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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 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35节
  而现在,她也能拥有一地的零食和点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耿宁舒先拿了块绿豆糕吃,刚才又是爬山又是采摘的,她还是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四爷也没有要她来伺候,自己拣了麻辣牛肉干吃起来。
  清幽安静,空气清新,伴着满目的绿意,两人默默吃着,放松极了。
  耿宁舒胃口小,加上不久前刚吃了那么大个杏子,很快就吃饱了,再被温暖的阳光一晒,脑袋晕乎乎的有些困意。身下就是松软的草坪,她直接躺了下来,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主子爷还在这呢,格格您怎么就睡过去了!核桃着急,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叫醒,四爷对他们摆了摆手,所有人连同苏培盛都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四周愈发清静了,阳光透过树叶子洒下来,在她的衣裳和发丝间投射出碎金似的光斑,恍若误入此地沉睡的精灵。
  四爷动作轻柔地俯下身,细细看她。她的睫毛如羽扇般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随着轻而缓的呼吸微微起伏着,额间有细碎轻软的发丝在风中摇晃,白嫩的脸颊上泛着浅浅粉色,像只完全没有警惕心的小兔子。
  看来她是毫无防备,全然信任着自己,刚才果茶的甜就从嘴里一直蔓延到了心尖。
  想到刚才她给别人戴花的样子,他伸手将花瓶里白里透红的一枝桐花折下来,在她头顶左右比划了几下,才选定了位置,小心地簪在了她左侧的发间。
  方才上山的时候,他用心地到处找花,想找一朵最漂亮的才配戴在耿宁舒的头上,可惜怎么找都觉得不满意。既然如此,就用这朵她喜欢的吧。
  定定地看了会儿她舒展的睡颜,四爷拿手枕在脑后,也翻身躺了下来。蓝天白云,鸟在山间鸣,潺潺溪流叮咚作响,天之间仿佛只剩下耿宁舒和他两个人。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许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感觉了,不用操心朝中大事,也不必揣摩皇阿玛的心思。高兴便笑,累了便躺下,随心而动。
  不知不觉的,他也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两刻钟,他偏过头,身侧已经没了耿宁舒的身影。
  四爷心中一紧,猛地坐起身来,发现她提着裙子站在小溪里玩耍。他松口气,舒展了筋骨起身走过去。
  她的鞋袜就放在岸边,一截白嫩纤细的小腿在水里很是扎眼。
  大中午的还挺暖和,不至于被溪水冻着,四爷就没打搅她的兴致,“在玩水?”
  “爷醒啦,”耿宁舒看到他,笑着将一个木盆递过来给他瞧,“奴才在摸螺蛳!都说明前螺赛肥鹅,晚上可以加菜了。”
  她的笑容那样明媚,比头上的山花还要娇艳烂漫,四爷的眼里也染了笑,在旁边看她。
  耿宁舒一点也没被影响,照样摸得很起劲,可核桃白果的压力非常大。
  白果先顶不住了,“格格,这里已经能炒一盘了,要不就摸到这里?”主子爷这样看着,她手脚都僵硬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核桃也帮腔,“螺蛳还得吐吐沙才好吃,是不是要先拿去厨房处理一下?”主子爷难得只带了格格出来,当然是要多单独相处才是,她们在这碍什么眼。
  耿宁舒想了想也是,同意了,“那就快拿过去吧,跟他们说,要爆炒的。”
  其实看到螺蛳和笋的组合,她第一反应就是来一份螺蛳粉嗦嗦,可惜这笋子没有腌成酸笋,缺了灵魂。再说了,四爷就算再纵容自己,也没法接受自己吃那种臭东西。
  她洗干净手轻轻甩了甩,小小颗透明的水珠飞起,四散落在草间,打得野草叶子摇晃。
  四爷伸手扶她上岸,擦干了手脚再穿好鞋袜。
  距离用晚膳还有一段时间,他又带她去看了庄里养的兔子和山羊。
  草圈都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异味,碰巧有窝刚出生不久的小兔子,耿宁舒挨个撸了一通,毛茸茸的幼崽手感让她很是满足。
  太阳渐渐西下,袅袅的炊烟也散去,到了黄昏时分晚膳也准备完毕,他们返回用膳。
  腌笃鲜的香气已经飘到外头的路上了,耿宁舒一闻到肚子就叫起来,她飞快洗了手去饭桌前坐下。
  桌上摆着五菜一汤,除了冷吃的醉虾,每道菜都像刚出锅似的冒着热气,掀开砂锅的锅盖,里头的腌笃鲜还在咕嘟嘟地冒着小泡,鲜香气更加浓烈。
  耿宁舒迫不及待先来了一小碗汤,笋独特的清香气混合了肉的油脂香,她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绝了!
