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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步。
  半个小时后,白浣之终于来到了叶琛家门口。
  她的眼眶已经哭得红肿,夜里的大风吹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白浣之抬脚,踏上台阶,来到门口停了下来。
  之后,她做了一个深呼吸,颤抖着指尖摁下门铃。
  ……
  叶琛带着沫沫在外面吃了个饭,等沫沫写完作业之后,就哄着她睡着了。
  沫沫睡觉之后,叶琛就一直坐在客厅等着白浣之的到来。
  他知道,以沫沫对白浣之的重要程度来看,她今天晚上一定会大费周章地找她。所以,他来等了。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叶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是。他并没有急不可耐地去开门,而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任由门铃一声一声地响着,没有丝毫在意。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他了解白浣之的性格,要对付她,一定要在心理上碾压她,不然,她永远都不会心悦诚服。
  没错,这一次,他要她心悦诚服。
  ……
  白浣之在寒风中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期间,她不停地摁门铃,不停地敲门,可是里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客厅里的灯明明是亮着的,可是她的敲门声就是没有人回应。
  白浣之几乎都要绝望了,哭得泣不成声。
  她正哭得狼狈的时候,眼前的门突然打开了。
  叶琛慢慢悠悠地拉开门板,看着站在门口哭得满脸是泪的白浣之,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哎?这不是我家宝贝儿么?”他上下打量了白浣之一眼,笑眯眯地问道:“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找我呢?难道是想挨操了?”
  叶琛的用词向来都是这么粗鄙,白浣之每次都会被他说得脸红,可是却不敢反驳,也没有胆子跟他说任何过分的话。
  叶琛是故意的,她知道。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让我不爽一次,我就让你不爽千百次。
  上次她惹到他了,所以这一次,他一点儿都没有留情。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但凡她有一句话惹到他,他一定会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沫沫是不是在你这里?”
  白浣之抬起手来胡乱抹了抹眼泪,酝酿了很久才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她一边问,一边从叶琛身边往客厅里头挤。
  这种时候,叶琛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她进门。
  他的恶趣味还没有得到满足,怎么可能就这么罢休?白浣之挤过来之后,他就用力地把她挤出去。
  同时,还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倒打一耙:“宝贝儿,你不可以这样一直往我身上贴哦,不然我会控制不住的。”
  “叶琛,沫沫在你这里对不对?”白浣之被他逼得无奈至极,只想把话摊开了跟他聊,“你把她还给我,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她……”
  白浣之很着急,整个人的精神几近崩溃。
  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越是表现得着急,就越容易被人拿捏。
  和白浣之不一样,叶琛始终都保持着最初的优雅和淡定,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崩溃、痛哭。
  他缓缓地靠近她,双手捧起她的脸蛋,怜爱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温柔地提醒着她一个残忍的事实:“不可以这样轻易地将自己的软肋展示给别人看哦,这样很容易被坏人威胁的。”
  “叶琛……”她哽咽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叶琛听到他这么喊自己,反应立马就上来了。身体里的兽谷欠陡然苏醒。
  白浣之知道他在逼自己。可是为了沫沫,她只能向他妥协。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
  “你要怎么样才能把沫沫还给我?”
  既然躲不开,白浣之也就不做无畏的挣扎了。她知道,她不妥协,叶琛就不会放过沫沫。所以,她认了……为了沫沫,只能认了。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再不济,也不过是陪他睡几次,之前又不是没有睡过。
  “好久没有被你这张小嘴儿咬过了呢……”
  叶琛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之前做的那次,我这些年一直在想着呢。宝贝儿,你真是让我舒服得无法自拔。”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头摁上她的嘴唇,目光很是赤裸。
  白浣之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的话。
  她知道叶琛说的是什么事儿,但是这种情况下,她真的做不到。
  其实,他们之间有过两次。第一次,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叶琛逼着她做的。
  第二次,是在怀泡泡的时候。
  那段时间,白浣之急着要孩子给沫沫救命,所以,她几乎把所有的方法都尝试过了。
  那一次,叶琛特别兴奋,完全失控了……
  那天晚上,白浣之满嘴都是那个味道,尽管她觉得恶心,但她还是默默地吞下去了。
  叶琛看到她吞咽的动作之后,更兴奋了,搂着她不肯撒手。
  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叶琛很是怀念,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威胁她,他当然得拿这个作为条件和她谈。
  实际上,白浣之对这种事儿是很恶心的,但她现在有求于人,即使叶琛提出比这个更过分的要求,她也只有答应的份儿。
  白浣之咬了咬牙,和他对视:“只要你把沫沫还给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叶琛,我说真的。”
  “我不会舍得让你做太多事情的哦……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宝贝儿。”
  叶琛笑着把白浣之拽进客厅,一路把她拉到了阁楼的房间。
  再一次进到这里,白浣之依旧很慌乱,看着满墙壁的照片,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膈应的感觉,像吞了苍蝇似的。
  这一墙的照片,她每次看,每次都是这种感觉。
  在白浣之心里,叶琛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
  “白浣之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浣之正出神的时候,叶琛突然拉住她的手,单膝下跪。跪在了她面前。
  他说的话,包括他做出来的这个动作,都把白浣之吓得够呛。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有站稳,就被被叶琛一把拽了回来。
  叶琛仰起头来看着她,微笑,温柔地询问:“把我家宝贝儿吓到了对不对?”
