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in回来了吗?”
晚上,何林曼带着儿子从外面回来,孩子比较胖,就是年纪小她抱久了也累,到家了就给放地上,“自己走。”
大儿子如今在大陆,身边就这个二儿子在的。
家里做事的工人告诉她,何淮安回来很早,只是一直没下来过。
书房一直是很私密的地方,正如何林曼自己的衣帽间不爱人乱进,何淮安的书房她也不会随便进去的。
再恩爱的夫妻也该要有一定的距离,私人空间总要的。
她站门口,敲敲门,没人理她。
“喂,是我啊!你在里面干嘛的,敲门也不理我。”打了电话过去,没多久门就开了,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烟味,呛得何林曼马上后退,捂着鼻子咳嗽,“你要死啊,在里面扮鬼给自己上香啊,臭死了,抽了多少烟啊,你活太久找刺激玩是不是!”
“你有什么事?”
“我看你死没死啊,这么久没下来,饭也不吃,何淮安,你搞什么!”
“你管自己就好了,lydia,你先去休息吧,里面呛,别进来了。”说着又要关门,气得何林曼抬脚踹他,“你有病啊,又一副死样子给我脸色看,我是你工人受气的是不是!”
“我说了里面臭啊,你管自己,不用理我!我晚上睡书房,不用给我留门了。”
门一下子就关起来了,独留懵逼的何林曼站外面愣愣的。
她气死了,被何淮安这神经病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他有病的,给我脸色看,我都没惹他,我好心问他吃不吃饭,他就跟在里面偷情一样,堵着不给我进。”
“他好端端又干嘛,莫名其妙这样的?”何诚介在看新闻呢,何林曼催命一样的电话急吼吼砸过来,一接就听她在那喊爸爸。
真是好委屈啊。
“我也不知的,你说什么道理嘛,我脾气一直很好的,从来也不主动挑衅人,他到底有什么病嘛,朝我发神经。爸爸,我可算知道了,何淮安这死人,仗着我爱他,就给我狂起来了!你笑什么,爸爸?我说错话了吗?”
“没的,很有道理。”
笑归笑,何诚介还是疼她的,随即就安慰道:“好啦,爸爸知道了,他就这样的,欠他多,给的少一样的。不要理他嘛,好不好?等会我就打电话骂他,搞什么不知道的,你这么好的还敢给脸色看。林林,那你现在在哪?”
何诚介就怕她闹脾气自己跑出去了,以前就这样的,每次不高兴就带着阿财跑出去,自顾自的,谁都不理。
“在家啊,不然能去哪。”
“对嘛,我就知道,我们林林就是受委屈也都好听话的。这事情他做得不好,爸爸心里有数了,一会就说他,好不好?对了,eros呢?”他又问起孙子,有段时间没看到了,怪想的,“你跟martin也要注意些的,有问题私下解决,别当着孩子的面,这样不好的,知道没?”
“哦。”
她应得敷衍,也不知道到底有没往心里去。
何林曼这人脾气大,来得快去得也快,对着父亲噼里啪啦一大堆后,那点气也散了,随即就去找自己的儿子,管他何淮安干嘛,晚上就搂着自己儿子睡。
第二天原定要出去玩,可何林曼怎么看何淮安怎么不顺眼,吃早餐时候也当没这人。
“想好要去哪里玩吗?我们早点出发,eros先送舅妈那,晚上爸爸会来接……sorry,lydia!昨晚我状态不好,不是故意要把脾气发你身上,是我不对。lydia,我对昨天的行为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哇,好难得,我是不是没睡醒啊?我以为martin你今天还要给我一巴掌给脸色看的!”她阴阳怪气地笑了声,可到底还是没再跟他吵了,“算咯,我这人很好说话的,道歉哄人要做出实际行动的,看你表现吧。”
儿子是何淮安抱的,送到林家,跟林西寒儿子结个伴一块玩。
“我说你这人,没事就爱臭脸,我随便弄块板也比你好看。何淮安,你要好好解释解释你发神经的理由,前天还很高兴啊,什么谈大合同,昨天就那死样子——martin,你那公司不会出事了吧!”
她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凑近了些,看何淮安那样子就是一晚上没睡的。
“martin,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的,出来玩,不要想这些。”
“什么不要想,要玩什么时候没有的!到底干嘛了,你又被人坑了啊?”
上次还是被徐家跟刘嘉楠联手把了一道。
“人嘛,起起落落,很正常,曼曼,没必要为这事烦的。”
“你脑子有病啊,我是你老婆,你什么也不说,准备死了带棺材里是不是!你到底是看不起我,还是真觉得不想要我烦?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有事情我们要一起担着的,你永远不说不说,你到底要干嘛,那好啊,我们都互相瞒着好了,你也别管我的事。”
可跟她说了又怎样,没用的。
“lydia,我那个项目是稳赚不亏的,诱惑太大,每个人都想分一口。本来已经都打点好了,我也得了一块地,就是钱分分赚咯!可有人眼红,要把我踢出去啊!白给人做嫁衣了,到头来,我一点好处没捞到。”
“是谁?”
沉默许久,何淮安报了一个名字,那人后台确实硬,就是何诚介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martin,没事的,一切都没定,还有转机啊。那这样,刚好过几天有个晚宴,那几个人老婆也要出席的,我去探探,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样?”
何林曼如果去,肯定会受气的,所以何淮安就没准备要说。
“你别管,那几个难缠得很,仗着年纪大,资历深,会给你脸色看的。”
“好啦,这事情要试试才知道,真算起来,那几个算什么东西,我还真没放眼里的。”何林曼倒是冷静,完全无所谓的,甚至还有心情跟何淮安玩笑,“你干嘛啊,要真受委屈,你会给我出气吗?”
“会的,lydia,就是撕破脸也没事的。钱赚不赚只是次要的——”
后面一句他说得很含糊,何林曼疑心自己耳朵不好,皱着脸要他好好说。
“我说,你比赚钱更重要,你最重要啊!”
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