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聊完天后,也算是终于说了她退出球经快半年的真实理由,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要部活的时间,她就陪着小鸟游一起去体育馆,说是也要让她看看女子排球的热血,她也笑得开心的说好。
「放心,还不到杀人发球的程度。」
「放心,我会闪很远的,我怕痛。」
许是听了刚刚初艷说的话,也知道初艷是真的喜欢看排球比赛,只是她不愿意去男子排球看练习,才想让她再看一些她喜欢的东西。
可路上还是遇到了及川,有看见他背对着她们的方向,跟别的女孩子在说话,初艷想起来那女孩似乎是这傢伙最近新交的女朋友,也没特别转过去看,只是跟小鸟游有说有笑的走去另一端的体育馆。
「小初!你要来看练习吗?」
果然,又来了。
及川背后是有长眼睛是不是?
听到他的呼喊,小鸟游也跟着一起露出了厌恶的眼神,她跟女子排球部的人都知道这傢伙的真面目,对于这种爽朗的笑容跟他英俊的脸庞,可是骗不了她们的。
可初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身后原本在跟他说话的女生沉下了脸有些难过,一时间觉得对方有些可怜,这才无奈的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让小鸟游先走,自己留下来跟他说话。
结果及川看到她终于停下来,而不是甩头就走的样子,回头对着原本在说话的女生说了几句后,就丢下对方朝她跑了过来。
结果走到她面前,初艷还是一脸看他很无言的样子,及川还笑着问她说:「怎么?被我打动了吗?要回来了吗?」
「我说你啊,不是很聪明吗?」
「嗯?虽然这是事实,但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错啊?」
「我这表情看起来像是心情不错吗?」
及川看了看她的脸,然后就笑着说:「嗯,看到我没跑,应该是不错的。」
看他自己一个人兴奋的样子,初艷摇摇头的说:「不,你笨死了。」
「啊?」
他看起来很不服气她的话,可初艷往他身后的女孩子指了指,对方还没离开,只是一脸难过的站在那边,所以她就直接的告诉了及川:「你啊,不懂女人心。」
「什么?」
「哪个女生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一看到别的女生就一脸兴奋的喊着对方,还高高兴兴地拋下自己去跟对方说话,会觉得不难过的啊?」初艷有些怜悯的看着那个女孩,然后回过头看着及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女人缘很好,但却老是被甩了,多珍惜一下喜欢自己的人,不是应该的吗?」
听了初艷的话,及川再回头看了那女孩一眼,然后又回过头来的问她:「我觉得无关男女,珍惜喜欢的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话倒让初艷笑了出来,告诉他说:「那你还是有脑袋的,既然这样的话,就去安抚一下你女朋友吧,都一起了那应该就是互相喜欢,那就好好的珍惜对方吧。」
可初艷说完这句话,及川停下来反问她:「那初艷呢?也觉得珍惜喜欢的人是理所当然的吗?」
「嗯?不是吗?」听到这个傻问题,她笑了出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别让人家伤心了,那孩子快哭出来了。」
听了他的话,及川点点头,不过转身前又停了一下,回头问她说:「所以你今天来看训练吗?」
这才让初艷翻了个白眼,然后回答:「对——」
「那你——」
「我去看女子排球啦,拜拜。」
她笑了笑,转身背对着及川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初艷进到女子排球部的训练场中,也礼貌的跟教练打了声招呼,对方也知道她是前男子排球的球经,也开玩笑的问她要不要一起加入参加三年级最后一年的赛程——当然是球经。
「教练您别闹了,男子女子的排球,我可是都奉上对手的比赛情报,球经我才不干。」
「真是的,还不都是偏心入畑教练,看比赛也都只看男子排球。」
「比赛错开的时候我都有去看呀,而且我都去当你们的加油队!男子排球我可都坐在对手方帮人家加油呢哈哈!」
其他人听到她们的对话,也都一脸厌恶着说男子排球的及川加油团超级烦,明明就是个个性很差的傢伙,却骗的一群粉丝,在学校也烦的很。