  “……叶琛,你别做梦了。”白浣之一脸厌恶地看着他,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强女干犯。”
  强女干犯三个字,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发子弹,瞄准他的心口,又狠又准地开着。
  叶琛一直都知道白浣之讨厌他,但是他始终都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她能对他好一点,只要好一点,他就能继续坚持了。
  真可惜,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真心。
  “选择权在你哦。”叶琛并没有将自己的失望表现出来,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说话也像平时一样轻佻:“孩子最后在哪里。都是你这个选择决定的。”
  “叶琛,你再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面对叶琛,白浣之真心憋不出来什么有杀伤力的话,她本身就不是特别会辩论的人,叶琛又喜欢给人下套,她从来都说不过他。
  这一次是被他逼急了,才会拿报警来说事儿。
  “哦?我的宝贝儿是又要告我强女干吗?”
  叶琛拉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从地上起来。起身的那一刻,他瞬间加大力道,一个大力把她拽到怀里,死死地圈住。
  “为了方便我的宝贝儿采集证据,我是不是该好好配合,在你身上留下来一些米青斑,嗯?”
  “我可以陪你睡。”白浣之咬了咬牙,完全豁出去了。
  她?足勇气握住他的手,一脸诚恳地看着他:“只要你把沫沫还给我,睡几次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反悔,也不会报警。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协议——叶琛,我求你了好不好?”
  “哦?”叶琛用食指拨着她的耳朵,漫不经心地问:“原来真的是来挨操的呢?”
  “……”
  白浣之被他粗鄙的话弄得无比尴尬。垂下头,没有回复。
  “原来在我家宝贝儿眼里,做叶太太比跟我上床还要痛苦哦。”
  叶琛收起笑容,一只手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怎么办呢,你越痛苦,我越兴奋……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跟我结婚,那我就只能勉强带着女儿过日子了。”
  白浣之听他说起女儿,立马就急了,口不择言地对他说:“我可以陪你睡很多年,只要不结婚,多久都可以的……等你腻了我就走。这样好吗?我什么都可以的……”
  “不可以哦。”他摇摇头,接着松开她的手,“今天我给过你机会了。宝贝儿,你要记得,后悔的时候再来找我,求婚的人就是你了哦。”
  ……
  白浣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说话,叶琛已经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出了阁楼。
  白浣之被叶琛拽下楼,全程跌跌撞撞,来到门口后,叶琛将手覆上门把,拧开家门。神情冷漠地将白浣之丢到了门外,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把她扔出去之后,叶琛便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白浣之看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两只手纠在一起,无助到了极点。
  思来想去,这件事情只有两个途径可以解决,一个是答应叶琛的要求,另外一个就是去求傅景嗣帮忙。
  白浣之完全没有办法做选择。她不愿意答应叶琛,也不愿意再麻烦傅景嗣。之前季柔对她的态度,已经算是一种变相的警告了。
  现在,傅景嗣已经有了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的爱人,她真的不好再求他去办事儿了,一旦被季柔看到,又是一场解不开的误会。
  白浣之觉得自己欠傅景嗣的已经够多了,不能给他回报就算了,起码不要去影响他的感情吧——
  可是,如果不找傅景嗣帮忙,她完全没有办法从叶琛手中要回沫沫。难道真的要像叶琛说得那样,嫁给他?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白浣之揉了揉眉心,痛苦不堪。此时此刻,她根本做不出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