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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气运攻略[穿书] > 第244节
  众人之中除了易初等人外,估计也就是言蹊最轻松了,得失心不重,她能进学生会已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苏侯抬头,忽然笑了,“既然没有过这样的先例,那就试试吧。”
  “我同意言蹊进入学生会。”
  李芊菀甚至听到了牙齿咬紧的嘎吱声,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全票通过言蹊进入学生会,那么她就是严涵退任后的下一任学生会会长。
  言蹊站在人群中间,感受到众人看她的眼神,有好奇的也有不屑的,更多的却是打量。
  圣施顿中的四主席,常人别说是和他们认识,更多的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在大屏幕上见到苏侯等人可以说是他们第一次看到。
  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考学前十,居然能动用特招生的特权,而且一切极其戏剧性地变成了眼前的情况,这个人不单单只是一个学生会的成员,她更是下一任学生会会长。
  言蹊抬头看了眼大屏幕,发现座位上就只有严涵一个人了,剩下的三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来这场大戏应该是结束了,言蹊转身在众人的眼神中悄然离开。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言蹊仰面躺在床上,今天这一处可以算是柳暗花明,可是女主单欣瑶也进入了学生会,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最后单欣瑶和谁在一起了。
  要怪也是当初她没有把结局写完,以至于自己现在几乎是瞎子摸黑,这四个人人都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她到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言蹊不知道这时候会有谁回来找她,透过猫眼看到了外面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低着头长发挡住了脑袋更看不清脸,言蹊想了想似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言蹊皱了皱眉,只拉开了一条小缝隙,“请问你找谁?”
  门外的身影抬起头,倒是出乎意料的眉清目秀,只是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看上去有些不健康,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像是一个脆弱的洋娃娃。
  言蹊一时间卸了防备心,门稍微拉开了些,见门外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又轻声问了一遍:”小姑娘你找谁?”
  女生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我找言蹊。”
  言蹊往后退了一步,“我就是。”
  小女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喃喃道,“那我就没有找错人……”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言蹊低头掏出手机的时候恰好没有看到门外的人手上的刀。
  “喂,易初?”言蹊顿了顿,“……我在公寓。”
  言蹊说完话抬头的瞬间一道白光划过!
  一道白光从门外的人手中滑出,直直地刺向房里的言蹊。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手里的手机下一秒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言蹊第六感极强,见到一道锋利的刃朝她冲来的那一瞬间,第一时间就旁边侧了一步,恰好躲过了朝她脸上划来的那一刀。
  “你想干嘛?!”
  言蹊不由大喊声音有些尖,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不管不顾地拿着手里的刀朝她劈来,言蹊只能凭借着脑子里的下意识的反应堪堪夺过毫无章法的几刀。
  “易初哥哥是我的,抢他的人都去死!”
  易初?
  言蹊一个错神,恰好小女孩见缝插针又举起手中的刀朝她劈去,言蹊这回却没有那么幸运,那锋利的刀面正好从她手臂上划过。
  血很快就顺着白皙无暇的肌肤滑到了指尖,又不堪重负地落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一声两声,开出了血花。
  言蹊痛得脸色顿时刷白,这具身子体质本来就不好,加上之前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躲闪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现在她只能扶住沙发的后背,这才勉强能站稳。
  血不停从指尖流出,小公寓里渐渐充满了一股香气,是言蹊从来没有问过的香味。
  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气,言蹊看了眼手臂上不停滑下的血,这香味的来源估计就是从这来的。
  原本发疯的女孩闻到这股香味后似乎平静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了香味中,言蹊深吸口气,这股香味让人沉溺上瘾,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其中。
  是在危险的时候能救人一命的技能。
  言蹊懊悔自己的太放松的警惕,可眼前的人手里还拿着那把锋利的刀,暂时是安静了下来,就怕她突然发疯又朝着她砍一刀。
  言蹊轻轻地朝外挪动,只是手臂上的伤口也不知道又多深,一直在不停地流血,在地上汇集成了一片红色的血滩。
  言蹊刚一松开沙发后背,还没走两步,整个人眼前渐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在昏迷之前,她最后意识到自己是跌入了一个陌生却温暖宽厚的怀抱。
  苏侯四人在主持了特招生的会议之后便没多逗留,留下一摊子的烂事给学生会的那些人。
  第五付康看着身旁的严涵,不有惊奇道,“严涵,你怎么也出来了?”
  “之后的事会有人接手处理。”
  第五付康耸耸肩,转身去开车的时候恰好和易初对上,尤其好奇地问,“易小初,你和那个特招生认识?”