初艷笑得很开心,觉得果然还是同道中人才看得清楚。
可女子排球打起来也不是说杀伤力太大,那一来一往的击球声,站在场边看还是要来的震撼很多,她不由自主的还是往后退了进步,蹲在旁边看着大家的训练,还有对打练习。
训练很辛苦,不管是什么运动都一样,不分男女大家都是挥洒着汗水,拼命的训练体能还有技术。
不停的跑动还有地板上踩出的急剎声,都让她想起自己还在男子排球部的时候。
训练时的表情当然好看不到哪里,每个人都喘着气流着汗,可眼神都是那样的坚定。
也有些人承受不住太长时间的训练,或者负重太强的练习,每个人的表情还有状态都不尽相同,以前她就是这样在场边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动作,虽然训练内容她从来没有参与,可她能做到的就是观察所有人的身体状态,在他们短暂的停下休息时给予补充的帮助。
有些身体状况不佳的人,她也是第一个观察出来的人,她以前会询问教练的意思,看是否要让对方超越极限,但久而久之也可以从神情观察出来,一个人的毅力还有他想要持续下去的心到哪。
若对方真的到极限撑不住了,自然会败下阵来,那选择放弃的人就也给予适当的帮助就行了。
反而是操过头的那些人,眼神总是明亮到疯狂的地步,练到一百分的人有,也有练到两三百分才肯停的人。
她以前会陪着那些练过头的傢伙,就算知道他们一直在突破极限,也要在最过火的时候上去提醒他们。
与其突破极限,不如将极限的高度往上提升。要懂得保护自己的身体,受伤了可不会突破极限。
这几年来,她照顾运动伤害的人可不少,已经见过太多得不偿失的傢伙。
而且每天陪那些疯子在学校练下去,她也不用回家了。
当然,那些狂人也会在别的时间自主练习,她能给予的只有在训练跟比赛时候的帮助,在该拉下来即时治疗的人就该做到完善。
未来出路啊,可能可以去当个运动保健员吧?
不然医生也好,听起来好像更厉害。
笑着自己这些青春岁月也被这些傢伙沉浸了自己的思考,也老是在想要怎么为他们这些战士做个最好的后盾,绕来绕去,她还是喜欢这些运动员。
不一定是在场上比赛就是伙伴,她也是他们的伙伴。
但女子排球的训练跟男子排球的强度还是有差,体格跟力气还是有男女上的差别。
可途中她还是忍不住的拿起来以前当球经的习惯,默默的在旁边照顾这些运动员,大家也突然对于男子排球称她为恶鬼妈妈有了明确的认知。
「小初真的很像恶鬼啊——」
「闭嘴,有力气抱怨就给我喝完水继续惩罚鱼跃一週。」
「你跟教练一样兇啊,恶鬼妈妈!」
「还抱怨!汗擦乾净,等下跌倒就别哭,给我站起来!」
她对待运动员的态度都一样,要先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再继续往下拼搏下去,有力气抱怨就还有体力继续战,她照顾完她们之后又习惯性的捡起毛巾,帮忙擦球收球,时刻注意场上的动机以免她们受伤,等到训练结束之后又一致的叫她们把衣服换下来擦乾免得感冒,又把该洗的背心全都收了起来。
不知不觉又真的干起了球经该做的事⋯⋯
等到她收完杂物之后,突然抱着那叠毛巾的篮子,她才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小鸟游,对方却站在教练旁边一脸奸笑的看着她,气的她回头大喊:「你们的球经呢!拿去啦!还要我洗啊?」
直接被摆了一道。
虽然短暂的陪她们联习,原先做纪录的那些事情她也没碰,只是习惯这种照顾努力的球员,也让她想起那些男子排球部的人。
他们可是比这群女孩还会耍赖撒娇,要她不兇都不行。
女子排球的成员她也只认识三年级,可她照顾的是全部的人,也有些学妹跑来问说她是谁?也有人有印象她原本是男子排球的球经,听说非常的能干。
废话,男子排球的球经就她一个人,她不能干点根本应付不过来。
中学时还好,毕业前都还有新进学妹来帮忙,只是她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已经很久了,新进学妹还要凑到三个人才够勉强应付她原本的工作。
现在高中她突然离开,虽说杂物还可以叫一年级的部员处理,比赛纪录她每场都有去看也都记好给了教练,其他的事情是谁在处理她也不敢问⋯⋯
想着这个有些自以为是的想法,又不是少了她就会怎样,而且有她在才是会影响球员的妨碍,是她说要放弃的,再说教练也没有阻止她,应该也找了新的球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