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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琛,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叶琛这样子。倒是把白浣之搞得自责了,她红着眼睛向他解释:“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
  “哪种人?”叶琛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禽兽不如,卑鄙下流,是这样么?”
  “……”白浣之不说话。
  在叶琛看来,她这个反应就等于?认了。
  他笑了笑,自嘲道:“你看,在你心里,我始终是一个这样的人哦。”
  “不是这样的……”白浣之刚想开口解释,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叶琛拽下领带,动作利落地用领带封住了她的嘴唇,在后面打了一个死结。
  白浣之吓得瞳孔放大,下意识地就想逃走。
  叶琛冷笑了一声,解下皮带,将她的手捆到身后,抓着她来到沙发前,让她跪下来。
  这样屈辱的动作,直接把白浣之的眼泪激了出来。
  她抬起头看着叶琛,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真是个小可怜哦。”
  叶琛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用力拧开,然后对着她的头顶直直地浇了下来——
  一瓶浇完,叶琛似乎还不过瘾,又拿了第二瓶,第三瓶……
  直到白浣之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他才满意,咧开嘴大笑。
  白浣之跪地板上,膝盖疼,双腿发抖。
  身下的地板上一滩一滩的水渍,她的头发已经湿得不像话,到现在还在往下滴水,身上的白色毛衣紧紧贴着肉,冷得要命。
  她想开口求叶琛放过她。可是嘴被他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时候,她只能用眼神向他求救。
  然而,叶琛并不买账。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像极了睥睨天下的君王,在他面前,她连一丁点的尊严都没有。
  叶琛眉目含笑地看着她,抬手拍拍她的脸蛋,宠溺无比地说:“宝贝总是喜欢做梦,我只好想办法让你醒一醒了。现在,醒了么?嗯?”
  白浣之咬了咬牙,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她的意图很快就被叶琛看穿了,她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叶琛狠狠地摁住她的肩膀,一只脚朝着她的膝盖上狠狠地踢了一下。
  “看来还是没有醒哦。”
  说完这句话,他又拧开一瓶水。这一次,直接泼到了她的裤子上头。
  看着白浣之身下的一滩水,叶琛笑得无比愉悦。
  “你这样子,好像尿床的小孩子哦。”
  这不是叶琛第一次用这种方法羞辱她了。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白浣之一直很害怕。虽然他总是在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狠。
  就像现在,因为她惹他不开心,于是他就这么对她——
  白浣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装束,她觉得自己像个傀儡,任他玩弄。
  做人做到她这个份儿上,才是真正的悲哀吧。
  “现在呢,醒了么?”叶琛捏住她的下巴,又问了一遍。
  白浣之赶紧点头,无比用力,差点供血不足。
  叶琛看她这个样子,满意地笑了笑,但是并没有就此放开她。
  他张开双臂躺倒在沙发上,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既然醒了,就该面对现实了哦……现在我很不爽,你要让我爽。”
  白浣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她并没有理解叶琛的意思,现在她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分明就是在为难她。
  “你求求我,讨好我。”叶琛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好心提醒她:“头靠过来,如果撒娇撒得好,让我开心了,就给你吃哦。”
  白浣之愣了几秒钟才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僵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不愿意跟我撒娇么?”叶琛看她不动,忍不住地自嘲:“是哦,女人只跟喜欢的人撒娇。”
  白浣之是真的怕了叶琛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整出来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肯定比现在可怕。
  之前,她已经吃过很多次亏了。
  这么一想,白浣之索性就豁出去了。
  她咬了咬牙,往后挪了挪身子,再往前倾,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两只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问他满不满意。
  “就这样哦?”叶琛抬起手,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撒娇是要蹭蹭的哦,找到关键地方蹭,才会有效果哦。”
  白浣之闭上眼睛。狠了狠心,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做着接下来的动作……
  就这样,白浣之来来回回被叶琛折磨了十几次,叶琛终于给她松了绑。
  被他从地上拎起来的时候,白浣之两条腿都是麻的,叶琛根本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接将她摁在沙发上——
  白浣之腿麻得站不住,几下就倒在了沙发上。
  “明天还去看老傅么,嗯?”
