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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顺利。
  司笙抵达房间时,正值黄昏午后,阳光被镀上浅浅的橘黄,从窗口斜斜打进来,将地面晒得尤为暖和。
  脱下鞋袜,懒得去找拖鞋,司笙赤脚走在地面,踱步来到靠窗的沙发上,将兜里的手机掏出来。
  她打开微信翻看消息。
  凌西泽陪小孩玩,估计闲得很,隔一段时间就跟她汇报消息。
  下午他带喻立洋去了游乐场,叫上了阎天靖,发来的照片居多,其中多数都是喻立洋和阎天靖的合影。
  【司笙】:刚忙完。
  消息发过去,不到一分钟,凌西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忙完了?”
  听到凌西泽开口一问,司笙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眉头一扬,司笙晒着太阳,懒懒道:“明天得继续。”
  耽误这两天,时间就跟不上。虽然很遗憾,但凌西泽的出行计划,仍旧只得取消。
  凌西泽索然无味,“什么事?”
  想起这事儿,司笙眉宇就萦绕着一抹燥火,语气亦是冷然,“录综艺。”
  “……”
  沉默片刻,凌西泽才缓过神,“什么综艺?”
  “《寻找城市的秘密》。”
  司笙压着火,跟凌西泽讲明这事的前因后果。
  凌西泽听得一阵无语。
  本以为破坏他们俩正式约会的原因,最起码是一场暴乱级别的,结果——
  ???
  就踏马一个综艺?
  还是代替一素人?
  “操。”
  说到最后,司笙忍无可忍,终于骂了一句。
  早想骂人了。
  憋了一肚子气。
  听得她这么一骂,凌西泽怔了怔,怒火一消,竟是释然不少。
  他低低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司笙拧着眉,没好气地问。
  “高兴。”
  “……神经。”
  司笙暴躁地咕哝。
  凌西泽未语。
  虽然昨晚司笙表现得很不在意,但是,她如此生气,显然是期待跟他一起出行的。即使如此,纵然没有真的实现,于他而言亦是一种慰藉。
  司笙气没消,又抱怨几句,等凌西泽刚想安慰时,她忽然转移话题,“小洋和阎天靖玩得来吗?”
  安慰的话语都涌到舌尖,可因她一问不得不收回。
  顿了顿后,凌西泽无奈道:“……嗯。”
  “看不出来啊。”
  司笙挑挑眉,有些意外。
  阎天靖这人,虽然没有相处,但司笙凭直觉就可以断定——
  绝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凌西泽虽然腹黑,喜欢背地里捅刀子,不过阎天靖这种,大抵是笑眯眯地当面捅刀子的。
  很难想象他会父爱泛滥地陪着与他无关的喻立洋玩儿。
  “嗯。”
  凌西泽跟阎天靖相识多年,对此也颇为意外。
  他评价道:“我也是头一次见,可能——”
  “嗯?”
  “喻立洋跟他长得很像。”凌西泽慢条斯理地说,“毕竟,虎毒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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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 我是不是说过,要打断你的腿?
  喻立洋跟他长得很像。”凌西泽慢条斯理地说,“毕竟,虎毒不食子。”
  “……”
  司笙被他这套理论一噎。
  许是被凌西泽的话打开了脑洞,司笙眼睛微微一睁,倏然问:“你说,喻立洋会不会就是他私生子?”
  “……”
  “毕竟喻立洋父亲不详。”
  喻天钦给喻立洋的理由是,父亲车祸去世。
  实际司笙、凌西泽都知道,喻立洋是喻宁未婚先育生下的。
  “冷静点。”
  凌西泽无奈叹息。
  “……行吧。”
  往窗外看了眼,司笙慢吞吞地说着,及时停止了脑补。
  太阳下山,天边仅剩血染的晚霞,再过片刻,颜色即可散尽,只留青灰色天幕。
  司笙舒了口气,“去吃饭。”
  “吃什么?”
  “地儿不熟,看着吃。”
  稍作停顿,凌西泽似是感慨,“终于有你不熟的地儿了。”
  司笙:“……”
  幅员辽阔,城镇众多,总有她没去过的。
  跟凌西泽聊到天黑,听到他们在商量打道回府的事后,司笙也准备出门觅食,挂断了跟凌西泽的电话。
  *
  小吃一条街。
  根据百晓堂app给的美食信息反馈,司笙确定地点,然后按照车载导航的路线抵达附近。
  司笙将车往附近一停,扣上鸭舌帽,下车。
  天色已黑,她没戴墨镜,只是将帽檐略微压低。
  往来行人都顾及自己的事,鲜少会关注到她,偶有见她觉得惊艳的,不一定认识她,又或是不敢认。
  手机来电,司笙将蓝牙耳机塞到左耳,尔后接通电话。
  “什么事?”司笙问。
  “师叔,沙州那伙人有消息了。”
  说起正事,段长延倒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说。”
  懒懒开口,司笙视线在街上游离,搜寻着满意的店铺。
  “抓了两个,剩下的跑了。”段长延道,“都是没经验的新人,参加过打劫沈江远的行动。钟裕遇上的那批人,应该是老油条了,跑得贼溜儿,一个都没抓到。”
  听得段长延的语气,司笙微微一眯眼,凉声开口,“一无所获,你还挺满意?”
  “……”
  段长延登时一个哆嗦。
  微顿后,他声音有点微弱,辩解:“不是,好歹有点进展嘛。”
  司笙嗤笑一声,“打草惊蛇也算进展?”
  “……”
  段长延不敢说话。
  “要么抓带头的,要么就别做。我怎么教你的?”
  “……又不是我抓的。”段长延弱弱地反抗。
  司笙轻哼,“有区别?”
  “你怎么不说木头呀,抓那俩是木头的线人,不是我们段家的!”段长延不服,跟她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