  更别提白玉般的笋尖,脆嫩得一碰舌头就碎了,入了嘴里,活色生香。
  “呼……”她长而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总算吃到了,这滋味真是不枉她等了那么久。
  四爷嘬了一口,有些惊讶,这道菜他从前在江南吃过,并没有美味到这个地步,鲜得眉毛都要掉了。
  两人非常默契地又喝了一碗,这才满足地开始吃其他的菜。
  庄子里的厨子,手艺定然是比不上袁有余的,可有几分难得的烟火气在,食材也新鲜得过分,就算是白煮都好吃的。
  天色慢慢暗下来,耿宁舒和四爷在堂间饮着青梅小酒,吃着小菜,间或说上一两句话,核桃看着,像极了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要是主子爷和格格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除了腌笃鲜之外,四爷吃得最多的是那道酸菜炒野山笋,耿宁舒很得意,“奴才说的没错吧?这种笋特别下饭,夹在馒头里也贼好吃。”
  看她这骄傲的小模样,四爷笑着点头,很给面子地又多吃了半碗饭。
  一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没结束,耿宁舒嗝都打了好几次,还是不愿意下桌,夹了一颗螺蛳慢悠悠地嗦着。
  之前一口一个干净利索的她硬是嗦了三五下也没成功,四爷哪能看不出来是为什么,用完膳他们就该回去了,可她还不想,想着能多留一会儿也是好的。
  可回府还要一些时间,晚上黑灯瞎火的,路难走,苏培盛踟蹰了半晌,还是硬着头皮来提醒,“爷,这时辰有些晚了……”
  “哒”地轻轻一下,四爷还没说话,耿宁舒就把那颗螺蛳放下了。再拖又能拖几时呢,终究还是得回去的。
  她这样的懂事,更是让四爷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好受,“嗯,回吧。”
  下人们早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他们两位上车就可以启程。
  耿宁舒踏出门踩上了马凳,她抬起头想再看一眼庄子,意外发现墨蓝色的天空下,有黄绿色的光点飞舞。
  “是萤火虫!”她惊喜地叫起来。
  她那欣喜的笑颜在眼前绽放,四爷牵着她上车的手一顿。
  第47章
  京城里是见不着这个的,即便是在庄子里遇着了也算难得。
  四爷看着她充满向往的神情,终究还是硬不起心肠让她上车,“不急着回,再看会儿。”
  “谢谢爷!”耿宁舒眼神晶亮,开心地跳下车,脚步轻快地朝着萤火虫飞舞的方向奔过去。
  苏培盛心里苦,天都黑成这样了,怎么不着急?他都快急死了!
  好在四爷也不是个为了美人全然不顾其他的主,转头吩咐他,“让马车先启程,这里也不用人伺候了,都跟着回去,留一匹快马和小队的侍卫就行。”
  这是要晚点骑马回了,既能让她去看萤火虫,又不耽误整体的行程,苏培盛暗暗感叹,主子爷为了让耿格格高兴也真是费心了。
  四爷连核桃白果都没留下,亲自拿了披风来到耿宁舒身后,给她披上,与她并肩一起站在田野里。
  夜色深沉,周围清冷幽静,头顶是漫天星河璀璨,面前是流光飞舞闪烁,两人静静站在星空下看着灵动轻悄的流萤飞舞,仿佛融进了这片令人沉醉的美景之中。
  “好漂亮。”耿宁舒欣赏了半晌,轻轻感叹一声。
  四爷低头看向她,她的眼中盛满了细碎的星光,笑容比山间的清泉更加干净,比星辰和流萤更加令他挪不开眼。
  她沉醉在这美妙的夜景里,而他看着她,心醉神亦迷。
  春天夜晚的空气带着白日的余温和湿润的水汽,刺激着他的感官。野草被风吹起发出扑簌簌的轻响,他听到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砰,砰!
  心中有一处坚硬的地方,在这潮湿蓬勃的春夜里,破裂了一点缺口,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芽尖。
  纵有星河与流萤,都比不上他眼里的这个人。
  *
  “爷,咱们回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耿宁舒心满意足地欣赏完,主动开口。
  她边说边抬起了头,正对上四爷凝视的目光,他脸上一热,迅速撇开眼神,拳头抵在唇上轻咳两声,“咳,好,走吧。”
  他一路都走在她的前面,生怕她看出自己的异样。
  耿宁舒回到之前上车的地方,才发现马车都不见了,疑惑地望向他,四爷解释道:“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我们骑马回。”
  侍卫牵上来一匹骏马,通身纯黑色没有一根杂毛,毛色油亮泛光,高大英俊极了。
  耿宁舒不由称赞,“好帅啊!”她走近了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
  骏马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甩着长长的马尾,仰起头威风地打了个响鼻,毫无防备的她被吓了一跳。
  四爷立刻沉声喝道:“越影!”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骏马瞬间怂哒哒垂下了头,连尾巴都不敢动了。
  “爷别这么凶嘛,”她为越影说话,“奴才对它来说是生人,它不让靠近也是正常的。”
  四爷瞪着越影,“待会还骑它呢,摸两下怎么了?”
  越影悄悄地拿黑眼睛觑他一眼,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耿宁舒看侍卫还牵着缰绳,四爷也站在旁边,就放心地上手了。
  这是她头一回摸马,毛的手感跟吨吨吨完全不一样,质感偏硬,有些扎手,不过只要顺着摸就能感受到油光水滑。
  它全身的毛都很干净,想来是用心护理过的,薄薄的毛层底下就是温热蓬勃的肌肉,还能摸到微微凸起的纤细血管,
  “它的名字是月亮影子的意思吗?”耿宁舒摸了几下,问道。
  四爷答:“是越过的越。”
  越影,是个好名字,耿宁舒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它风驰电掣奔跑起来,连影子都追不上的潇洒模样了。
  等她满足了新奇劲,四爷才道:“上马吧。”
  他扶住她的腰,要托她上去,耿宁舒扭着身子躲开,退后两步,“爷,奴才不会骑马。”
  四爷自然是清楚的,她是包衣出身,没有机会去学。不过就算她会,这大晚上的他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单独骑。
  “放心,爷带着你共乘的。”
  他牵着耿宁舒的手放在马鞍前头的小铜环上,“抓稳了。”然后双手托住她纤细的腰用力往上一送,让她先坐上去。
  她腾空而起,心都快跳出来了,手上紧张不小心勾到了越影的鬃毛拉扯到,越影吃痛抬头动了下脖子,她吓得惊叫出声,“啊!爷救我!”
  四爷好笑,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这点小动静就吓成这样。
  “别慌,爷在这呢。”他从耿宁舒手里解救下越影的毛,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抚摸越影的脖子,同时安抚着两只。
  待他们都平静下来,四爷一只脚踩着马镫利落地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