  叶琛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这一次,白浣之根本顾不得思考,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他摇头,嘴里断断续续地说:“不去了,我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哦。”对于白浣之的回答,叶琛十分满意。
  他调整了一下站姿,抬起她的一条腿,继续折磨她。嘴里还念念有词。
  “乖宝贝,这是奖励,接好了哦——”
  **
  在医院住的这几天,季柔始终挂念着傅景嗣和零零的伤势,但是周沉昇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死活都不肯让她去见傅景嗣。
  林苒能看出来季柔在担心傅景嗣,她趁着周沉昇不在的时候,向季柔提议:“要不然我先替你去看看老傅吧,你有什么话我帮你带过去。”
  “……只要他没事儿就好了。”季柔低下头想了想,“还有……别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问,你不要解释。”
  “为什么?”林苒完全不能理解季柔的决定,“上次容南城来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不解释?明明受了这么大的罪,还要被他们骂没良心,你是不是傻?”
  “没必要说。”季柔看着林苒,苦笑:“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和他根本不可能了。与其互相伤害,还不如早点死心……这样对谁都好。”
  “季柔,我觉得你特别傻。”林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说:“不仅傻,还懦弱。你明明就喜欢他,还非得装出一副放手的样子,到最后还不是自己难过?”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季柔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做了个深呼吸,“苒苒,我父母的事情,我真的不可能放下的,如果我不知道,我可能会在他身边呆一辈子……有时候,我宁愿自己不知道,自从知道这件事情,我每一天都过得很挣扎。”
  林苒被季柔说得哑口无言:“……”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季柔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林苒,“你虽然经常说你和简彦有代沟,跨不过去,但是你们只有代沟,没有鸿沟。我和傅景嗣……我们,根本跨不过去。”
  “可是当年的事儿不还没确定么?”林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季柔被林苒说得惭愧,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林苒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些,伸出手拍了拍季柔的肩膀,和她道歉:“好啦,柔柔,我说话太难听了。你别跟我生气。”
  “没有。”季柔的声音闷闷的,“因为你说得都是真的……我不会介意的。”
  她的确是很懦弱,很傻,一根筋,死心眼,林苒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在医院的这几天,她也有认真反思过,但反思归反思,她还是没能想出来什么办法解决她和傅景嗣之间的问题。
  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手,彻底斩断这段关系,从此天涯陌路。
  “好啦,别这么想自己。”林苒安慰了一会儿季柔,之后起身,“等着吧,我帮你去看看傅景嗣。”
  ……
  和季柔道别之后,林苒开车来到了市医院,跟前台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傅景嗣所在的病房。
  林苒进去病房的时候,只有余森和傅景嗣两个人。
  今天,傅景嗣已经开始下床走动了,他穿着一身病号服,没有了平日的盛气凌人和高高在上,倒是多了几分随和。
  林苒走上去,笑着跟傅景嗣打招呼:“嗨,傅叔,我来看看你。”
  傅景嗣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林苒身上,自从她进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往外张望,似乎是在看什么人。
  林苒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将手伸到傅景嗣眼前晃了晃,半开玩笑地说:“好啦,别看了,柔柔没过来。她刚做完手术,身子不好,现在还在医院养着呢。”
  “余森,你先出去一下。”
  傅景嗣没有接林苒的话,而是转过身让余森先回避。
  接到傅景嗣的命令之后,余森点了点头,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病房。
  他走后,傅景嗣才开口问林苒:“她还好么?”
  “你说呢?”林苒不答反问,“做完流产手术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听到“流产”两个字,傅景嗣脸色变了变,声音也冷了几分。
  “是她自己愿意做的。”
  “傅叔,你喜欢柔柔么?”林苒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傅景嗣僵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
  林苒看到他的反应之后,忍不住笑了。
  “你没有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问题,说明你对她不够喜欢,或者说,你根本没有办法抛开一切去爱她……我说得对么?”
  傅景嗣还是不说话。林苒倒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柔柔跟我说了一件事儿,我听完之后,觉得挺狗血的。傅叔,你想不想听?”
  傅景嗣沉吟片刻,哑声开口,只说了一字儿:“说。”
  “你们家里,和季柔家里,之前有过恩怨牵扯,对吧?”
  林苒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傅景嗣瞬间就愣住了,一点儿招架都没有。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是被他保护得很好的秘密,除了身边的几个朋友之外,再也没人知道了,林苒怎么会知道——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似乎是看穿了傅景嗣的心思,林苒主动地开口向他解释:“这件事情是柔柔告诉我的,很不可思议吧……你应该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儿吧?”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一刻,傅景嗣几乎要词穷了。
  之前,季柔那些反常的行为突然间就有了解释,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她会知道当年的真相。