  易初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言蹊。
  第五付康好奇凑过去发现是打给言蹊的电话,在电话接通之后便眼疾手快地按了免提。
  几句话之后就听到了言蹊的尖叫声,以及房屋里乒乒乓乓的物体落地的声音。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原本的戏谑立刻敛去,二话不说朝着宿舍楼驶去。
  一路上速度飙到了最快,严涵在路上已经找人调出了言蹊的公寓房门号,苏侯在一旁原本习惯性的笑都没有挂在脸上,周身的气压有些低。
  第五付康拿出手机准备拨通保安处的电话却被易初阻止了。
  第五付康看了易初一眼,将手机丢在一旁,脚下却是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言蹊的公寓楼下。
  好在楼层不高,直接爬楼梯上楼。
  四人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从未闻过的香气,一阵恍惚之后,这才看到了在不远处摇摇欲坠的言蹊。
  言蹊失血过多,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后便陷入了黑甜的昏迷中。
  第263章 章一个灰姑娘有肉吃两个灰姑娘争肉吃(12)
  房间里一股让人迷醉的幽香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地上汇聚而成的血滩,已经客厅里凌乱的一切无不显示着刚刚发生的激烈挣扎。
  显然,言蹊是被动的那个,手上还被人划了一道大口子。
  言蹊最后一瞬间看向门口的人,张张嘴想说话,可她已经由于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仿佛下一秒风吹过来她就会被吹倒似的。
  言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眼前一黑,脱力往后仰去,意外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昏了过去。
  严涵看了眼现场,抬起头看向愣在原地的易初,“解释!”
  为什么不让他们打保安部的电话?
  易初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眼底血丝炸裂,一向如天使般干净的脸此时竟然狰狞得吓人,看向在客厅中心拿着刀呆呆站着不动的人,粗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站在客厅中间的小女孩如同如梦初醒般,听到了易初的声音这才动了身体,手里的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她身上。
  “易初哥哥!”小女孩咧开笑脸,全然不似刚刚那副冷面罗刹的模样,“你终于来了!”
  易初死死盯着她,重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女孩看上去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听了这个问题居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在这一片死寂的小公寓里听上去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把你抢走的人都要去死!”小女生伸出手做出劈的姿势,“去死去死通通都去死!”
  易初一向淡漠的眼里涤荡着疯狂,紧紧抓着女孩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你真的是疯了,易茉!”
  易茉“咯咯咯”的笑声不停,走到易初身边围着他转,“易初哥哥易初哥哥……”
  易初闭了闭眼睛,伸手抓住易茉的肩膀,红着眼睛看着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抢走易初哥哥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易茉似乎陷入了某种魔怔中,易初看着这样的她忽然从心底渗出一股无力。
  易茉是他的亲妹妹,只是在她十三岁那年被人拐走失踪之后,时隔一年才找到她。
  长得好看又皮娇肉嫩的小姑娘被拐走的下场自然好不到哪去,被找回来的易茉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一开始的时候连易初也不被允许。
  只是后来的有天晚上,易初看到只穿了一条睡裙的易茉在阳台上,头仰着望着天空眼底是一片荒芜。
  易初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向前一把见在阳台边上的人捞了回来,之后见她没有反应便又将人抱起放进被窝里,易初安顿好易茉之后想离开了,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拽在手中。
  无法,易初只能坐在床边陪了易茉一个晚上。
  自那之后,易茉的情况似乎渐渐好转,和以前似乎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格外的黏易初。
  黏到了一种几乎是让人抓狂的程度。
  经常易初睡醒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易茉。这若是搁在普通人身上就算不吓死也能膈应死,可易初不同寻常人,他天生缺觉又十分浅眠,几乎是人到了他面前就醒了。
  可是即便这样,易初那般万事不放在眼里的性格都觉得有些不适,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尤其是还经历了那样的事,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日子一天天过,期间发生了些事倒是出自易茉的手笔,起因都是易初多和旁的女人说了两句话,易茉便使小手段和耍小脾气将易初的视线又拉到自己身上。
  易初虽然觉得易茉这样不对,可是家里的人却自那事之后,把易茉看得比眼珠子还要重,她想做的事情几乎不会有人拒绝,更甚至还会在旁边推上一把为的就是这小祖宗开心。
  易茉在其他事上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十五六岁的少女,除了在易初的事情上,她偶尔露出与常人不同的偏执。
  易初在电话里就隐约听到了易茉的声音,所以才制止了第五付康打电话联系保安部的动作,可是他没有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易茉居然有本事弄出这一片狼藉。
  看着眼前朝着他笑得灿烂的易茉,易初忽然觉得很冷,再一次问出了那句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这一次易初的声音又浅又轻,哪怕是他身旁的第五付康都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可偏偏这一次,易茉却听到了。
  易茉正色,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敛去,“抢易初哥哥的人都去死。”
  易初不由打起了冷颤,易茉的情况特殊,心理医生跟着她几年,对她的心理健康评定一直都不算差,可现在他不由怀疑这会不会是易茉有意隐瞒的结果。
  易茉实际上,她的心病根本就没有好转,更甚至朝着谁都不知道的方向恶化下去了。
  “易茉,你真的疯了。”
  易茉听了居然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易初忽然觉得很累,那种一拳打进棉花中的无力感,和一个疯子计较最后疯的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