是有人在一食堂假冒学生会干部吗？不会是受刺激了吧，瞧他那状态。啧啧啧……”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处理哪个假冒之人的。”
“嗨，什么处理啊，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说当场就没有拆穿，大家还都以为是故意的，校脸网上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 结果到今天也没见他们怎么处理。哎，跟你说了秘密，我有个认识的学生会学长，他说到现在他们这位主席都还没有召集他们开会……”
“是吗？怎么会这样？不会是那个假冒身份的人还有什么特殊背景吧？”
“咦，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可能。不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学校堂而皇之的假冒干部？傻子也干不出来啊！”
……
一路歌声的背后，是一路的议论，八卦满天飞，脑内剧场精彩纷呈。
学生会驻地。
“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开会啊！”
学生会干部十几个，“临时工”志愿者一大帮，今天开的是扩大会议，来了一大堆的人。
乌泱泱的，前三排后三排的都是人头。
“老大都还没到，你开个劳资会议。”
“就是，鲁副主席，你就这么想着把副字去掉？”
“哈哈哈哈，说的好像就好去掉副字，难道你们这些家伙就不想加上一个副字。”
虽然学生会开会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的正儿八经，他们也没有大的会议桌，但是主次区分还是很明显的。
围坐在最内圈的，是一般正儿八经的学生会干部，不过除了极个别的人，一个个的坐姿都很轻松。
“你们这些人那，一个个的都想上位。既然这么想那就逼宫，有本事把高牧逼走，那你们就可以好好的厮杀一番，这位置，谁本事大谁坐。”
其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一脸书生模样的男干部伸手指了指唯一一张空着的一椅子。
都是干部，虽然还有年级的区分，但这种进魔都大前后带来的长幼在他们这边已经很少起作用了。
“王敏，没想到你张着一张书生脸，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心思却是这么的歹毒。”
坐对面的一个女生不乐意了，义正言辞的批评。
“我怎么就歹毒了，你这话可得说清楚，不然我告你诽谤。你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嘿嘿！”
谁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至少脸上是笑眯眯的。
“啦，你让我们厮杀，让他们逼宫。成功还好，失败了怎么办，全部下大狱吗？”
女生也不甘示弱。
“你们两个这是宫廷剧看多了吧，还逼宫，还下大狱。要我说，最多像昨天一样下大雨。哈哈哈……”
有第三者加入了花团，两边都调侃一通。
“哎，我倒觉得小艾说的有道理，王敏确实是心思歹毒。他现在是怂恿我们逼宫，然后巴不得我们逼宫失败下大狱。可再然后呢？”
第四人加入，给了大家一个反问，瞬间鼓动了其他人的头脑风暴。
“可再然后就是他在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捞得了最后的好处。所有人都下大狱了，可不就是他一个人上位了吗？啧啧啧，这思路，上辈子笃定是皇家小皇子出身啊！”
小五出现，说出了最后的答案。
“瞧你们说的，本皇子是那种人吗？想要继承高阿玛的大位，我可劲的在他面前表现，可劲的拍他的马屁不就行了吗？”
王敏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可一旦开腔，说到了兴头上，那脸皮就不是一般的厚了。
“我说你们都拉倒吧！管你们是逼宫也好，造反也罢，靠血缘拍马屁也罢，都没用。就你们一个个的，有那个资历吗？”
王敏身边的一个男生干部鄙夷的看了众人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